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岁的生日平平淡淡地走了过去。没有约朋友们吃饭,也没有party,没有休假,和过去任何一个普通的日子一样普通的过着。
没有办法不普通。在过年的几年里,失败的投资和错误急进的焦躁一直伴随着我。以致于现在手无分文。所有的收入都要用来填之前由于急进而犯下的错误酿成的坑。
孔子说,三十而立。我不知道他的这个“立”到底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我也不知道自己三十的时候是否立得起来。想想自己过去的数年里,到底做了些什么?
刚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想要当一个编辑。在不熟悉的武汉里,到处奔波着找工作,经常坐公交坐着坐着就不知去了哪里。不是坐过了,就是提前下了车。那个时候的武汉几乎到处都在改建,因此公交线路也总是会有一些小小的改变,而这些改变对我这样一个只会看公交站牌来确定坐哪路车的外地人已经够糟糕的了。很多时候都是下了车后,用脚到处走,到处问,走几十分钟到一两个小时才能够找到要去的地方。去过《芳草》,守门的说不招人,也不让进。于是在门口等,等到一个编辑模样的人出现,保安说那是个编辑,姓什么现在忘了,让我跟他说说。走过去,打招呼,自我介绍,那编辑说,大热天的,先上楼去我办公室坐着说吧。
上到办公室,我把我高中时代和大学时代写的东西递给他看。他拿着那厚厚的一摞的打印纸,翻了翻,说,你还写了蛮多,这样吧,我们这是一家以网络文学为主的杂志,主要是做网络新文学这一块,并不做传统文学,而且编辑呢,其实并不需要很会写,这个工作岗位和写手其实是有很大区别的,你又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而且专业不对口,我们现在也不缺人,要不,你把这资料先留给我,如果以后需要招人,我再和主管说说,尽量考虑一下你……如此云云……
于是就没有如愿。没过几天,生活费用完了,找朋友借了点,于是解决温饱要紧,就去了徐州新村一个偏得不得了的角落里做了校对编辑。说这地儿偏,是因为它离着大马路太远了,从站点下车,旁边巷子里进去,然后左弯右绕,最后离着大马路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那公司三层楼,三层楼有大部分是用来住人的寝室,只有两间办公室是工作的地方。楼后边就是火车的轨道。每天晚上睡着,就听到一辆一辆的火车从窗边呼啸着驰过。你知道住在每天晚上有火车驶过的地方的感觉吗?
早上七点起来,七点半正式开始上班,然后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休息半小时吃饭,晚上六点的时候休息吃饭,七点半再上班。校对些什么呢?中小学的试卷啦,书籍啦,各种题集。这份工作非常的枯躁和琐碎,你必须赶在出书之前将所有的内容校对完毕。全是些什么标点符号啦、序号啦、以及字词错误、题目出错了解不出来、英文单词拼错了等等。
我之前虽然没有多想,但其实是想做文学编辑的。至少也不是这个样子的。那个时候,我们同龄的人没有几个知道未来的路要怎么走,也未曾去设想和计划怎么走。我也是一样,虽然有点想法,但生活压迫在前,温饱要紧,活下去都是问题,哪有多余的心情去考虑更多的问题。勇气固然是有,却还年轻不懂生活。
就这样做着,做得不够快乐。沉闷的每天鼓起勇气来迎接新一天的工作,然后到晚上卸下一身的疲惫。我对那工作没有兴趣,因为年轻,也不懂得隐忍,于是做得沉闷,也就做得马马虎虎。然后十几天的时候,在开会的时候主管问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没有融入环境啊,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是不是不喜欢这工作啊?
我微微地笑说,是的,没有隐瞒。他不高兴了,说,你是不是不想做啊?这工作可有的大把的大学生想做!这一下把我倔强的自尊伤到了。我坐着不作声。他看我不作声,说,你要是不想做,就不做算了。于是我马上回道,我不做了。他怒瞪着我,看了许久。
没到一个月。这个工作就完蛋了。之后在餐馆端过盘子,做过传菜员,在电脑城当过业务,做过搬运工,也去工厂打过工,在电脑培训部当过老师……除了当校对那个工作,其余每个工作在做的时候,我都做得很好很称职,但都没有做到很久。做得最长的也只做了三个多月。
端盘子的时候,总有女孩子说长得像周传雄,工作做得也非常卖力,有一天,女朋友到了武汉,我想请假去接她,领班不批,我一怒之下让另一个同事代班,自己偷偷跑了去接女朋友,回来的时候,老板说,领班说你今天没上班,你明天不用来了。于是这工作就又结束了。去领工资的时候还被老板耍了,做了二十多天,工资两百八十多块,老板说,你来的时候我和领班应该和你有讲过,旷工要扣当月一半的工资。我说你什么时候有说过这一条?她说,我肯定有说过,就算我没有说,领班也肯定对你说过。我说领班同样没有说过。她说,那你让领班过来。我找了领班,领班当然是怕老板的,她就背着良心硬是说她有和我说过。于是,工资就这样少了一半。
年少的时候总是容易走弯路,于是就走了不少的弯路。在这个过程中,有的时候似乎清醒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有的时候却又迷失不知所措。到了最后,每每为了实实在在的生活,为了生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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