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接着追问刀疤那东西到底在什么地方,刀疤刚开始还支支吾吾,直说不是时候,后来架不住我们的轮番轰炸,才老实交代,说他丫的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在哪,就知道在这村子的某一处,似乎是怕我们不信,接着就从裤裆里掏出一块地图。
我一愣,反映过来发现大家都嫌恶的盯着他的动作,刀疤神色不变丝毫没有羞耻心,直接在我们面前抖开那张邹巴巴的油皮纸,我好奇的围过去,看见那油皮纸上歪歪扭扭的画着些线条,现在都模糊成了一片,根本看不出有些什么,刀疤有些尴尬,肥脸终于忍不住一红:“这东西质量不好,一泡水就没了。”
我有些失望,小兵把子嗤笑一声:“死刀疤,该不是你想独吞,所以一泡尿想消灭证据吧。”
“我草你奶奶个熊,你把疤爷当成什么人了,我…”刀疤一听,立马就炸毛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二叔忍不住,直接一脚就蹬在了他屁股上,成功截断了他的话,这一下的威力可比我那两下强多了。刀疤一个趔趄,差点栽成狗吃屎,回过头就骂:“卧槽,你丫干什么?”
结果没人理他,把刀疤气的在后面直跳脚。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这家伙就是个赔钱货,拖油瓶,谁沾上谁倒霉,你压跟不能指望他能有点什么建树。
我赶紧跟上二叔,一门心思放在前面,看见他轻车熟路的,好像对这地下十分熟悉,但是根据他开始的表现明显很矛盾,我问他是不是在其他地方发现了什么。
二叔头也不回,举起手电照向两边的灯槽,说:“你小子好生看看。”
看什么,我面露疑惑,但还是忍不住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石壁两边除了灯槽就是油灯,按理说这两样东西完全是没有必要的,难道是用来迷惑人的?可是这跟出路有什么关系?我还没理出个所以然来,就听到二叔接着说:“这里的每条地道都设计得一模一样,你以为这地下能有多少地道是我们走了这么久都走不完的,这两样东西就是一种障眼法。”
二叔刚说完,小兵把子接着就疑惑的问道:“二爷,这东西是实实在在的,怎么能称为障眼法。”
我思索了一下,大概明白了二叔的说法,其实他的比喻并不太准确,换个说法这就是一种心里暗示,当人处于一个环境中时,会无时无刻不被这个环境所“同化”,地道里唯一的参照物就是墙上的油灯和地面的灯槽,我们自然而然的就会受到这两样东西的影响,时间一久很容易就会失去判断力和方向感,让我们忽略掉其他的一些小细节。
“有时我们眼睛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真的。”二叔装腔作势回了一句,我从思考中回过神来,见他一脸严肃,有些惊奇,什么时候这老头也能一本正经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了。
其实二叔还是读过几本书的,放在他们那个年代,就是妥妥的知识分子,只是他平时满嘴跑火车,难免让人忽略了这点。
被他这句话影响,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物质与非物质理论以及人的视网膜构造,脑海里还没把这些东西理出个头绪,前方却变成了一条死路。
“他奶奶的!”刀疤啐了一口,见我们没人甩他,就自觉的闭上了嘴。我的注意力被二叔吸引了过去,见他蹲在地上,观察脚边的地缝,脑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来不及捕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二叔绝对是知道怎么出去的,我走到他旁边学他一样,刚蹲下,就听到轰隆的响声,这种声音实在太过熟悉,从进入这座古楼就听到了好多次,这是开关启动移动石门的声音。
我们退后了几步,一脸警备的看着前方的石壁,正对地道右侧尽头,一道一米五见宽的墙体缓缓倒下,露出另一截通道,这时候我算是完全明白了二叔的意思。石门机关就像是古代护城河上的吊桥设计,灯槽其实是用来掩饰石门与地面的间隙用的。但要控着这么大型的承重启动设备,一般靠的都是连锁触发反应,环环相扣,我们现在能看到这一幕,大概是二叔刚才用炸药恰好破坏了这种规律。
想明白这一切,我正想向二叔求证,却看见他皱着眉微微低头,我了解二叔,他这样大概是有什么不对劲,或者什么东西超出自己的预料时的表情。于是问:“是有什么不妥吗?”
其他人本来被石门吸引了注意,听见我这么问,都把注意力看向二叔。
二叔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直接走到另一面石壁面前,蹲在他刚才蹲的位置,我知道他这是发现了不对,但是还没找到解释的方法。但是刀疤就不一样了,现在出路就在眼前却不能走,加上二叔什么都不说,急的他在一边欲言又止的狂跳脚。
小兵把子两人还算稳得住,也可以说他们对二叔实在是信任,老兵把子蹲在二叔旁边帮他照手电,小兵把子大概是被刀疤惹烦了,冲他就吼:“你丫想出去就安静点。”
被这么一吼刀疤嘀咕一声果然消停了,我看他们都围着二叔,自己也插不进去,就有些好奇刚才的吊门设计,这里面关于这机关门的设计可谓是集万家之所长,一般来说同一栋建筑里的石门设计都该是相同的,而这里却出现了三种,难怪会让人想象不到,不愧为障眼法,果然是绝妙。
我正想着,电筒光突然晃到通道里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谁!”
我大喝一声,二叔他们都停下来回头看着我,前方却没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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