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
“哈?!”一个字的尾音拖得老长,又是疑问又是惊愕。
知景出来解释:“观灵山灵气充盈,所以山间诸多精怪。”
知歌和知乐纷纷点了点头。
沈惟安见一脸见怪不怪的五人,吓得后退数步直到背部抵着树干才停下来,颤颤巍巍地问道:“多精怪的意思是……妖魔鬼怪?”
“那倒不是,”沈惟安一口气还没有松下去,知渊继续说,“观灵山只生妖与怪,至于鬼,我想你说的应该是魇,这是很少见的。至于魔的话,魔族皆在繁芜之境。”
沈惟安满脸痛苦地双手抱头,“还……还有别的吗?”
“就人妖魔三界众生,还有什么别的吗?”知歌见她这样,走上前要看看她是不是不舒服,“姐姐,你还好吗?”
好个p啊!像我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弱鸡,还是趁早往生了吧。
沈惟安一意识到这一点,说了长物居三个字后,就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往长物居奔去。
余下五个人不明就里,然后纷纷运功,以一步一里的瞬移速度赶回长物居。
率先回到的知渊见辞禹理着袖子走过来,知渊朝他作揖:“师父。”接着他瞥见辞禹披在背后的头发微湿,他身上的水汽和清新气扑面而来,知渊不禁有些奇怪,今天师父这么天没黑就沐浴了?
辞禹回头看了他一眼,紧随其后的四人纷纷回来,见了辞禹皆规规矩矩地行礼唤了一声师父。
辞禹应了一声,“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知熙也看到辞禹微湿的头发了,“咦?师父你今个怎么这么早就沐浴了?”
提起这个辞禹就皱了皱眉,将双手背到身后,语气不咸不淡:“一时大意,被一只脏兮兮的泥鳅碰了。”
知乐不解:“咦?观灵山有泥鳅吗?”
知渊和知景都听明白了,挺直着背脊不说话。
辞禹扫了他们身后一眼,“那个谁呢?”
知歌往后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影,“欸?姐姐不是跑在我们前面的吗?”
知熙啊的一声想了起来,“我们都忘了她没有修为了。”
“我去找吧。”知景说。
“不必,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我去就行了。”
“师父……”知景犹豫了一会儿说,“你不是刚沐浴完吗?”
辞禹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浑身上下都透着抗拒的情绪,但还是摆了摆手,“大不了再洗一次。”
知熙看着辞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这下也明白过来了,“师父说的泥鳅不会就是那姑娘吧?”
*
沈惟安跑了没多久就停了下来,她想着好歹也是穿越到一个玄幻修仙世界了,怎么着自己也该有点什么特殊技能吧,类似金手指什么的。
于是她就对着眼前三人合抱盘根错节的大树,用尽所有在脑海里能搜索到的有关施展法术的招式或者咒语,看看自己有没有“变异”。
最后她是这样形容自己的——就像在跳大神。
“你中毒了?”站在她身后的一个大树上的辞禹,见到在大树前念念有词还做着怪异举动的人,忍不住问出了声。
沈惟安僵住了身体,然后颓废垂下手臂肩膀和头,比中毒还令人崩溃的发现是——真的没有一点修为,一丢点都没有。
嗒——
一颗果子精准地砸中后脑勺。
“嗷!”沈惟安愤怒地回过头。
辞禹从树上落下来,双手背到身后,衣摆微扬,慢吞吞地走上前。
沈惟安皱着一张脸,用力地指着他,咬牙切齿地吐字:“你、这、个、丑、陋、的、土、坡、鼠!”
诚然,人眼是有滤镜的,再好看的人都能在这层厚厚的滤镜变得丑陋,反之亦然。
辞禹的脚步顿住了,缓缓垂下眼睑,脸色不怎么好,微抬起下巴一字一字地回道:“你,这,个,愚,蠢,的,矮,泥,鳅。”
在林中的二人对骂完了之后,沈惟安抓起一把沙子就往辞禹身上扔,辞禹刚躲开她又抓了一把泥扔过去。
来回几次后辞禹也怒了,一手掀起一小阵风沙吹向她,她身上都是泥渍,愤然地解开衣带把上衣脱了,露出里面的姜黄色的吊带抹胸,“你喵喵的,我跟你没完!”
辞禹迅速抬起手臂用袖子遮住自己的眼睛,气急败坏的话还没有来得及骂出口,沈惟安已经用上衣包了一些泥土扑上去……
辞禹这下已经不顾扒在自己身上的人是不是衣衫不整,两个人随后在郁郁葱葱的森林里,细绒绒的草地上,扭打了起来。
*
知熙和知乐在前院里画了一个个接连在一起的方格子,两个人站在最外端的方格子里,然后石头剪刀布决定谁先走一步。
方格子看似简单,实则是一个复杂的阵法,每一步都会走向不同的方向,要走到院子的那棵梨花树下的方格子才算破阵。
日暮西沉,天上只有一层浅薄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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