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那么久以前的事情了,李颜也没有想到那灯还在,要是在也只能成柚皮干了。
“嗯···糖渍柚皮?倒是个新鲜的想法。”
见他毫不在意地道, 微醺那话像是一拳击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一样, 见他紧紧搂着她没有丝毫要放开的意思,她顿觉无味, 也就停止了挣扎。
她双手被迫放在他胸膛上,低垂着头,他紧紧搂着她的腰身,也低头看她。
两人这种姿势不知道维持有多久,直到廊道外的人也开始纷纷驻足, 把眼光投过来,微醺才自觉没脸,哭丧着道:“你到底要哪样?是希望把谣言弄得更沸腾些是吗!”
李颜这时才惊觉,松开了手臂。可手臂一松,立马迎面就接受了响亮的一巴,方才还在怀里的人儿早已跑了老远。
后来,微醺又从她爹那里得知,那天她跑了之后,李颜又折了回去,跟她爹说是若这次杏榜出来,他退至第一名之外,回头就立马娶了她。若是中了会元,那么,婚事就只得押后。
只是,这个押后···似乎是没有限期的了。微醺听到后,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样的。
那家伙假惺惺的,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即使他手臂负伤,以他的能力,退至第一名之外···似乎也有可能,但是,他对这次考试水平如何,难道还没有个数?一开始跑去拒绝,如今又说这样的话,岂不虚伪?
其实李颜心里也起落不定的,这次负伤考试,虽然都尽量发挥好水平了,但结果如何,确实难以预测。
一如他最近的心思一样。
到了此时此刻,其实他自己依旧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娶微醺。
娶吧,对他的复仇大计有百利而无一害,可到底他是不愿意看到她最后受伤的。
不娶吧,每当他想起在中都寺那个树林里,她躺在别人怀里的样子,又让他恨不得把她攥紧在怀里,她对别人的一颦一笑都让他倍受折磨。
他往墙角掐了一把细沙紧攥在手,凝眉抬头望着映日苑里那朱红的绣阁。
松了,留不住,紧了,它照样能从指缝间溜走···
微醺一直留在绣楼上,也再也不曾下楼去,整日里坐在妆奁跟前对着那个竹雕一动不动,一盯就是大半天过去。
甚至连书籍也不愿翻动,琴也不练,整日里就颓废着。
这段日子来,她在闺阁里听到了不少关于李颜的事迹。
听说前段日子企图叛乱的楚王差点就被李颜设的局抓住了,只差临门一脚。
据说是抓到了几个重要的部下,已经获得了确凿证据上报了皇上,皇上对此事十分重视,也对蒋戚耀嘉许有加,对背后协助蒋戚耀的这个少年解元郎更加是青眼有加。
微醺嗤笑,弄成这么沸沸扬扬的,即使中的不是会元,大概他也能有借口不娶了吧?
杏榜开榜的日子终于到了。
微醺继续待在绣楼里,也无心差人去打听。
直到那天蒋炜炎神经兮兮地跑来告诉她,说发现东院她爹的书房后头一座假山里,一到了夜间就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顺便又告诉了她李颜中的杏榜之首,会元的事情。
微醺微微别过了脸,装作不在意,企图用别的话来掩盖情绪,却还是禁不住声音微微哽咽嘶哑道:“那···那你说的那假山里头有鬼叫声,你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那次啊,我那只黄金大斗士淘气啊,就在东院那弄丢了。我从白天找到夜晚一直都找不回···”
“然后,然后到了半夜里,就发现在那假山里头,是从里头发出的嚎叫声···叫得可凄厉了!”蒋炜炎一愣一怔地回忆着,不禁毛骨悚然地抚了抚手臂。
微醺知道那座假山里头藏着一座地下笼狱,兴许是她爹抓了什么要犯一时又不好暴露行迹的,就关在了自家府上的笼狱里了。
所以对于蒋炜炎的一惊一乍,她倒是不怎么理会。
☆、第115章
后来那天蒋炜炎硬是在映日苑软磨硬泡到夜幕, 任微醺怎么撵他都不走。后来他索性硬赖着要微醺陪他到东院去。
“大兄台, 你不是害怕吗?还去东院干嘛?”微醺没好气道,她着实是没有心情跟他闹。
可这蒋炜炎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认为人得受些惊吓, 才能使心中的忧郁转移掉, 这才想到要拉着微醺一同去。
两人乔装成小厮来到东院时,空中的月牙已经挂到树梢上了。
今儿东院的书房门外多了几个不时徘徊看守着的小厮,一如那年颜夕刚被抓紧地牢时的景象。不过微醺此时已经无心理会,只是以作陪的心态麻木地待在一旁看蒋炜炎跌宕起落的表情变化。
“大妹子, 你方才听见没有?就从那假山里面传出的声音···”蒋炜炎一脸惶恐,躲在灌木丛后摇着身旁那个心不在焉的人。
微醺轻轻叹了口气,眼角睨了睨他, 一副觉得他大惊小怪的表情不说话。
蒋炜炎又搔了搔脑袋,有些疑惑不解道:“你说三叔一个小书房干嘛需要人在外守着呀?”
“欸···你说,会不会跟那假山里头的吼叫声有关系?”蒋炜炎难得地脑筋一灵光,一脸惊疑地转头看着微醺道。
微醺白了他一眼, 还是叹了叹气, 沉声道:“兄台,要找黄金大斗士就赶紧找, 不找我要回去了。”
“哎哎!别!”灌木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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