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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好像有只小兔子在大草原上飞奔,纪妡似有所感般,转头,贺枝裕正含笑站在她身后。
她一愣,接着拿起车钥匙,非常破坏气氛地开口,“你打算用车钥匙求婚啊?”
他摇头失笑,拿出戒指盒,打开,忽然单膝跪在她面前。
随着他“咚”地一跪,纪妡的心仿佛也“咚”一声,彻底乱了节拍。
今天没有突然冒出来的警察,也没有围观群众,寂静的车库里,只有他们两。
这种静谧让她理智渐散。
他凝视着自己,声线温柔缱绻,“虽然之前老开玩笑问你要不要以身相许,但其实,是我一想到如果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你,就很期待明天赶快到来。”
“我在此刻向你求婚,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过去二十七年的人生和未来都只爱你,至死为止。”
“所以,你愿意嫁给我吗?”
明明心软得一塌糊涂,不知道为什么,纪妡的眼睛却突然酸涩得厉害。
她强忍住眼里涌上来的泪意,抿着唇,心间像喝了蜂蜜,泛起丝丝的甜。
终于,她抬手,伸过去。
见状,他嘴角的笑意渐渐弥漫在眼底,取出戒指,动作轻柔地套进她指间。
再顺势牵着她的手,起身。
她闪烁着晶莹的眸定定望向他,猝不及防地轻叹,“完了,我突然想……以身相许了。”
贺枝裕一愣,眸中骤然燃起一片欣喜,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纪妡还来不及脸红,他握着她的手一紧,倏地拉着她大步走进电梯。
直到他按下电梯开关,纪妡才猛然回过神,震惊地扯了扯他,“你要坐电梯啊?”
“忍一下,没事。”
免得她马上反悔。
纪妡顿觉不安,贺枝裕带她迈入电梯,然后快速按下楼层键,把头埋进纪妡颈间,轻咬着她的肩膀。
她家住得太高,婚后得重新买套房了。
纪妡轻颤,但是在电梯里,一想到他的身体情况,就不敢乱动。
叮。
楼层到了。
一进门,他就压过来,迫不及待攫住了她的唇舌。
纪妡微怔,接着双手慢慢圈上他的颈项。
狂放肆意的吻仿佛抛开了以往所有的顾忌,不断加深……外套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身上脱离,落在地面。他探进舌尖与她缱绻,而她仰起头,被他吻得喘不过气来。
贺枝裕将她抱到床上,抬起无比幽沉的眸,静静地看着她。一低头,身躯再度压下,吻上她的唇。
室内的气温慢慢上升,她的轻吟被他封堵吞咽得含糊,神智混乱中,感觉身上的衣衫被他褪尽,感觉他的手悄无声息地游走,鼻间还萦绕着他的味息。
直到他的嘴唇移至她的耳垂,轻而灼热,噬咬揉捏,越来越下……纪妡被他突然间的小动作搞得身体微微颤抖。
而他手心里一片滑腻,盯着她,眼中泛起笑意。
“妡妡,别紧张。”
坦诚相拥时,她感觉自己置身在茫茫旷野,闭着眼,感受他小心翼翼地向前挺入。
疼……
好在他万分谨慎,缓缓抽动带动着她,疼痛逐渐被奇异舒适的感觉所取代。
……
浓稠的黑暗中,掩映着两具密合的身体。
三个月后,两人低调地举行了婚礼。
婚礼举办地在塞班,只邀请了他们的至亲好友。
因为举办的是教堂婚礼,纪妡在纪承礼的陪伴下一步一步走向贺枝裕。
她能感到所有人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但她的眼里只有教堂尽头那个人。
他静静地站在前方,没有显露出一丝丝紧张。但纪妡注意到,他紧贴在身侧的双手,轻微摩擦着西裤。凝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专注得仿佛这个世界上除了她,再没有别的女子。
纪承礼将纪妡的手交至他手中,他郑重牵过,然后挽起她的手,相视一笑。
转身并肩面对牧师。
牧师庄严的声音响起,那句曾在各处听过无数次的话,此时此刻,专属于他们两个。
“无论富贵贫穷,无论健康疾病,无论人生的顺境逆境,无论对方年轻还是衰老,在他(她)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是否愿意永远爱护她,安慰她,陪伴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
“我愿意。”
“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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