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雾,孤苏门九弟子麻脸张栋,捂着鼻子从西侧茅房跑出来,嘴里骂骂咧咧,很是不满。见右首厨厅大门敞开,三步并两步,冲上前去寻找,看到瘦弱少年正在扫地,一脚踹翻,还不解气,抬起脚尖就往少年肚子上踢。
“狗残!今早西边茅厕为何没有清理干净,客人们马上就到,你要给孤苏门丢脸不成!”
麻脸汉子口中狗残,年方十三四岁,因是个被帮派收留的弃儿,丝毫没有依靠,从小就被同门打骂惯了。就看守少年的红姐可怜他,无聊时教会了识字。
天不亮,七弟子络腮胡子刘桥就来捶门。少年窸窣爬起,跟在刘桥身后,先去清洗茅厕,又去厨房扫地,还没扫几下,背后就被人一脚踹倒在地,双眼一黑,昏了过去。
“老九轻点,别踢死了,要是弄死了这崽子,门主还不活剥了你!”一旁刘桥原本幸灾乐祸地看着,见麻脸汉子踢得凶,赶紧来劝。
“老七,你见到老六没有?”张栋停止殴打,转身问道。
“弄啥?”
“昨晚这小子手气差,欠老子五两银子,今日追着要,免得赖账!”
“老六后半夜拎着半桶水就去禁区了,小红昨晚没睡,守着狗残,她看见的,偷偷告诉我了。”
张栋听罢,面部表情异常丰富起来,扑哧笑了起来。
“不会吧!我只是听你们说过,还以为诈我,这女人恁脏,他也能上?”
“你懂个卵球!老九你入门最晚,就你没上过,咱兄弟几个谁不是遇到不顺心,拎着半桶水就走!你还真别说,洗干净了,虽说老了点,还真不赖哩!”刘桥似是在回味。
“那我也去耍耍,等小红起来后,你和她换个岗,咱们兄弟们接着昨天那局继续。”张栋顿时来了兴致,往地上的少年身上啐了口水后,转身出了厨厅。
少年老早转醒,一时没敢起来,听到脚步走远,痛苦地抱着肚子,轻声呻吟着,血水从口角慢慢渗出。
张栋和刘桥口中的禁地,少年异常熟悉,每年都要被人架住,丢进去几回。禁地不大,靠岩壁一侧有个石洞,绑着一位中年妇人,手筋脚筋都被链子锁住,动弹不得。吃喝拉撒睡都在洞中,里面恶臭无比。
中年妇人面相慈善,年轻时候应该俊俏,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孤苏门,遭了这份罪。每次进去,妇人一句话都不肯多说,情绪激动地盯着少年看。少年被妇人瞅得发毛,但从那眼神里能感觉到异常渴望。少年很想帮助妇人,走上前去,妇人就紧闭双眼,泪水不要命地流了出来。随后少年就被人架了出来,都被小红领走,看管起来。
少年挣扎着起来,颤巍巍扫干净地面后,小心地抱着笤帚站到一旁。
“你个狗东西!咋不去死哩,害的老子一大早囫囵觉没了。一会儿去打满这两缸清水,等小红来了,老子去补个觉。”刘桥打着哈欠,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昨晚牌局不输不赢,天不亮就被门主喊去,换了小红的班,现在眼皮子重的要命,真想找张床困一通。
少年拿起腰粗的水桶,刚想走出去打水,就听到粗重的呼噜声。刘桥太困,一眨眼功夫睡着了。
少年警惕地看向门外,一大早还没人起床,这样的机会以前也有,只不过那时候年龄太小,不敢乱来。今天是个好机会,不仅起大雾了,而且这几日整个孤苏门都忙着开宗庆典,人困马乏。
“刘师叔”少年轻声呼喊,半响没有反应。少年轻轻抱着木桶,悄悄迈出厨厅大门,消失在浓浓大雾中。
少年能读懂妇人的眼神,那是欲言又止又充满慈爱和无奈。莫非自己和她有什么渊源?自己和妇人活着也是遭罪,不如找机会把她放了,能逃出去最好,不能逃出去就认命!
禁区就在南孤山山腰,离孤苏门有五里山路。少年不敢丢掉木桶,这样被人发现也算是个借口。爬了一刻钟山路,眼看着就要到了禁区,突然,一道人影拎着武器,从里面走出来。好在半山腰雾气缭绕,少年顺势滚到路旁大石头后面,憋住气息。
出来的人整理好衣衫,挂好佩剑,又往禁区里看了几眼后,心满意足地下了山去。
少年等了一会儿,悄悄起身,抓起木桶,猫着腰靠近禁区,不敢立刻进去,支着耳朵听了起来。
禁区里传来低沉的呻吟声。少年偷偷站起,走前了几步,顺着声响看去,就看到妇人被解了锁链,**着下身,紧闭双眼躺在地上。恶汉张栋佩刀丢在一旁,裤子撸到了脚跟,光着屁股正趴在妇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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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耳朵贴着地面,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微微张开双眼,见到少年正拿着木桶,傻愣愣站在那里。妇人脸色羞红,立刻拼命眨动双眼,示意少年快离去。张栋似乎觉察到什么,刚要起身,就被妇人双腿紧紧夹住,双手箍住脖颈,手筋脚筋伤处,血水大片地渗出来。
“儿啊!快跑!”
这句话如同五雷轰顶,把少年震得大脑一片空白,懵在那里。
妇人那里敌得过粗壮恶汉张栋,紧箍的双手渐渐松动起来。妇人着急万分,张开大口恶狠狠咬向张栋的喉咙。
“吼啊!”张栋吃痛,双手紧紧抱住妇人头部,越裹越紧,妇人眼看就要松口,就在此时,二人眼前一黑,头颅都被大木桶罩在一起。
少年反应过来,一步窜上,抓起木桶就罩了上去,见张栋的佩刀丢在一旁草地上,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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