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让人生不出一点恶感。
却刺激地男人们更加垂涎。
为首的男人见状皱眉,抬手将魏元音推进了屋:“老实点!”
“你!去把门修修。”
就见两个人合起伙把被魏元音踹倒的木门扶起来挡住了口子,屋内霎时一片昏暗,仅能听到外面叮叮咣咣凿木头的声音。
魏元音瞅着裂开的门缝里透出的光,又扭着脖子想越过肩头看看被反绑住的双手,一声长叹:“这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啊。”
黑眼珠滴溜溜一转,她背着手蹭去了墙边。
西城区康平坊。
两名青年长身玉立并肩而行,一着紫袍,一穿月白,即便两人面色都十分难看,也挡不住路人觉得赏心悦目。
“自八年前出了那样的事,我以为你好歹知道轻重了,不曾想,连个女孩子都看不住,果真愈发出息。”
殷予这一番话,让路遥都惊悚地垂着头,更遑论是被指责的殷承晖了,他现在除了焦急就是发抖,皇叔发怒了,居然对他说了这么长的话!
摄政王殿下面上冷冽,内心却在叹气,这种性格,难怪最后会走到那番田地。
此时,马力捧着一根裹满了尘土的糖人在殷予面前弯下了腰:“陛下,王爷,属下刚刚捡到了这个。”
他比任何人都紧张,王爷特意留下他看顾公主,没想到,就一个错眼公主就不见了,这下可捅了大篓子,失职,简直太失职!
“这是音音的!”殷承晖捏过了糖人,眉间焦色更重,“在哪里找到的?”
“就在前面拐角,属下询问了摊贩,他记得清楚,确实有个同公主一般年纪模样的姑娘,并且给了他几文钱询问一个带孩子的女人。”
殷予把糖人拿到自己手里,转了两转,眸色凝重:“着令羽林军、京兆府封城搜捕,没有找到公主,任何人不得出城。”
“是!”路遥和马力答应的干脆,当下就准备兵分两路去通知羽林军统领和京兆尹调兵遣将。
倒是殷承晖犹疑了:“慢。”
他看着自家皇叔,犹豫不决:“音音的名声……”
殷予只给了他一个冷睇,随即路遥便恭敬道:“陛下放心,属下去的时候只说是皇城丢了东西。”
他太明白王爷的心意,所以就没准备告诉别人是公主不见了。
殷承晖尴尬地笑了两声,低着头有些沉默。
“你先回宫。”殷予将糖人裹起来,放进袖口,“我也去寻一寻。”
“我也去。”此时的皇帝陛下,就像个犯错的孩子,着急却没有多少分寸,只是急于弥补过失。
“你还没明白吗。”
“什么?”殷承晖怔怔。
“抱着孩子的女人。”殷予抬脚向前走,“她最在乎了。”
将不明所以的殷承晖丢在原地,紫袍青年似是闲庭信步,但每一步都很稳,也很快就消失在了皇帝陛下的视线里。
殷予并不算了解魏元音,哪怕是在上一世,也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在最后才对这个足以让他动容的少女稍微明白了些。
但是很晚了。
他没有看顾好她,也没有看顾好她在乎的一切。
所以当情景重回皇兄临终托孤的那一幕时,他这一次,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好,我愿意辅佐承晖,愿意当摄政王。
曾避嫌当一闲散王爷,不清楚皇城下多少汹涌,如今前路艰辛,但绝不畏惧。
他怎么能再让那个小姑娘,承担这许多呢。
想到这里,殷予笑了,轻松并且温暖,倘若路遥和马力在这里,一定会惊掉下巴,能看到王爷笑,太不容易了!
魏元音觉得,自己的一双手一定都磨出血来了。
可是她看不到身后的情况,也不知道绳子究竟磨到了什么地步。
之前渔网上的金属片如今也算帮了她的大忙,她找了好几个角度,才勉强让一枚金属片插进墙里,然后用来割磨捆绑住手腕的麻绳。
这些拍花子十分老道,绑的扣又紧又难搞,绳子又十分的坚韧,磨了半天,扣子还没开,她的手已经感觉火辣辣地疼了,被娇生惯养许多年,早就忘记这疼的滋味了,顿时龇牙咧嘴。
她最怕的还不是疼。
以这群人的狡诈,说不定马上就要换窝点。
她这一路寻过来时还有个踪迹,可要是被转移了,那就真的要被卖到什么偏远地方去了。
单是自己还不怕,可想到这群人不能落网,已经落在他们手里的孩子也不能被救,她就难过得鼻子发酸。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正胡思乱想着,门外忽然‘咚’的一声,魏元音才抬起头,就见到原本已经破败不堪的木门再次被摧残倒地,被一只黑色云锦靴子无情踩踏。
作者有话要说:
追妻小能手·予:我帅吗帅吗?@小音音
魏元音:……脚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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