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我们昨天救下的那个女人吗?”林浣溪忙的喊来周文修,指着木笼囚车中的女人,问道。
“确实是她。”周文修点点头,确定道。
“怎么会是她呢?她怎么会谋害亲夫,贪图财产呢?”林浣溪有些不能接受。
虽然昨天也只是顺路带了她一程,虽然昨天和她接触也并不多,可是林浣溪却觉得她不像是那种人。
“她昨天明明就被人绑在离城那么远的地方,若不是侥幸遇到了我们,恐怕她就会因为中暑而死了……”林浣溪自顾自的说着,像是说给周文修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而且,若她果然是谋害亲夫的凶手,那么她昨天被我们救下之后,应该不会跟着我们的车回城才对,她应该有多远就跑多远啊……”林浣溪又探出头,看了看渐渐走远的木笼囚车,看着木笼囚车中那个纤细的身影,心里总觉得有些不是滋味儿。
“这件事情确实是值得推敲。”周文修揽着林浣溪的纤腰,问道:“你想要管吗?”
林浣溪用力的抿了抿唇。
按理来说,她们此行越低调越好,毕竟这里已经是月河县了。
说不准,那个莲花大人已经注意到他们了。
可是,林浣溪又想起昨天江氏说的那句话来。
声音虽然很轻,却是格外的坚定和凝重,表情也是十分的焦急。
她说,她必须要回到城里去。她说,她还有一双儿女要照顾。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那种不守妇道,谋杀亲夫的恶毒之人?
“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觉得麻烦?”林浣溪倚在窗前,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安静的看着周文修。lt;gt;
“不会。只是这世间的不平事太多,我们能做的,也实在有限。”周文修的嘴角,含着一丝宠溺的笑意,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揉了揉林浣溪的发丝:“不过既然遇上了,娘子又想管,那一会儿我就让凌波和凌云一起去暗中打探一下这件事情。”
“叫凌风和凌波去吧。”自从离开盛京第一次露宿荒野之后,林浣溪便格外执着的刻意的总把他们两人凑在一起。
“好。”周文修并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周文修,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一定要管这件闲事呢?”看着周文修将这件事情吩咐下去之后,林浣溪终于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我为什么一定要问?”周文修端着一杯茶,轻轻的抿了一口,反问道。
“只要娘子愿意,只要娘子想要,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的。”周文修顿了一顿,又继续说道。
“我只是不想,让她那一双儿女从此没有了娘亲。”林浣溪的目光望向窗外的天空,双眸中倒映着碧蓝色的天空,和柔软的白云……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是“娘亲”这两个字,就像是她心中的一根刺,总会时不时的冒出来扎她一下。一向聪慧淡然的她,也总是会因为这两个字而变得十分敏感。
周文修从身后抱住林浣溪,棱角分明的下巴抵在林浣溪的肩头,温热的气息就吹拂在她的耳边,语气中透着十分的疼惜:“傻瓜……”
自己的这个小东西,有时候聪慧的让人讶异,有时候调皮的让人无奈,可是有时候却傻的让人心痛……
“公子,夫人,县衙要审江氏一案了,不知公子和夫人要不要去看看……”凌风去而复返,在门外恭敬的说道。lt;gt;
“现在吗?”林浣溪拉开房门问道。
“是。属下本来和要凌波一起到江氏家宅附近探查一番的,结果路上听到了这个消息并且属下已经核实,所以凌波便建议属下先回来告诉公子和夫人……”凌风说道。
“那去看看吧。”林浣溪一边说着,一边就往外走。
正巧隔壁的夜辰闻声走出来,淡漠的目光在触及到林浣溪的时候就会变得有几分柔软:“夫人,属下也跟你们一起去吧。”
“好。凌风,你先通知暗十七,暗十九和凌云,让他们好生保护着其他人的安全,然后再去和凌波汇合。至于县衙那边,就只有我和周文修,还有夜辰一起过去就好了。”林浣溪吩咐过后,便直接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夜辰见状,便快步跟了上去,根本不去管身后的周文修到底有没有跟来。
而月河县衙的门口,此时已经围了一圈的人。
大家叽叽喳喳,议论纷纷,无一不是在咒骂着江氏,什么不要脸,什么娼妇,什么偷汉子……
各种恶毒的咒骂,各种轻蔑的目光,让江氏那纤细的肩膀忍不住的颤抖着,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嘴唇微微哆嗦着,可是最终却抿了抿嘴唇,什么都没说。
在周文修和夜辰一左一右的护卫下,林浣溪几乎没有费吹灰之力便挤到了最前面。
看着狼狈跪坐在县衙公堂上的江氏,还有周围百姓不住嘴的喝骂,林浣溪的心里有些难受。lt;gt;
“李大人到……”一声呼喝,围观的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不多时,一名看起来圆滚滚的矮个儿男人从后面走上了公堂,满脸的严肃之色,端坐在公案前,用力的一拍惊堂木,喝道:“升堂……”
“威……武……”两旁的衙役纷纷拿木棍子点地,到是有几分气势。
“江氏,你可知罪?”李大奎的目光,扫过跪在堂下的江氏,厉声问道。
“回县爷的话,民妇不知。”江氏的声音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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