一批一批的粮食,都是慢慢运出城来,得了粮食的贼人,一个个欢天喜地,喜笑颜开。
他们之前和律香川谈成条件之时,还怕律香川会对他们使诈。可是后面看到粮食都是真真切切地给他们送到了,而并没有意外的什么事情发生,这让他们的心情,也是松懈了下来。
这个小小的地方,将领并没有多少骨气,是个懦夫啊!贼人们心想。得了粮食的贼人,慢慢地都是退兵去了。
他们此来,抢粮的目的,是大宗。至于攻城,他们还并没有多少兴趣。安邑这么破破烂烂的一个地方,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
而且听说城内,还有个什么大汉朝的皇帝。只凭这一点,张济就不会真心想攻城的。攻陷安邑,张济必定要去晋见献帝。
围而不攻,只在城外对城内施加压力,张济还可以借口说,他对城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并不知道献帝是在城里。
反正人嘴两张皮,这个时候,他们是想怎么说,就能怎么说的。
如此,又有两波小的势力,得了律香川的献粮之后,自去张罗退兵了。到这时,王朗才是最后接受到律香川的粮食。
而律香川之所以要把王朗受粮的时间拖后,就是不想让他和张济退兵的时间,差不多。他必要让这两股势力,中间岔开一段时间。
在这些围城的势力中,张济和王朗的实力,是差不多的,人数也最众。所以律香川必须要让两人退兵的时间,错开。
这样,最后他们就是要对张济王朗这些人动手,也不必同时针对他们中这两股最大的敌人,而是可以分开手来,先集中兵力,对付一家。然后再各个击破。
而在受粮顺序上一拖延,王朗和张济两军的撤退时间,中间就会相差几近两个时辰。
在这两个时辰的时间里,张济的军队,会撤退到哪里,而王朗的军队,又会还在哪里呢?
这样想起来,王朗他们这些人,在律香川对张济的人马动手时,他们基本上,离安邑城,都还并不远吧!
最后的六千石粮食,也是全部都送到了王朗的手里。面对这一个黄脸皮的汉子,律香川笑着对他说道:“王将军,粮食都是给你送到了。此刻,将军也可以放心的退兵了吧!”
骑在马上,王朗看了看眼前的这一座破城,再看了看律香川,他只微微的说了一句:“叨扰了。”
然后转身打马,自去退兵。
此番出兵,最是顺畅,他们不费一兵一卒,就得了这么多的粮食,也可以维持手下,数月的开销,这让王朗,是欢喜的有些过头。
而对律香川有些卑躬屈膝的举止,他也就更加看不上了。
只不过,他们之前说好了,律香川献了粮食,他们就要退兵,所以此刻,他当然得履行自己的践约。
看着大半天的时间,围城的贼兵,倏忽而来,倏忽而去,转眼间都是离去。律香川转首叫来柳直何才林异。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变得一片沉静。
“各位,现在安邑的城围,是解了,敌人也是都分散开了。但是我们的粮食,也没了。现在,我只想你们能够追上这些家伙,给他们一点教训,让他们后悔这次,他们为什么要来安邑。记住了,你们的目的,是将对方这些贼人打散,所以最重要的,你们首先一定要狠狠收拾对方的人。粮食你们就不必要先去管他了,只把这些个混蛋,打得让他们老妈都不认识,就可以了。”
柳直何才等人,早知道律香川是不可能这么便宜,就把自己的粮食,送给别人的。他们早就在等待着律香川送粮之后的举措了。
这时听到律香川要对此次前来的这些贼兵,实施突然袭击,他们一个个都来了兴致。不过,对于律香川的话,他们也有疑问。
柳直对律香川说道:“大人,我们对这些人发起突袭的目的,就是为了夺回送出去的粮食,但大人又为何说,打击这些贼人是最重要的,粮食先不必管呢?难道不是粮食对我们来说,是最重要的吗?”
律香川看着柳直,有点鄙视地对他说道:“粮食对我们来说,当然是最重要的。但是粮食自己没有腿。你们只要击溃了这些贼兵,粮食就不会自己走掉。它们是我们的,就还是我们的,眼下,你们只要把张济王朗这些人,打溃打垮,才是最重要的。要不然,他们后面不是还会来相报复?”
“至于粮食,我后面自会安排管狐,让他派民夫出去照应。这样就可以了。现在你们,就火速出兵吧!张济虽然早走,可是带上几万石的粮草,他们是一定走不快的。你们一定很快可以追上他。都去吧!不可误了时机。”
对于所有的一切,律香川可都是料定好了。得了粮食的贼人,行军速度,是不可能很快的。而且他们因为律香川之前的表现,又都对他轻视,不虞他会有反抗的表现。
所以柳直他们这次的突袭,那可以说,是真正的突袭,这是张济等那些贼兵,绝对事先所料不到的。
柳直何才几人,得了律香川的命令,对他躬身齐刷刷地应了一声:“是!”
而后自去点兵。
律香川返身入城,自去等候柳直他们此去最后的消息。
……
张济领着自己的几千人马,押运着数百车的粮食,缓慢而行。
“叔父,这安邑城的将军,此番是否会对我们使诈?这次的谋粮,我总觉得太过顺利,有些不对头啊!”
行军之中,一位少将军,行在张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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