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去村头买米,再去小卖部拿安全套,接着是小荒路,再是古泉桥……
她该回家了。
秦真本来站在公交站牌后面等,正好一个电话打了进来。他不耐烦地解释了好久,刚一挂断就看到他等的人慢吞吞地从楼梯下面爬起来。
好像是游萍。又不像。
秦真记忆里的游萍有两个模样,一种是深圳的蓝天白云,一种是武汉的泼辣风尘;他更喜欢前者,但是后者也相当勾人。远处走来的姑娘依旧瘦削,可他却觉得她变了。
说不上来。
他想躲,可女人并没有往他这里看。
她等车就是等车,走路就是走路;不会百无聊赖地抽烟打发时间,也不会四处张望顺便翻个白眼鄙视随地吐痰的人。她做事规规矩矩一板一眼,跟个小学生似的。
秦真跟着她上了公交,想看看她到底要去哪里。他承认自己有些病态,游萍身上古怪的神秘感像是宴席时忽然尝到的一筷子佳肴,虽被共享,可他还是想要知道原料做法,期望自己也能做出一道来。蔡甸区的荒凉夜景一幕幕闪过,乘车的人换了一拨接一拨;可是游萍始终没有发现他。
一路坐到终点站,秦真见女人直愣愣走向售票窗口,这才觉出不对来。
“我要去孝感。”
她站在窗口前一边掏着身份证,但是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里面的工作人员等了一会儿,有些不耐烦。
秦真看得着急,猛地跑上去拉住游萍的手。女人抬头,正看见秦真生气的眼睛。
“你……”
他把游萍拖到了火车站附近的宾馆,随便开了间房把人丢进去。游萍摔在褥子上弹了弹。秦真有些愧疚,坐过去想看看伤着没有。游萍却乖顺地滑到地上,解开秦真的裤子拉链掏出软肉,为他kǒu_jiāo起来。
她的技术依然很棒。秦真惊呆之余还不忘回想。从棒身到gāo_wán,每一个地方都照顾到。小而灵活的舌头绕着打圈,特别在三角guī_tóu的下端轻轻勾起。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秦真捧住了她的头,缓缓摁向自己胯间;疲软的yīn_jīng在女人口中慢慢鲜活,抵在游萍的后牙槽腮帮子上好大一个包。
房间里没有开灯,秦真目光所及之处是高楼之间渐渐黯淡的蓝月红霞。半开的玻璃窗飘进浮躁的雾霾杂质,庞然宏大的工业城市只有腿间这个毛茸茸的头可爱着。
“阿萍……”
秦真双手捧起她的脸,胡茬去寻她的唇。
女人扬起带着水光的嘴角,脖子下面一眼可见沟壑。
两人相互脱了衣裳,交缠着滚到床上。秦真撑开游萍的两条腿,将yīn_jīng顶到两瓣yīn_chún之间。游萍没有哭也没有闹,她眼里倒映着暮色,剔透如同孩童的双眸。
秦真为这一瞬的美丽倒吸一口气,俯下身把她抱进怀里:
“我要进来了,萍……”
游萍也回以温暖怀抱:“进来吧,父亲。”
蓝月自挂高楼,他在她里面……
什么?
秦真半抬起身:“谁?”
游萍嘴角弯弯,还含着他的津液。可秦真知道她并不是在笑。
“父亲。”
她在迎合。讨好。求饶。
“那你是谁?”
“我是游萍,龙山村游萍。”
天完全黑了。
盲秋-贰(end)
2016年最后一个夏季天气,虽然风沙还是带着满满的恶意,但气焰终究是弱了。
天凉了下来。
为争创文明城市,武汉市政府开展了娱乐场所专项整治活动,在全市治理娱乐场所“黄赌毒”等突出治安问题。一大批酒店、桑拿、沐足、发廊相继关停,违规违章场所一律责令停业整改;曾经轰轰烈烈的游艺路红灯区,终于在社会主义伟大进程中偃旗息鼓。
阿荆坐在烟霞路37号门口,默默看街拐角的那辆比亚迪慢吞吞倒车。
再过不久,这里也要拆了。
时代日新月异,发展永不停息。好像没有变的,只有夜以继日工作的挖掘机和吊斗。这座旧工业城市在即将到来的新世纪里,毫不犹豫地掀开新的篇章,欢呼着拥抱美好未来。
小人物的悲喜,只是暮影。
秦真回了深圳,原因是这里的饭他吃不下。临走前,他为那天在小宾馆里扇她的两个耳光道歉。阿荆接受了道歉,但并不准备原谅他。
她不想原谅任何人。
包括她自己。
游志国枪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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