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那串熟悉的号码,睡意也清醒大半。
她顾不得身上冷,立刻从床上坐起,心快要跃胸而出,保持冷静地接起:“喂?”
那边背景很杂,有人确认:“是嫂子?”
不是易霆的声音。
宁雅放下手机看了眼,的确是他的号码,再次贴至耳边,问:“你是谁?”
那边没说是谁,只道:“你有时间出来一趟吗?易总他……”
宁雅立刻接过话:“他怎么了?”
“他喝多了,又不肯让人送回家。”对方兴许知道点什么,考虑着措辞说,“我看他手机一直拨着你的号玩,又不打通,所以就趁机拿出来给你打了,最好来劝他一下吧,人都站不稳了。”
……
宁雅下车到达指定的地点,低头看时间,零点刚过,她只花二十分钟就到了。
似乎来得太快了,她在门口踯躅一阵,终于决定进去。
这儿是一个商务会所,即便是深夜,也还有不少客人出没。
估计他今天在这儿谈事,不知道为什么喝多了,她还真没见过他酗酒的样子,上回从邻居的只言片语中得知,最后看到的也已是他清醒的模样。
宁雅照着对方给的房间号,很快到达包间外,手放在门把上却不敢推进去,里面似乎在放歌,漏了点声出来,是熟悉的旋律,她一时想不起来是哪首。
正好这时,门被里面的力量拉开了。
宁雅抬头,是个陌生男人,穿正装,看着她上下打量,问:“是嫂子?”
宁雅张了张嘴,点头:“是你打电话给我?”
“是我是我。”对方立刻将她往里边请,似乎等候多时,“易总就在里面呢。”
宁雅走了一步往里看去,没见到人,目光转了一圈,才看到门口边坐着一个身姿窈窕的长发女人,而她的目光正关切地盯着睡躺在沙发上的人。
那人穿着衬衫,西裤腿踩着果盘搁在茶几上,旁边是几个空酒瓶罐子,领带歪斜地半解着,手臂遮在眼睛上,看不见脸,已成醉样。
她拿手扇了扇空气中的酒味,听见身边的男人招呼沙发边的女人,催促说:“赶紧走了。”
女人似乎不情愿:“没看到他还没醒嘛,我不放心。”
“用不着你操心。”男人快速拉了她一把,声音越来越低,“人正牌老婆都来了,别掺和了……”
那女人这才起身去看宁雅,踩着厚厚的鞋跟高了她一个头,眼色并不友善,不咸不淡地怼了句:“你就是他老婆啊。”又拿胳膊推身边的男人,“他什么时候结的婚啊?”
男人反推着她走:“你管那么多干嘛,先管好你自己。”
说完一并走出包间,把门带上。
宁雅站在原地,不敢往前走一步,整个房间只听到歌声在放着,旋律渐渐达到高潮,歌词也变得清晰,直戳她心处。
“我已经相信有些人我永远不必等,所以我明白在灯火栏珊处为什麽会哭。你不会相信嫁给我明天有多幸福,只想你明白我心甘情愿爱爱爱爱到要吐……”
她人走至他边上,高高俯视了一会,没见到他有任何动静,像是已经睡着,胸口呼吸平稳。
宁雅慢慢蹲下,从他下巴处望他的脸,朦胧的光线下是酣醉的状态,呼吸粗重,看似并不舒服。
她想要喊他,张了张口没出声,用手轻推了下他手臂。
“醒醒!”
没反应。
她再次推了几下,轻轻喊出:“易霆,回家去睡觉好吗?”
他腿伸直了一下,又支起来挪了下身,却似乎还想继续睡。
宁雅趁机凑上前,将他抬起的手臂拿下,露出他整张脸,双目紧闭。
恰巧他少了支撑,头朝她侧过来,咳了一声,酒味浓烈。
宁雅连带着他的胳膊晃身体,势必要将他摇醒。
过了一会,他终于眯开了眼睛,正对上她的脸,半醒半醉地瞧着。
宁雅愣住,想喊他的名字又改了口:“你醒了,赶紧回家吧。”
他没有回应,呼吸轻慢,由此显得背景里的歌词格外单调应景。
“我想来一个吻别作为结束,想不到你只说我不许哭,不让我领悟……”
歌终于结束,她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凌迟完毕,里面的每一句都像是在朝她诉苦。
等到尾声平息,他抬起了手,摸向她的脸,她没有躲避,感受着他指尖滚烫,对她说了句:“你来了。”
宁雅喉间干涩,想哭却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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