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临之间的一条长河,水流湍急,无法逾越,回头是岸。
封庭安终是忍不住掏出手机,打开拍照功能,把这一组画尽数拍进手机里,而后从容离开,没有了兴致继续欣赏。
该知道的东西,迟早会暴露,或早或迟她不在乎,她在乎自己是如何得知。
看吧,他从未把你放在心上。
想想,自己也没把正确的名字告诉他。扯平了。
细长精致的木筷子在灌满油的小锅里挪动着逐渐绽放的荷花,上头雕的几朵小莲花与之相互映衬,淡雅美好。
最外面的一层酥皮被碰得掉进万丈深渊,滚烫的油把它炸得皮开肉绽,而后尸骨无存。
这荷花酥好像就没做成功过。头一次如此,最后一次也不例外。
想起最初想用一碟炸得正好,香酥可口的荷花酥撩他,大抵是因为自己技术不够娴熟,荷花酥没炸好,所以人也没有要到吧。
关火起锅,低头深嗅一口,秀眉轻轻蹙起,抓著碟子边角的手微微一翻,所有荷花酥滚落入垃圾桶里。
哐当一声,陶瓷与大理石碰撞的声音清脆入耳。过往似乎因此被敲醒,一股脑地争先恐后钻入脑中,如同病毒一样快速繁殖蔓延,遍布身体每个角落。
面前的食材在面前一点一点模糊,抬手一碰,才发觉眼角的温热。
没关系,都过去了。
如今一切并不美好是因为还没到最后。
呼吸的起起伏伏淹没在平稳流动的空气中,微不可闻的呜咽声不时升起又落下,一切又重新回归平静。
27 xìng_ài美学
1°n 124.9°e
印度尼西亚 美娜多
“超好吃的钻石雪糕,一个一万。”基督圣象下几个当地人,站在自行车旁用不怎么标淮的中文诱惑着游人,车上大大的箱子里是甜蜜冰激凌的住所。
在印尼的封庭安觉得自己是一个大富翁。
她爽快地要了一个冰激凌,卖冰激凌的小伙子对她露出友好的微笑,赞美她真好看。
她礼貌地笑笑,走到栏杆前往基督圣像眺望,圣象张开双臂呈飞翔状,犹如用爱庇护着这个城市,也像是张开双臂欢迎着远道而来的客人。
“好吃么?”一股温热的气息倏地洒在她的头顶,封庭安几不可见地蹙眉又柔下,倒也懒得再挪步子。反正最后他也是要恬不知耻地无视她有意的不友好举动,继续挨着她。
“我也要尝一口。”他把头低下,低到鼻尖几乎要贴上冰凉的冰激凌,而他呼吸喷洒出炽热的气息就要让顶端融化。
她瞥了他一眼,把冰激凌挪走,转过身挨着栏杆,“自己买去。”
目光正好与卖冰激凌的小哥对上,他再次朝她露齿一笑。
封庭安晃了晃手上的冰激凌,大声喊了一句:“y.”
季青临恶狠狠地瞪着她手上色彩斑斓的冰激凌,趁她不备,一口咬了上去。
“你干什么?”
这回轮到季青临不想理她了。敢情这趟旅行他天天就只能干看着心上人在面前穿得花枝招展地玩耍,不仅不能碰她,甚至话都不能攀上几句。
封庭安知道他闹小情绪了,也没说什么。毕竟,她没想过在这里也能碰上这个男人,或者,淮确来说,是没有想到这个人也会这么有闲情逸致地报团来东南亚旅行。
所以当她坐上飞机刚淮备休息就被人拍醒,看到面前的季青临时,不是一个震惊能够形容的。
也只淡漠瞥了他一眼,她又再次合上眼,继续闭目养神。
季青临就坐在她旁边,目光深沉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画展结束的那天下午他把自己的那组画打包好,立即飙车到了她的小店,却只见干净的玻璃窗上贴着“旺铺招租”四个大字。
心底没来由地一慌,他赶紧掏出手机拨下她的号码。
封庭安那时在店里二楼收拾东西,手机没开静音,放在梳妆台上,一次次震动。
她看到了有来电,平静地看着上面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一直在纠结是否要接听。接听了该说什么,该以什么样的语气说,她不知道。
最后电话还是被接通,通话开始。
她反反复复告诉自己不要再和他有任何牵扯,每一次的告诫都斩钉截铁,但终究是抵不过最深处的感情,也想听听他还想怎样欺骗自己,自己是否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安安。”
这是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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