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警?武队长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请你看清楚,我的当事人身受重伤,他的手脚都不便利,还手戴镣铐,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对你产生攻击意图?”
蒋家的律师不愧是最好的律师,铁齿铜牙,明明都看到了武正天被压.在地上打的一幕,却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说瞎话。
武正天的两颊已经高高肿起,他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他指着自己的脸,口齿不清道:“那我的脸,怎么解释?”
“哦,这可能是一场误会吧,毕竟我的当事人手脚不便的情况下,一不小心摔倒也是情有可原,武队长应该知道,人在慌乱之下难免会做出一些不恰当的举动,把你拽倒又不小心坐在你身上,他的手又不能行动自如,一不小心打在你的脸上,也是可以理解的,我相信武队长心胸宽广,一定不会跟一个残疾人计较的。”
律师几番抢白,逼得武正天哑口无言,但心里的怒火却更炽,他指着秦艾阳道:“什么一不小心,他分明是故意的!我要以袭警罪控告他!”
他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秦艾阳的,敢打他,秦艾阳死定了!
“是吗?”律师反问了一句,指着秦艾阳沾满鲜血的绷带上的鞋印,变脸严肃道:“如果不是一场误会,那我想我要向省厅举报你们对我的当事人严刑逼供,才导致他不顾一切反抗了,他伤处上的脚印是属于武队长的吧?又或者武队长现在把鞋脱下来,送去鉴证科检验一下,是不是沾满了我当事人的鲜血,请问,如果不是不小心,武队长,你是怎么把我的当事人,原本已经愈合的伤口,又弄成这样呢?”
武正天的表情一下变得很难看,把秦艾阳带回来之前,他就给蒋中正打了电话,料想蒋家绝对不会帮一个无权无势的臭小子,他是笃定了这小子没有靠山,才敢下狠手。
没想到律师却在这种时候杀到,这个蒋律师,是蒋家的远房亲戚,在蒋家的栽培下,曾经去海外留学,回来之后又在政法机构待过几年,和各个部门的人都非常熟悉,他出道十余年,至今没有打输的官司。
真难缠!
武正天知道,在这个话题上再折腾下去,不会有结果的,这个哑巴亏,他只能吞下。
他一边拿冰袋敷脸,一边黑着脸不说话。
秦艾阳的心里,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痛快!
虽然他腿上好不容易好的伤口又裂开了,但是武正天也被他打得不轻,脸上的浮肿至少要几个星期才能消,这几个星期,他就得顶着个大猪头出门,想想他平时那张看似大公无私的脸,一定会让不少人拍手称快,这一波不亏!
但他更知道,他之所以能够没事,都是因为蒋家的律师及时赶到,否则打完人之后,本该轮到他受罪了,在打人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他宁愿站着死,也绝不跪着生。
蒋心欣,你到底做了什么,才让你爸愿意救我呢?
秦艾阳的心情异常复杂,从武正天的话中,他已经听出了蒋心欣的处境不妙,这一次,他欠蒋心欣的人情,真的还不清了。
沉默了一会,蒋律师知道武正天已经被说服了,又从包里拿出一大叠资料道:“看来武队长也承认那是一场误会了,好,那我们来谈谈保释的事情。”
“不可能!”
武正天可以吃下这个哑巴亏,是因为他在其中存在违规操作的情况,如果再闹下去,以这个搅屎棍的能力,他也没有好果子吃,但是,保释秦艾阳,绝对不可能!
先不说他的确涉嫌杀人,至少和杀人犯有某种关联,他今年的大功就指望这件事,就说黄少的交代,他就不能不听,想去省厅,必须要得到黄局的推荐,这个节骨眼上,他必须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的。
“我们警方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资料,证明他涉嫌一宗杀人案,所以他不允许保释。”武正天有足够的底气说出这句话,虽然今时今日保释条款已经足够完善了,但是唯独杀人案的嫌疑人,是很难取得保释的。
蒋律师神情不变,指着桌上的资料道:“足够的证据?那我要怀疑你们警方是不是抓错人了。我的当事人,就读于本市最好的高中,一直以来品学兼优,在校期间从未发生打架斗殴事件,成绩更是优良。”
“这是他最近几次考试成绩,理综满分,英语满分,语文和数学接近满分。而且高考将至,他一直醉心于学习,请问,这样一个学生,怎么可能涉及一起杀人案?”
蒋律师敲着桌子,振振有词道,这番话听得秦艾阳却有点脸红,成绩优良个鬼啊,如果不是考神系统的出现,他现在的成绩,一定很难看。
“是吗,那你又是否知道,你的当事人,在三年前就曾经对一位转校生狠下毒手,致使对方重伤残疾呢?”武正天拿出了三年前的事情反击。
蒋律师表情微变,扫了秦艾阳一眼,从他接到电话到赶过来,前后不过一个小时,在这短短时间内,他能够搜集到这么多资料,已经很不容易了,自然没有时间追溯过去那么久的事情。
“这件事我不予评价,或许其中有不为人知的内情。我的当事人是一位高三的学生,他寒窗苦读十几年,就为了明天的高考,主席说过,一切都要为高考让道,就算是杀人犯,也不能剥夺他高考的权利,何况他现在只是嫌疑人。”
“不可能,万一他在考场上跑了怎么办?我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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