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所有的课程,加上日常工作比较忙,所以就跟提前一年申请了毕业。
毕业大戏是大学生涯的节点,尤其这对于每一个表演系的学生来说,都是意义非凡的。
想当年聂楚演完毕业大戏之后,还在宿舍感慨地哭鼻子了,彻底告别她的大学生涯。她永远都不会忘了那么一天的,所以在许麟这么重要的日子,她觉得自己也不能缺席。
毕业演出的这一天,聂楚这天提早到了学校的剧院,准备好了鲜花。
毕竟是一年一度的表演班毕业大戏,偌大的剧院都坐满了人,还有许多专门的娱记和摄像来记录这一场表演系的毕业演出。
此时后台紧锣密鼓,来来往往的表演系的学生忙着搬道具、或者对戏。
聂楚瞄了会儿后台,没看到许麟的身影,估计这个时候他应该还在忙着,于是她也就没有打扰,安安静静地坐在第三排的观众席上等待开演。
时间一到,灯光忽然暗了下来,紧张的氛围一下子在黑暗之中变得让人期待。
主持人在台上开场报幕,就在这时,聂楚看到从后台灯光透出来的那一缕光线,正照着站在暗处的许麟。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黑压压的观众席中发现自己的,准备上台的许麟也一直在注视着她,还对她做了个搞怪的笑脸。
聂楚低声一笑,然后就张大了嘴巴,用唇语缓缓地对他说了声“加油”。
许麟将两根手指放在太阳穴,做了个标准的“收到指令”的姿势。
第一组出场的就是许麟组,他们演的是一部从未搬上过舞台的原创话剧。
许麟扮演的是一个女友去世的臆想症患者,他深深爱着因为车祸去世女朋友,无法在女友去世的现实中脱离出来,于是他开始活在了一个幻想虚无的世界里。最后其他的演员不断通过各种方式去敲醒他,让他在麻木和挣扎的幸福中逐渐醒过来。
摆脱了臆想症之后,他得到的是绝望和清醒,也得到了新生,眼前的这一幕,就是当他清醒之后,他紧紧握着买给女友的结婚戒指,在雪地里哭泣。
最后他擦干了眼泪,打算迎接新的生活的时候,舞台上的灯光忽然暗了下来,音乐骤停,只留下一片黑暗,令人回味。
但是大家都知道,表演并没有结束。
聂楚看得入神,她只看到过他唱歌跳舞的模样,没有看过许麟现场拍戏,都不知道他的演技原来这么好,台词也很有进步,基本上能够到达话剧演员现场演出的标准了。
以至于看到最后,泪点很高的聂楚,眼眶竟然也开始有些泛酸,眼角有些湿润的眼泪,全然忘了站在台上的那个人是平时爱嬉皮笑脸的许麟,完全把他当成了话剧里的主人公。
这无疑是一个把人敲醒令人心碎的悲剧。
不止是聂楚,连老师和观众都开始偷偷抹眼泪。
可正当大家以为都要这场话剧要结束的时刻,学校的剧院大厅突然“嘭”的一声,从最高处洋洋洒洒飘下来许多彩带和雪花,舞台从台上转移到了整一个剧院。
接着剧院两边的灯光也都一盏盏地熄灭了,只从观众席后方的入口处亮起一束刺眼的灯光。
许麟不知什么时候下的台,推开入口大门进入,脱下西装外套,解开束缚他的领带,捧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花小跑了进来。
观众见他在观众席上绕了一圈,最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第三排的那个位置前。
聂楚看到许麟站在自己面前,愣了一愣。
不知道这是戏剧安排的一部分,还是到底怎么回事。
她望了望周围的人,紧张地小声嘀咕:“你怎么了……戏还没演完呢,你怎么就下来了……”
许麟低笑而不语。
整个剧院唯一的一束灯光就洒在他们两个人的头上,所有人也都屏息注视着这一幕。
许多人现在才发现许麟的女朋友今天也来亲自看毕业大戏了,不由得有几声尖叫,可在短暂的十几秒之后,现场大家都出奇一致地保持着安静。
许麟忽然间单膝跪地,将那道具戒指盒打开递到了聂楚的面前,里面并不是道具戒指,竟然是一颗货真价实的克拉钻戒,在这么灯光的照耀之下,格外突兀亮眼,绽放着小而亮的一束光芒。
许麟深深吸了一口气,嘴角还是有些紧张地往上勾了勾,这个单膝跪地的动作略有些僵硬,不过好像是联系了很多次的。
本来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他今天背得最多最熟练的一段话,可是忽然之间,面对着聂楚,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凝结着周围的空气沉默了数秒之后,他有些无奈自己的忘词,最后只能用最平实的语言说出他想要说的话。
“嫁给我。楚儿,嫁给我,好吗?”
聂楚的脑袋也忽然间一片空白。
她当即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她到底是个旁观看戏的人,还是已经成为戏里的人,还是说……这就是单纯而美好的生活。
可她眼角中本来只是因为戏剧而感动的眼泪,没有受任何感情的驱使,一下子就夺眶而出。
许麟也变得有些哽咽,望着聂楚,一个字一个字格外用力地说:“对不起,我一直想保留着这个机会,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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