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沙砾。看来,女人这种生物,还是比他想象的还要脆弱……或者说,是他高估了这个女人,就因为她进宫借着献身而“弑君”,之后还孤身擅闯这呼延海的胆量,就将她看得“与众不同”——
事实上,这个毫不顾惜自己安危的“刺客”,分明就是个好勇逞强、愚蠢透顶的女人!
当然,他这个大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放着新登基的种种事情不理,同多年以往一样,叫“替身”替他坐镇见彰,而他这个已然从太子升级到了皇帝的“暗影”,却不得不拖着被她毒害之后遗留各种不适症状的身体,千里奔波,只为追寻她的踪影……
“朕同你的帐还没有算,你敢死试试看!”暗影的鬼面具虽已被摘下,然他此刻紧绷的俊脸,却不下于凶神恶煞。
她的额实在太烫,然而那具玲珑的身子,却是冰凉的。难怪他走了这么久也未曾发觉。
二十 沙漠迷情
"冷……"
仿佛感觉到了男人的怒意,她可怜兮兮地瑟缩了身子,苦涩的唇瓣无意识地吐出了一个字,纤细的背脊不停地发抖。她这一声虽然含糊不清,听闻的男人却在瞬间松了一口气。
"要喝水么?"古铜色的大掌,拍了拍那张还没他巴掌大的白皙小脸。
"嗯……"她也不知有没有听见,只从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
他微显粗糙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唇——曾经娇艳如花的唇瓣,此刻就如干涸枯萎的两片花瓣……取过自己的水囊,他掂了一掂。
给她冲洗口鼻之后,已经所剩无多。
囊嘴布到了她的唇边,水珠却沿着她光洁的下颚与颈项肆意流淌。以一手撬开她的小口,他再次将水倒进她的嘴里。
"咳咳……"
尽管动作已经小心翼翼,仍然换来她痛苦的一阵咳嗽。
拧起了浓眉,将咳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搂到自己怀里,他试着拍了拍她的背。
过了好一会儿,咳嗽声才平息下来。不等他松开她,女人已经牢牢"挂"到了他的身上——两只小手扒着他的胸膛,尖尖的手指拽着他的衣裳,小脸贴着他的胸口,身子也是紧紧依偎着他,嘴里还发出意味不明的好似小动物的呼噜呼噜的声音来……面对美人一副毫无防备的可爱模样,他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
"啊……"她抗议一般地轻叫,身子往他怀里又缩了缩。
小脸传递出的烫手的高温令人心惊,可她的身子却变得愈发的冰冷……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漠,饶是男人雄才伟略纵横天下,一时间也慌了手脚。除了任她抱着自己不停地又钻又蹭,他竟找不到办法能够救她于"水火"。
一阵风沙骤起,扑面而来的冷风挟着沙砾,吹打着男人坚毅笔挺的后背。
"冷……"嘴里再次发出轻声的呢喃,他怀里的女人像只受伤的小兽,一刻不停地在他身上扑腾。
这一次他听了个清楚,毫不犹豫地伸手环抱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再后来,干脆以两只胳膊牢牢压住了她的背,恨不得用手脚便将她裹得严丝合缝,密不透风!
大漠的天气就是这样,白日里炎热至极,入夜却冷酷严寒。
"唔……"发着高烧的女人一直瑟瑟发抖,这下得了热源,只听她舒服地哼了哼,连带着两条细长的腿也环了上去,活像条妖娆的小蛇,全身上下都缠住他不放。
还是条带着剧毒的会伪装的美女蛇!被缠住的某人无奈感叹。
"难受,呜……"怀中小蛇开始咬他的胸口了,"难受,痕儿好难过……娘……""……你这丫头!"听见她最后一个字,男人又好气又好笑,被当成她的娘亲一般索求温暖,他不知是该恼怒还是高兴。然而她那一声"痕儿",却令他的心情莫名地变得开朗起来——原来也不是完全在骗他……
"顾无痕?"他又试探。
"唔……"小美女蛇显然不愿买本书由甜⑥.3$5!④.8/0+94.0整理账,咬着他胸口的衣裳死不松口。
"无痕……痕儿?"他干脆借机诱哄。
"嗯……"她在睡梦里不止梦见了什么,放开他变得皱巴巴的衣领,喃喃地,"娘……"大颗大颗的晶莹水珠竟然从眼角迸出。
"娘……"她一遍又一遍地重复,仿佛受了委屈的孩童一般,在温暖的怀抱里一遍又一遍地哭诉。
这回男人彻底心软了,哪里还顾得上套她话的念头,安慰般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哄孩子一般地哄她:"乖……痕儿……"生病的小孩都要娘亲哄,看她这般可怜,他这个从小爹不亲娘不爱的大男人,还要纡尊降贵地扮演起奶娘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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