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沈明月要走,怀香却轻轻拽住了她的袖子,微微皱眉道:“姑娘还是别去了吧。”省得自讨没趣。
沈明月不以为然:“见了世子都不过去拜见,岂不失了礼数?你只管等着就是。”
随后支开了怀香,沈明月顺着一条长廊,走近了池中央的亭子,远远行了个礼,清亮的嗓音道:“明月见过阿漓表哥。”
这一刻,她等很久了。
因为楚漓的随从也只在远处侯着,亭子里的确只有他一个人,说起话来应该不必顾忌太多。
对面楚漓闻声抬头看了一眼,见是沈明月,道了句“是你啊”,便又淡然如常,埋头继续看书。
沈明月目光澄澈,眼巴巴的望着楚漓:“不知阿漓表哥可还记得我?”
楚漓也不抬头:“那天在父亲那里不是见过么,当然记得。”
他装模作样,使得沈明月目光中透出一丝焦急,赶忙追问道:“我不是说的那次,难道阿漓表哥已经不记得,前几日我们便见过了,当时你还曾救过我一命呢。”
楚漓面不改色,也没开口应答。
沈明月上前一步,又道:“虽然那日你不肯说出姓名,可是救命恩人的模样我早就牢牢记得心里的,化成灰都认得,没想到竟能在此重逢……那日失礼之处,还望阿漓表哥见谅。”
楚漓淡淡道:“哪里失礼了?”
沈明月脸上一红,口中噎住说不出话来,难道要她说投怀送抱的事失礼?
她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反问:“这么说,表哥是记得了?既然记得,哪里还需我再说?”
楚漓道:“哦,你若是不提醒,我还真想不起来了。”
沈明月又道:“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不是阿漓表哥留下盘缠相助我前来长安寻亲,我们也没有机会重逢不是?这也是缘分呢。”
而且沈明月做梦也没想到,恩人就是表哥,这样,他们时常都可以见面了。
沈明月想到这里,心下还暗暗激动,楚漓一脸的不屑:“那又如何?”
沈明月笑道:“我会报答表哥的。”
又要报答,楚漓算是怕了:“不必,你权当没见过我就是,还有,我受伤的事不许与他人提起。”
比起沈明月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楚漓更不想让人知道他受伤,所以似乎完全不用担心他会透露。
沈明月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只得又询问:“那,不知阿漓表哥伤势可好些了?”
楚漓冷冷回答:“还好。”
沈明月仔细打量他几眼,语气满是关切:“表哥重伤未愈,该好生修养才是,不如让我帮你把把脉?”
依旧是淡然拒绝:“不必你多事”
也是,他回来这么久,应该已经另找过大夫了吧。
楚漓一次次打击沈明月心里那点重逢的喜悦,使得沈明月有些失望,也有些憋屈,好歹他们也是互相救过命的交情,怎么能这么快就撇清干净?
沈明月想了想,向前走了两步靠近,质问道:“明明是你先在此处等我的,何必又摆着一副臭脸?”
楚漓不屑的一笑:“你如何看出我是在这里等你的?”
沈明月就与他摊牌:“这条路是我回去的必经之路,此地又如此偏僻少有人至,而且据我所知,府上比这座风亭好的地方多了去了,你哪里不去,却偏偏出现在这里,不是为了等我是为了什么?”
楚漓失笑,将手中书放下,淡淡应道:“不过是凑巧而已,怕是你想多了。”
沈明月翻了个白眼,指着桌上的书质问:“重点是,你在这里看书这么久,书拿反了却全然不知……”
楚漓低头一看,才知不知何时书真的拿反了,不过他也不动声色,只道:“谁说书不能反着看了?”
说着,楚漓一撒袖子站起身要走,经过沈明月身边时候,特地顿住脚步,唇角微勾,冷笑了一声,才拂袖离去。
只留沈明月站在亭子里,吹着凉风,发丝凌乱。
果然,沈明月气冲冲的从凉亭里出来,手上还拿着楚漓遗留下来的那本《素书》,脸色略微苍白,这一切怀香看在眼里,小心翼翼的上前询问:“姑娘,世子他没为难你吧?”
“他平时都是这么与人说话的么?”沈明月还一直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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