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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与东方朔过招时,若他认真起来,阿娇从来过不了十招,唯有他时不时放点水,才能让阿娇多过会儿切磋的瘾。
再有,阿娇这些年来生活简单,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场合需要她出手,便是当初在海棠院那两年从也未有过动武的机会,唯一那次夜闯厌次侯府,也只敲晕了几名狱卒,完全没有挑战性。
所以说实践武艺这种事情,对阿娇来说简直就是这些年来无法言说之痛,她那么努力练武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等她嫁给刘彻之后防备刺客用?还是与他后宫那些莺莺燕燕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用?如果是后者的话,那她敢保证,自己绝对能以一人之力干翻后宫所有的人!
但是在现阶段,她也就只能提着漾水装装潇洒罢了,如今想起来,委实是多么痛的领悟。
李陵主动说要与她切磋武艺,她自然是一万个愿意的。
李陵是西汉大名鼎鼎的“飞将军”李广之孙,御前禁军大统领李敢之侄,几年后还将上战场与匈奴作战,虽然最终被匈奴俘虏,做了他们胭脂公主的驸马,可论武艺却也是实打实的好手,与他切磋,阿娇认为自己定能有所收获,再不济,也能评估一下自己的武力等级。
两人在院子里的空地上面对面,拉开了架势,李陵持剑,身姿俊逸挺拔,眼里满是对阿娇身手的好奇,另一边的阿娇则持箫,青衫的衣角被微风吹起,显得飘逸而淡然,然而眼神却盛满了战斗欲,这次可是她自练武以来,除了与师父对战外的第一次正紧切磋,眼看着一场激烈“战事”即将爆发。
就在交手前一刻,李陵突然身形一晃,竟不是朝阿娇攻来,而是收回了起手式,疑惑地问道:“阿娇姑娘难道只用此箫与我对战?”
“有何不可?”阿娇硬是收回自己已经出手的招式,挑眉回道,心中却想着,天下武学唯快不破这个道理李陵难道不知道吗!竟然在这种时候喊停,若非她即使住手,他此刻已经受伤了。
能在将将动手前硬生生收回自己已出手的招式,嗯,说明她的武学修养又提高了一层!
李陵伸出并未提剑的左手挠挠后脑勺,尴尬道:“姑娘是女子,与我过招本就吃亏,如今又是以箫为武器,与我手中的剑相比又亏了一层,叫我如何敢放心动手,若是姑娘伤了一星半点的,九哥知道了还不杀了我!”
阿娇笑道:“原来如此,若是为这个,李公子毋须忧心,阿娇自练武以来使箫的时候便比使剑的时候多,认真计较起来,这箫却是使得比剑顺手多了。”
阿娇既然如此说了,李陵自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就这么比划了,只是到时他少不得要稍稍保留一些实力,他自幼练武,又是名家指导,可不能占了阿娇姑娘的便宜。
然而真正动起手来,李陵方才的设想却全然行不通了,阿娇使的招式可谓精妙绝伦,饶是他自问见多识广,这些年来竟也从未见过,加之她练得纯熟,碧箫一戳一挑间未有半分凝滞,让他不得不提起全部精神迎战。
东方朔的武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在此间也是数一数二的,阿娇原本便知晓她师父的功夫厉害,却不知道竟厉害到这般模样!
她初初与李陵过招时,尚未尽全力,却也不敢轻敌,只以七成劲力相迎,不想甫一动手,原本姿态轻松的李陵,面色霎时一变,招式也变得凌厉起来。
过招嘛,阿娇觉得一开始还是不尽全力的好,留有后手便是留了一线生机,有时这后手会起到决定胜负甚至生死的作用,这是她从现代所看过的海量电影、电视剧和小说中总结出来的,却未必不是真理。
电光火石间两人已过了上百招,阿娇隐隐觉得她虽只使这七层劲力,李陵却已是极限了,君不见他额间、鼻尖那豆大的汗珠,已招架不住般顺着柔顺的脸颊滚落下来。
李陵的脸颊线条虽不如刘彻那般棱角分明,俊美异常,眉眼间却透着股勃勃的英气,放在现代也称得上是一名英俊小生。
见他气息已有些不稳,一招一式也不如先前那样流畅,阿娇深觉取胜的时机就在眼前,她无声无息地加上两层劲力,出招的动作也相应加快两分,一个闪身避开李陵侧劈过来的剑锋,迅速以漾水顶端在他腰间重要穴道一点。
如此一来,李陵顿感腰部一阵酥麻,使得原本将要使出的招式一顿,阿娇趁此机会持箫往他颈部一横,胜负立现!
两人收手后,李陵笑对阿娇道:“未曾想姑娘武艺竟如此精湛,陵甘拜下风。”
不知是不是错觉,阿娇总觉得他这笑里有几分勉强的意味。
“阿娇只是侥幸获胜罢了,李公子委实不必如此妄自微薄。”礼尚往来,阿娇自然也是要谦让一番的,只是她一直想知道自己的武艺到底是个什么水准,也便只能往李陵伤口上撒盐了:“不知李公子这身武艺在长安城中可排得上名号?”
“实不相瞒,陵出身算得上武将世家,自幼练武,又是由祖父与叔父亲自指导的,在长安的年轻一辈中,也是鲜有敌手。不想今日竟折在姑娘手上,阿娇姑娘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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