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日子才过得还不错。”
周珍在旁边听着:“……这怎么和师傅一个样,根本存不住钱。”
江乐哽噎:“……你这个人呢,就是话太多。”
差吏在那儿笑。
江乐还要给自己和唐元找理由:“保不准人家有别的小生意,你们都不知道的那种,说出去吓死你们。”
差吏拍拍胸脯:“那我可等着某天被吓死。”
周珍跟着拍拍胸脯:“那我可真的想要哪天被吓死。”
江乐哼笑一声,不经意往唐元那儿扫了一眼。那人还是完全的一副傻子憨笑样,好似刚才他们说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这人现在的穿着……
确实很讲究。
精细着生活,反正钱留着也没用,这命是皇家的,随时都可能被收回去。大约是这么想的吧。
江乐随意揣测着,继续跟着赶路,前往大理寺。
大理寺位置稍偏,面积却不小。
入门口有台阶,走进后往里看去,豁然开朗,并没有阴霾感。内院里除了铺设的予人行走的道外,还有分隔而成的高大植株,和江乐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走到大理寺了,天也稍微亮堂起来,整个大理寺在清晨微光下,意外很有美感。
大理寺的牌匾,字锐利得很,这一个牌匾愣是提高了整个大理寺的威严。
江乐仰着头看着牌匾,哪怕再没有文字审美,也不得不赞叹一声:“好字。”
差吏在旁朝她解释:“这是史大人曾经留下的笔墨,后来就被挂上了。”
江乐点头,朝着差吏开口:“劳烦继续带路。”
差吏忙应下,将他们三人往里头带。
大理寺断案流程和衙门是一样的,只是比衙门更为讲究一点。
江乐走进门,便被差吏交给了一位大理寺正。差吏还顺手将周珍和侍卫唐元带走了。这两人论身份,论今日的状况,还不能出现在前头。
这会儿江乐倒是庆幸唐元在场,否则周珍一人被带走,她还真放不下心。
而带着江乐的这位大理寺正有些年纪,算是在场人中看着最和善的。
他耐心很足,怕江乐不懂,便和江乐讲了一遍大理寺讲究的规矩:“江决曹今日不用都在,只要在陈述毒物时在场即可。遇重大案子,在大理寺断案,必然要刑部详细复核,其后经门下省、中书省、官家,若还有疑义,便要交给两制、大臣、台谏决定。”
江乐没有明着官职,审案过程中能露个脸都是赚了,露完脸回头在京城候着等答复就行。
她虚心听着又问了一声:“是,那先前永州呈上来的案子?”
这位大人含笑看着江乐:“那案子已有定夺,官家已有评议,隔日便会送到永州。”
隔日是个虚的说法,不过江乐也明白这事已经敲定:“敢问评议最终……”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这大人也不含糊:“永州头骨一案,女子受轻薄为了名节,怎可不反抗?男子见妻受辱,怎可不动手?只是这陈岗到底死了,死后还受了不少罪。死罪可免,杖刑不可免。这案子江决曹有大功啊。”
杖刑倒是还好,人命还在,不过是今后要好生调养才行。
这比江乐想象中好很多。她笑着拱手:“这明明是官家其政严明,诸位大人秉公任直,哪有我什么大功。”
互吹总是能让双方都开怀,一句话下去,这位大人对江乐更加友善了些,又细碎和她讲了一点事,甚至和她说了两句这案子的事:“谋害朝廷命官是大案,如若不是深仇大恨,断然不可能做出此等事情。”
江乐想着潮州案,附议:“大人说的是。”
后来这位大人又说了不少话,江乐有的听入耳了,有的直接当没听入耳,反正回复都是通用一句:“大人说的是。”
好在很快大理寺卿要开始断案,江乐被放过,带入了大理寺里头。
格目早就送了上去,相关人员也早送了过去。
能到大理寺这个格局,光是这名头都能吓着不少人。朱氏两个儿子这么在大理寺走了一圈,未来若是考科举,官路总是不太好走。
江乐在小角落里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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