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那个骑着白马进了城,我进不去,只好回来了。”张光越喝了两壶水,气还有点喘,长途奔跑消耗确实有点大。
张夜亲切的拍拍他的肩膀:“干的很好,非常重要的信息,由此看来那人不是安匪,辛苦你了。”
一旁的张虬龙哼了一声,对张夜不说实话感到不满。张夜无视他,张光越同志不畏艰难全身心投入伟大的革命事业中的热情需要鼓励,不能挫败他积极向上的精神,这是当领导的学问。
这方面张虬龙还需要学习,不过他提出了另一个更尖锐的问题:“张夜,刚刚你怎么不问嫂子的事?你不是让他帮你打听过?”
“当时不过病急乱投医。”张夜神色忧伤,“如果有消息,他肯定迫不及待要和我说,既然他没有开口……”
“那你也该问问,万一他忘了呢?”张虬龙一如既往直接。
张夜沉默了,梁画是他心头的一块伤疤,永远也好不了,因为不想承受更大的失望所以才不敢问吧?
不过从晚上开始一直有种莫名其妙的坏情绪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还原了那天的场景让自己触景伤情?
张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夜里发生的一切,但却没有找到情绪波动的源头,只是隐隐觉的和那个被误认为是安匪的人有关,此人也有种曾经见过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却不知道。
世事多弄人,张夜听到太子洗马一时笑喷而漏掉了最关键的信息,否则他早就可以把事情串到一起,从而直指真相。
……
一间古朴的书房里,郭淮负手而立,花白的胡子傲然挺着,一副宗师大家风范,这也冯大雷一辈子在追求的至高境界。
面前跪一人,躺一人,躺着那个正是钱录事,而跪着那个就是被误认为是安匪的人了。
“说吧。”
老爷语气淡淡的让那人有些不安,“回大人,昨晚张夜召集村民,要当村正,同村有个地主也想当,但是被张夜镇压了。”
“嗯,他怎么回事?”老爷看了一眼钱录事,这人也算半个他的手下。
“钱录事收了地主的银子,想以官阶压制张夜,没想到被张夜绑在树上,被冯大雷解了围。不知怎么的,我就暴露了,被追的途中让钱录事认出了我,我只好把他打晕带回来。他们好像把我当成安禄山的人,我就将计就计,并没有暴露身份。”那人深低着头,把昨晚的事情一一道来。
郭淮胡子一翘,“风策,这件是你很让我失望,但是让我更失望的是你居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风策低着头:“请大人明示。”
“你昨晚被人一路跟踪,那人亲眼看着你拿出腰牌进了县城,还说你没有暴露身份?”
“不可能”,风策猛的抬起头来,喃喃道:“我骑着马,还特意兜了几圈把马蹄印弄乱,天色又这么黑。”
情况确实是他反侦察的能力是有的,但是他没想到有个死变态可以跟上他骑马的速度,不近不远的吊在后面,无视他的反侦察行为,说不定还在暗中耻笑了一番。
城门口必然有郭淮的眼线,根据风策和张光越到达的时间,再加上风策的证词,郭淮可以轻而易举的推算出这一切。
风策得知了真相,低头不语,半天才来一句,还是那句“请大人责罚。”
郭淮叹了口气,说道:“风策,你跟我有十年了吧。”
“是。”
“我第一次见你你也就张夜这么大,冷着脸不说话,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郭淮把他扶起来,风策抬起头看来,是一张坚毅的脸,没有胡子,很清瘦,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
风策道:“大人。”
“你除了大人什么都不会说了,犯了错讨个饶不很正常吗?你这种又臭又硬的态度很让人生气,你能力是有的,我本来打算把推向官场,可你老是这个样子怎么让我放心。”郭淮痛心疾首的对他进行批评教育,明知道收效甚微还是忍不住说了这么多,顺手拿起一杯茶泼到钱录事脸上,“你看看他是怎么做的。”
钱录事正做着美梦把张夜和冯大雷吊在树上,刚要开打突然天降暴雨电闪雷鸣惊醒了刚要开骂哪个不长眼打扰老夫清梦就看见了郭大人。
思路瞬间清晰,或者说不清晰也没关系,重要的是态度,“大人我错了,我不该鬼迷心窍差点误了大人的事,我该死,我该死,求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放过小人这一次,小人今后一定忠心耿耿为大人做事,不敢有半点马虎。”钱录事感觉只考语言还不够表达自己认错的的态度,所以做起了一边磕头一边扇自己耳光的高难度动作。
郭淮脸色有些难看,虽然知道这个钱录事不学无术只会巴结奉承,但是这模样也太难看了,再看风策果然一脸鄙夷,完全没有起到教育作用。
“好了,起来吧!”郭淮放过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大人请放心,小的昨晚被这位……这位壮士打晕,醒来发现自己在路边,钱财被取走,狼狈不堪自己回来了。”钱录事一边看着郭淮的眼色一边修改措辞。
郭淮点点头,“明面上说的过去就行了,县里那位也不是一点不知情,你再去吹吹风,现在国家战乱,要鼓励民间发展团练。”
钱录事告辞退下,郭淮径直走到书架前,风策跟着过去把一整面的书架推开,露出一张硕大的地图来。古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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