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治疗,我也在试图联系z城几家医院,但是这段时间病房真的很紧张,恐怕不能抱太大的希望。”
这时候,荣斐忽然插话进来,“如果病人能转到圣济医院呢?”
医生连忙惊喜的看过来,“圣济医院?如果是圣济医院的话,那就太好了,圣济医院的医疗设施以及医师团队,在全球都是数一数二,这比我能联系到的医院医疗水平要高出太多了。就我所知,当今华国最著名的心脏科医生胡文德到圣济医院,如果病人能转去的话,对病人身体的治疗肯定更有把握。”
苏父听罢,心中犹疑不定。
自他看到苏母睁开眼睛的那一刹那,他便再也舍不得她闭上了。
荣斐看出了苏父的犹疑,主动对医生说:“那边我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麻烦现在就安排转院吧。”
☆、无归处
z城,圣济医院。
一直亮着的手术灯突然之间熄灭,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的众人连忙站起来,紧张的望着手术室的方向。
少顷,手术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医生和护士推着昏迷的苏母走了出来。
苏家一行人连忙围了上去。
“医生,她怎么样?”
胡文德摘下口罩,遗憾的说:“病人的身体太过虚弱了,在手术过程中,病人一度心脏停止跳动,为了病人的安全考虑,我们被迫中止了手术。”
“怎么会这样!”苏父痛苦的捂住脸,仿佛这样就不用面对爱妻将会离开的局面,残泪从指缝间溢出,他痛苦的追悔:“都怪我疏忽,都怪我啊!”
长这么大以来,苏修与苏书从未看到苏父在他们面前流泪,在他们的意识里,苏父是一座大山,伟岸而挺拔,从来都是这个家的支柱。
而如今,苏父的泪水却让他们感觉无限悲凉。
那是他们一直以来心中无限敬爱的父亲母亲,但是岁月终是无情,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老去。
苏修忍住心中泪意,偏过头,不忍看苏父,他忍不住从医生的话中剖析出无线可能,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热切的目光紧紧盯着胡文德,迫切的问道:“那我妈是不是修养好身体就可以手术了?”
胡文德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神色中尽是疲惫。
作为医生,胡文德看惯了生死。自他从医的职业生涯以来,生离与死别在他的面前曾上演过无数次,只是,即使如此,他仍然无法平淡视之。
这次他受荣斐的重托从加拿大飞回来,下了飞机便一刻不停歇的赶来医院,然后是长达六个小时的手术。这种消耗造成了身体与精神的双重的疲惫。
最终,胡文德还是继续说道:“如今病人的身体衰竭的太过厉害,根本承受不了这种高强度的手术,我不建议冒险。本来病人可以再支撑一段时间,但是因为突发的精神刺激导致了病人心脏脏器发生不可逆性损坏,这种局面下我无能为力。”
苏修的心不禁沉入了谷底。
苏书同样也不愿意相信,她急促的向前走几步,紧紧的握住胡文德的手臂,仿佛这样子一切还都来得及重头再来,不住哀求道:“胡医生,求求您了,您是华国最好的心脏科医生,您救过那么多人,那么多生死垂危的人你都可以救过来,我母亲她还很年轻,您也一定可以的!求求您了,求求您了,医生!”
苏修抱住痛哭的苏书,揽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她哭泣颤动的背。
“哥,都怪我,如果不是我任性,如果不是我和他的事情,妈不会有事的,她不会有事的,你怪我吧,怪我吧!”
“哥不怪你,我们都不会怪你,”苏修握住苏书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轻柔的安慰道:“不要哭,书书,你还记不记,妈妈常说,你是她的小公主,她最爱看你笑的样子了。现在我们都要坚强起来,让妈妈也高高兴兴的,好不好?”
苏书咬紧唇,哭着点点头。
小时候,他们也曾经这样依偎。长大后,却很少如此感情外露。
苏修笑了笑,用指腹轻轻的抹着苏书脸上的泪水。
不远处,三四步远的距离,荣斐始终不远不近的紧紧看着这发生的一切,搭在西装裤子侧面的手拳着又松开,缓缓吐出了一口气,忽然,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神色冷硬几分,起身出去。
☆、轻许诺
在手术八个小时后,苏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
苏父较忙凑上去,紧张的问苏母感觉也么样,哪里痛,哪里不舒服,说着就要去叫医生。
苏母她还不知道手术失败了,但是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状态的好坏。
这么多年来,她知道她的身体,就像一张烛火燎过的薄纸,外表看起来还是完整的样子,但是只要轻轻一碰就会散成如沙灰烬。
她看到她的丈夫与孩子围在床前,尽管掩饰的很好,但是她太过了解他们了,眼里蕴藏的哀凉凄切已经让她知道了答案。
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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