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道殷承晖从哪里真情实感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心酸至极地看向林太后:“母后,儿臣是什么脾气秉性您素来知道的,为何偏偏一定要逼儿臣理政啊。皇叔事必躬亲,亲力亲为,有条不紊,事无巨细,井井有条,哪里需要儿臣捣乱啊!”
自打殷承晖一出现,回音宫中气氛骤变,如今皇帝又语不停歇说了这么一大串,众人都有点茫然。
太后几乎要被气晕过去,她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竟然都让这不争气的儿子给搅和了,她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谁,他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再看殷予,轻而易举地就把殷承晖从自己身上拎走,语调没有半分起伏:“不会,可以学。”
然后走到魏元音身边将她从地上拽起,拦腰抱住:“陛下已经长大了,切莫再连累别人。”
殷予看着怀中目瞪口呆的少女,眉眼柔和起来。他们谁都不欠这皇家的,又何须再做那许多多余的事情。
“太医来了。”魏元音看着所在角落里的老头,轻轻拽了下殷予的衣襟,示意他停下。
第六十二章
殷予的动作顿了顿,心中的怒火和糟糕的情绪让他无法再理会这些人, 可理智不容许。即便他不在意, 怀中的少女还等着要一个真相。
魏元音拽着殷予肩膀的一丁点布料,从他怀中滑下来, 便看着太医浩浩荡荡地跪在地上, 或是茫然或是惊恐, 全然不知究竟为何兴师动众。
林太后定定看了一会儿殷予和魏元音, 又扫过所有太医,目光捉摸不定。
“诸位太医不要愣着了, 快快看看这究竟是什么药。”殷承晖总算抓住了一丁点不用处理公事的希望, 总想着赶紧把此事了结好让殷予消气。
他见郭嬷嬷不动, 又去看林太后:“母后。”
林太后望了望这满殿的人, 再看一如既往没什么出息的幼子,闭了闭眼睛:“随意吧,哀家乏了。”
她抬起手, 立刻有人过去搀扶。
魏元音目送着这位笑傲了两代后宫的女人, 莫名看出来几分萧条。
殷予却懒得看, 抬手让人将搜出的□□呈上来供诸位太医一一分辨。
“这……”最先品尝的是太医院院正,他沾了一丁点白色粉末,仔细在鼻端嗅了嗅, 许久才皱了一下眉头,又用舌尖小心地沾了一下, 才皱着眉去看其他人。
在场十八位太医,每一个人都用不同的方式一一分辨, 最后才整齐划一地朝殷予几个人行礼,颇为不解。
“陛下,摄政王,公主殿下,这瓶中装的,应当是普通的糖粉。”
“不可能!”榛叶瘫坐在地上,神情崩溃,声嘶力竭。
魏元音指尖微微动了一下,看了看榛叶难以置信的模样,又将目光定在太医院院正手中的瓷瓶上,若有所思。
“只是糖粉。”殷予似是轻笑了一声,但是不带感情,更没有什么温度,他目光划过瓷瓶,又落在已经惶恐至极的榛叶身上,“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去污蔑祁安公主,本王的未婚妻呢?”
“我没有……不是……”意识到自己将会落得什么下场,榛叶的眼泪也不是之前那边故作楚楚可怜,是真的不受控制的惊恐。
“所以,是谁?”殷予凛冽的目光几乎要将人冻住,弥漫出的杀气令人喘不过气。
听到摄政王这声诘问,榛叶顿时面露恍惚,甚至是对于下场的恐惧,但依然喃喃道:“没……没有谁,一切都没有谁。”
魏元音垂下眼帘,若说让她这么容易说出来必是不可能的,能洗刷自己的嫌疑已经不易。
“那你为何污蔑于我?”
她只这一句话,仿佛启动了什么机关,榛叶立刻抬起头,目露恨意,仿佛当下便能将魏元音剥皮扒骨:“你不过是个养女,若不是陛下认养你,现在只是个孤女罢了,凭什么高高在上!仅仅是不如你意便将我打发去膳房。”
“仅仅这样?”魏元音定定地看着她。
“是。”榛叶自知时日无多,毫无避讳地露出真实情绪,“这皇宫不是你赵郡,你封了公主也不一定就可以胡作非为,原本这里头的腥风血雨是你一个乡巴佬想象不到的。”
“关进天牢。”殷予冷淡地吩咐。
他全心全意都放在了魏元音身上:“你无须在意。”
“我没有在意。”魏元音摇摇头,“她说的是对的。”
这后宫之中原本就是腥风血雨和勾心斗角,如今如同殷承晖在位时这般空旷已经是举世奇葩,所以她之前并不很当回事,毕竟那些她名义上的后母再多也与她无关。
可她还是妨碍到别人的利益了。
这些人处心积虑,或许也不仅仅就是冲她而来。
她将手塞进殷予的手心里,坦然笑道:“春日还未过去,多少单薄了些,手冷。”
殷予默不作声地将白皙柔软的小爪子仔细包好。
榛叶被侍卫押送离开,其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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