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她终于露出一个轻松灿烂的笑容。
焦栀紧绷的表情也被她的笑容熨烫得舒展开来。
他推开门下车,她也下了车,他没有牵她的手,一只手揣在裤兜,一只手指转着车钥匙,指向左边的一大片施工场地。
“施工是在扩建的牛舍。”他说:“我们快点走,灰尘太大,弄脏你的头发。”
他说完很自然地用手盖在她的头上,并没有挨到,但这样的动作让金雨苫一下子觉得很安心,就好像跟他在学校里走路一样。
往牛场里走的路上,他给她介绍玉米杆磨碎再发酵成牛的食物的过程,尽管他的讲述很生动有趣,可她的眼睛和心思依然在他的头发上,眼睛上,震动的喉结上,袖子推上去而露出的小臂上……
到了牛舍区,她闻到牛粪的味道,以及玉米杆发酵的气味,这比她上一次来采访时觉得习惯多了,五分钟之后,当她的嗅觉自动过滤掉粪便味之后,竟然有些喜欢这里的味道,有可能与她爱牛奶的香味有关。
上次来采访时,因为工作的紧迫性,她甚至都没有好好看一看这里的牛,而这一次来心境就全然不同,那一列列牛栏里的成百上千头牛随着他们的进入而抬起头来,张着大大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金雨苫的内心怦怦地冒出欢喜来。
“那个是西门塔尔牛。”她指着手边的黄白头牛说。
“嗯。”他像个收作业的老师一样,背着手走在她身边。
“这个是夏洛莱吧?”她又说。
“你记忆力挺好。”他转头朝她笑笑,夸她。
上次采访时,他只是简单的介绍过一遍,她便都记住了。
奇怪的是,每当焦栀觉得她冰雪聪明的瞬间,总会想到他和她必定会生一个像她一样机灵的孩子,这种想法让他觉得自己很好笑。他向来不喜欢孩子,更没想过年轻的自己会有一个孩子,但总会时不时冒出这种想法,奇怪至极。
金雨苫在牛舍里宽阔整齐的道路上行走着,两旁是成群牛,她偶尔逗一逗小牛犊,成牛便会过来伸出头,她便谨慎地向后退,退到焦栀的身边去。
两个人几乎没有聊什么,只是在一趟趟牛舍里散步,偶尔有喂酒□□的喂食车缓慢开过,她会和他开玩笑原来牛也爱喝酒。
出了牛舍,牛舍的窗户里有一只粉白鼻子的小牛探出头来看热闹,她从地上捡起来一束枯玉米叶喂它,小牛不吃,焦栀就递给她一根玉米棒,金雨苫把玉米棒递给小牛,小牛一下子伸出一条沾着粘稠口水的奶白色舌头勾住了棒子,那舌头长得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吓得一下子缩回了手,向后跌了一步。
他在后面稳稳地扶住了她,几乎是半抱式地将她搂在了怀里。
他身上的栀子花香气暧昧地钻进她的鼻息,她慌乱地一抬头,看见他的喉结上下窜动了一下,她转头看看四周正在忙碌的工人,很快地退出了他温暖的胸膛。
他又带她去露天的马场去看马。
她喜欢马,每每笑着撞上他的眸子时,她都能感觉到焦栀在看她,于是她便会装作更好奇地去看牛,心里却是怦怦跳。
他们似乎心照不宣,他们都思念着对方,此刻最想做的事不是看牛,而是亲吻和拥抱。
可她不会在他的家里这么做,他也因为她的拘谨也不会这么做。但他们都知道他们想做,于是这一切就变得暧昧起来,让人心痒。
“养牛场为什么要养两匹马呢?”金雨苫问。
“它们是放牛马,”他指了指其中一头有些金棕色刘海的马儿说:“它叫骅骅。”
“它呢?”她指了指身边这头色如枣而赤的黑刘海骏马问道。
“它叫骝骝。”焦栀抬手摸了摸它,眼中充满了怜爱:“别怕,骝骝很温顺。”
金雨苫大方地伸出手,心里却是忐忑的,直到手掌抚到那硬朗的短毛后,骝骝温顺地低下头,她才安心,随后颇有成就感地笑了。
“骝骝啊,你好呀!”她越摸越大胆,最后去摸它的后背。
骝骝果然很温顺,任她爱抚。
焦栀见她喜欢得不得了,就打开了马栏的门,将骝骝牵了出来。
骝骝的蹄子吧嗒吧嗒地走出围栏,焦栀在它的耳边说轻声暗语了一番。
金雨苫问:“你跟它说什么呢?”
焦栀摸摸它的头,又用手掂掂它的下巴:“我问问它,能不能让你骑。”
金雨苫有些惊讶,也有些雀跃:“我可以吗?它能让我骑吗?”
焦栀又在骝骝的嘴边侧耳聆听一番,“它说可以是可以,但你得亲它的主人一下。”
他微微眯起的眼睛,藏住了一半的热烈,一句暧昧的调情将两人之间的悸动和暧昧戳破了一个小口,她一下子便没有那么拘谨了,心里被一股不知羞冲动占据着,她四下瞧了瞧,便三步两步窜上去,在他白皙的脸上亲了一口。
他露出了一丝被抑制住的满足的微笑,把马鞍安上去,将她半扶半抱地弄上了马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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