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打也是有讲究的,当魏祥被拉倒警察局的时候,脸上却没有几块淤痕,不过全身疼痛,估计会有许多的淤青。不过,魏祥现在苦恼的不是身上的伤,而是如何从警察局出去……如果说他是为了躲避特务的杀害而急中生智,那些警察会相信吗?而且关于特务的事情似乎也不应该到处说吧?
该怎么办?!
魏祥陷入了惶惑之中,蹲在墙角垂着头,陷入为难之中。
一个身穿阴丹士林长袍的中年人在警察局长的陪同下,从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两个人低声交谈着,在走过拘留室门口的时候,中年人无意间瞥到拘留室中一个熟悉的身影,不禁停下了脚步。
“怎么?有于处长认识的人?”警察局长很会察言观色。
“是……一个老朋友的孩子,没想到竟然犯事。”中年人迟疑了一下,悄声指出了魏祥。
“呵呵,可能是个误会,这段时间上海乱得狠,下边人抓错了也是有的,我马上让人放人。”警察局长打了个哈哈,准备叫人将魏祥放出来。
“哎,我可不敢让荀局长枉法……这样吧,既然我看见了,也不能不闻不问,麻烦把他单独押到审讯事,然后把抓捕记录给我看一看。”中年人说道。
“这个好办。”警察局长并没有坚持,立即招手叫来一个警员,让他按照中年人折要求办事。
“小赤佬,起来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警员走进拘留室,来到称魏祥面前踢了他一脚。
“哎~你轻点儿!”魏祥痛叫一声,怒视着老警员。
“嘿!你抢东西挨揍的时候可是老实的很。”老警员说道。
“他们不懂法,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你是警察,打人是不对的!”魏祥大振振有词。
“这么说你是懂法了?那为什么还当街抢劫?”老警员反问。
“我没抢劫!”魏祥坚决不认。
“是啊,小赤佬,你没抢劫,是帮人家散财了嘛。”老警员冷笑,推推搡搡地将他带进一个空房间。
“……”魏祥无语,狠狠地瞪着老警员。
“瞪什么瞪,我要有你这样的儿子,打断你的手!小赤佬。”老警员‘咣’的一声,将门重重地关上,脚步声渐渐远去。
“老赤佬,你们全家都是赤佬!呸!”
魏祥嘲着门口啐了一口唾沫,这才打量这个显得有些阴暗的房间。
房间没有窗……或者是原本有窗,后来被砌死了。尽管头顶吊着一盏大灯,但整个房间看上去依然是鬼气森森的。
在门的对面,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是一张靠背椅,前面摆着一张登子。
魏祥迟疑了一下,走过去坐在凳子上……他当然清楚这两个座位是什么意思,但她还没自大到去坐那张椅子。
其实对魏祥来说,坐哪里不是问题,怎么离开这里才是问题所在,可除非将那个间谍抓住,否则没有人会相信他的话。
“这一次我可要做男版窦娥了。”魏祥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如何说服别人,不禁沮丧了起来。
他没有注意到,房门已经打开,一个中年人正惋惜地看着他的背影。
“处座。”一名身着便装的青年来到中年人身旁,递给他一本只有两味纸的卷宗。
中年人接过卷宗,向那个青年做了个手势,那个青年点点头,守在走廊上,待中年人进入房间后,将房门轻轻关上。
魏祥感觉到有人走进房间,来到桌子后面,但并没有抬头,他此时正牌沮丧之中,无论来人是谁,又怎么可能相信他的说辞?
中年人看了垂着头的少年一眼,没理会他,而是翻看了一下卷宗里的内容,然后奖卷宗‘啪’的一声扔在桌面上,这才坐下,靠着椅背摆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
‘啪’的一声,将沮丧中的魏祥吓了一跳,他连忙抬起头,看了桌子后面的那人一眼,下意识的又要低头,忽然觉得不对,连忙抬头看去:“是你。”
“认出来了?”
中年人脸上出现一抹嘲讽的笑容,“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了,第一次见面是救火的小英雄,第二次见面却是一个小贼。”
他把‘贼’字咬得很重,听得魏祥浑身难受,身体也不禁扭动了一下,抗声道:“我不是贼!”
魏祥激愤之下,没顾得上询问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连忙否认这个罪名……他可不想让自己在认识的人面前,留下这么一个不堪的污点。
“哼!你不是贼?这么说是警察冤枉你了?你没抢那个可怜女人的钱包?”
中年人冷笑,同时也深感惋惜。少年人做错事不要紧,但如果不能正视自己的错误,又如何改正错误呢?
“我……我是抢了那个女人的包。”
魏祥觉得这个中年人很有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够听他说话的人,虽然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出现在警察局里,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大叔,我可是会功夫的,如果我真的抢劫,怎么会摔倒?还被他们抓进警察局。”
“这么说你是故意摔倒的?”中年人这回确实有些奇怪了。
“当然……只是我没想到会捱一顿打,而且也没想好如何出来。”
魏祥又开始沮丧了:“我当时来不及想哪么多,迟疑一步,可能就被特务打死了,他已经在怀疑我了。”
“特务?你不是在编瞎话吧?”中年人有些怀疑地看着少年,他依稀记得前些天在屋顶说话的时候,谈过特务破坏,这个少年该不是为了推卸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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