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幽静的密林之中阴冷且孤寂,挪着胆颤的脚步试探性的向前迈进,周围冰冷极了,那感觉真正的冰箭刺骨,每每呼出的气息都伴随着寒冷消散,他不知自己为何踏入这陌生的境地,周围除了高大参天的森林,便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幽静与混沌,周遭不时发出刺耳的鸣叫一双双飞来飞去双目的光亮,此刻的他害怕极了,不住的在内心深处呼叫着,这是哪里?我为何来此!越发的向前移动,越发的觉得浑身刺骨的寒冷,双手不住的颤抖,心跳,比之方才更加紧张了。突然,山间中隐秘处传来一阵隐约的咆哮声,惊的四周飞来飞去的四散逃窜,遮天蔽日。当下站在原地,双腿已经再也不听从自己的使唤,已知,自己此刻即为一块口中俎!那是从一种庞大且凶残的生物的喉咙里才会发出的特殊声音,这声音暗示着自己,距离死神的脚步,越发的近了。直至一点点的从身后袭来。伴随着轻微的踩踏地面堆积的落叶声响,那贪婪的声音,距离自己不足十米!突然那步声停止了,仅剩下的,只有喉咙里,发出的那充满了凶残与贪婪的声音。此刻的心,似乎没有方才那阵躁动,开始有了勇气回过头望向身后充满了死神气息的东西,但见他浑身雪白,借助树林间的空隙洒下的月光而泛起幽游白光,一双湛蓝色的睛瞳紧紧的盯着自己,一张生长着尖齿獠牙的大口,不时贪婪的流淌着口水,那沉闷怪异的声音,便是从这张口中发出来的,身后,正是一只“白虎”正在盯紧自己,伺机而动,望向他浑身幽白的毛皮,内心深处,却感动从未有过的平静,闭起双眼,深深的呼吸了一口着林间寒冷的空气,想到,这或许就是口中俎的最后感受!猛然间忽听一声迸发的呼吼,那白虎直冲自身而来,后腰身猛然发力全身腾空跃起冲至面门一张血盆大口伴随着一声虎吼扑向自己!
“啊”的一声!从床上起身,此刻脑子一片空白,不住的喘着粗气,听到了自己咕咚咕咚的心跳声响,平静了一下后用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脸,浑身的冷汗已经将紧贴身的白色挎篮背心浸透了,随着心脏不再那么剧烈的跳动,缓缓的靠在床头,双眼凌空的望向窗外,原来做了一个噩梦。做梦的人,名叫“宋永江”是七十年代哈尔滨这座落寞的城市中最不起眼的一名泥瓦工,如今老婆已经在数年前因病撒手人寰,留下一个儿子,名叫“宋清”高中刚毕业,待业在家,整日无所事事,家中的父子俩相依为命,全家的收入紧靠宋永江一人在外忙碌赚钱养家糊口。宋永江现如今住的房子,是一间大桥胡同内连挤的平房,挨家挨户只一道薄墙隔绝开,外面有一所小院子,仅能放上几辆自行车大小。正在院落内鼓捣那辆破凤凰二八的“宋清”忽听房间内父亲一声叫喊,便停下手中的活儿,望向房屋内。
宋永江此刻仍在回想起方才做过的梦,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为何自己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一片黑暗阴冷的森林?突然窜出一只白色的虎要吃了我?这太不可思议了!等等不解一直萦绕在宋永江的脑海中,起身将盖在被子上的上衣拿过来,从口袋里翻出一盒铁鹰牌香烟,抽出一支将其点燃,猛吸了一口,顿时周围一片缭绕。
正这时,儿子宋清从外面走进屋来,将宋永江的房门推开,嵌入一半的身子,宋清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望着父亲,而宋永江此刻心中除了一直困惑不解的那个梦之外,其他的全没有在意。直到将这棵烟抽到仅剩一截烟屁股,将其戳在一个满是烟灰的铁盒中,才发现儿子宋清已经在那里凝望自己许久了。宋永江看了他一眼,随后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你在那看什么呢,宋永江平静的问道自己的儿子。宋清冷冷的看着他回应道,听见你喊了一声,就进来看看。啊,没事,做了个梦。宋清仍一幅冷冷的面孔,你从不做梦,什么梦,能让你吓得喊出来?宋永江看了一眼宋清,随后所问非所答的说道,今天又打算上哪扯去啊?宋清听到这,双眼沉下不语。宋永江将那件破旧的蓝色大袄披好之后,蹬上一双满是泥灰的大头鞋,几步来到宋清身前,抖了抖肩上的大袄,从衣兜里掏出几张黄绿色的零钱,塞到宋清手里,随后推开房门,走过宋清似木头的身边,摘下衣架上的一顶狗皮帽子扣在头上,出了房门。宋永江走后,宋清看了看手里的几张毛票,将其攥紧。
宋永江出得门来,在院落里拾起一个破旧的布包,外表已经满是补丁,里面装的是他吃饭的家伙事,只一条肩带扛起挂在肩头。临走时将院落的一扇小铁门关好后,望了望头顶的上苍,蔚蓝的天空中被寒风吹袭的流云,似沙漠一般顺着风向延伸至千米开外,启明星仍挂在天边,一轮残月仍未落下,宋永江仰面长舒了一口气,随后扛起肩头的布兜,向着劳务市场走去。走出自己那条在熟悉不过的“大桥胡同”逐步来到街上,此时节已入寒冬,空气中寒冷无比,宋永江双手插在袖子里,举步维艰的向前行走,周围走过的都是与他差不多的人,少数骑着自行车,多数都是冒着寒冷急匆匆的赶路,偶尔几个小摊贩卖着豆腐与早点,稀稀落落的人群,并没有为这个步入寒冷城市带来一丝朝气。宋永江终于来到了劳务市场,此刻时间尚早,来此等活的零工也不是很多,仍是几个每日经常见到的熟悉面孔,互相见了面只不过挤出一堆笑容,食指与中指夹着烟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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