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按在裸露的胸膛,一手把水淋淋的长得拖到在船板上海带子挂在手上把玩着。
“没有什么,一根海藻而已。”让在心里为自己默哀,看来他要继续挨饿了。
“看上去挺好吃的嘛,希尔曼,过来过来,尝一下新食物。”达德利招来自己的小仆人。
男孩听话地接过海带卡嚓卡嚓地咀嚼开来:“恩...挺爽口的,好吃,老爷给您。”
经过仆人的试吃,达德利放心地开始享用海洋大餐。
小狮子立趴在男人的肩头看着男人优雅地进餐,小肚子禁不住呱呱地抗议起来,它好想告诉男人它也好饿了。
发觉男人没有察觉它的需要,小家伙主动舔上了男人那一对不停蠕动的薄唇,舔了他的嘴角一下,又舔了他的下唇瓣一记,男人还是不搭理它,它知道自己要再接再厉才行。
达德利被一条固执的小舌头和一个毛茸茸的小嘴严重打扰到了用餐,他不耐烦地把这个始作俑者一把扔开。
希尔曼疼惜地抱起小小的狮子,顺手捡起一块碎海藻喂进它的嗷嗷待哺的小口里,男孩哪知他的好心噎住了小家伙的喉头,海藻堵住了它的小气管。
小家伙发不出声音,憋得泪水涟涟,四肢抽搐,痛苦地滚落男孩的膝头。
“老爷老爷,西尼尔不好了!”
达德利抓起奄奄一息的小兽,用手指掏出它喉头的秽物,拍着它背顺畅着它的呼吸。
“它没有牙的,你这个笨蛋!这么大块怎么行!”
“可是...它很饿了...老爷,我很抱歉...”
达德利的指腹轻柔地抹过小狮子眼角的泪珠儿,他的心底渐渐溢出一丝潮湿的异常感觉,那种感觉是陌生的遥远的琢磨不定的,也许他曾经历过,但他肯定是不记得了。
7
达德利第一次在水的包围中渴到唇部干裂,心情亦恶劣到极点。
伦敦还很遥远,绅士小姐们华丽奢侈的身影在达德利的脑海里如同海市蜃楼般虚无飘渺,炙热的午后阳光简直可以媲美南非的旱季艳阳,只是阳光再强烈也晒不化山顶上终年的积雪,那白雪的冰凉得充满勃勃的生命力。
回伦敦几乎成为了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们在深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失去了方向,饿到头脑发昏的让之所以还没蹬腿儿还要感谢公爵大人突发善心施舍给他的一点儿食物,更别提继续划船提供劳力了。
如达德利所料,现在小白狮是船上最活跃的一员了,它用小脑袋供了一遍所有躺在船上的人之后,最终选择趴回到达德利的身边。
“把狮子杀了...说不定我们还有活路。”让有气无力地提出可能会立刻惹来杀身之祸的建议,他并没有自信能使可恶的公爵不相反地联想到宰了他来喂狮子,他要赌一赌这个年轻公爵的人性是否还在正常范围。
果然,让的话音一落,公爵的一双鹰目便向他射来充满噬杀气息的眼光,让原本微弱的心跳又剧烈地鼓动起来,时间只走了几秒钟,让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他渐渐发现那可怕的猛兽般的眼光不单单是针对他的。
达德利认真考虑了让的建议,并很快做出了决定,他的手缓慢地伸向腰间别着的银色手枪,微一使劲拔了出来,细圆的枪口对上安静卧在他身旁的小野兽。
小狮子发觉了男人的动作,它不可能明白其中的意义,好玩地抬头用鼻头碰碰抵住它的白亮亮的管子,觉得还不过瘾,又用小脚掌去拍打。
憨态可掬的小狮子丝毫没有打动达德利扣动扳机的食指。
“西尼尔!”
“砰——”
骇人的枪声激碎了男孩嘶哑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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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克公爵一行到达西伦敦码头时已是黄昏时分,正值抑郁的连绵阴雨天气,在这种天气里,即使坐在车内人还是会觉得湿气寒气拼命地往袖口领口里钻,总觉得没有一处干燥温暖的地方。
记得约克公爵刚踏上伦敦土地就被一群抢新闻的记者热情地包围住,让虽然隔着数十米的距离仍能感觉到达德利从一个野兽型男人摇身一变成一位最完美的绅士,不甚光鲜的衣服和憔悴黯淡的面容并没有折损他高贵的血统与教养,甚至还给他带上了些许沧桑忧郁的吸引力。
“贵族的本质永远都是贵族,我们平等的时候大概只能是在那艘小艇上了......不过,还是很感谢你救了我一命。”让在心里默默说完,便自嘲地笑了笑,踱着轻松的伐步离开了热闹拥挤的码头,迅速消失在街头的十字路口。
次日清晨报摊上的泰晤士报的头版的最显赫位置被一张巨幅的照片占据着,照片里有一位拥有过肩微卷金色长发男子侧脸的优美轮廓:他低着头,碎发随意交错地垂在光洁额头和高挺的鼻尖上,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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