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是有点儿良心,管家在的时候一直没哭。”
“可是,那也留不下啊……”
“当然了,不然非剥了咱们的皮不可!主人他们绝对做得出来!”
“是的。可是,这么可爱,谁下得了手?玲姐为了生她而死,难道她也……”
这番话听得方熙如堕冰窟,心里除了惨笑就是苦笑,猜想自己大概能拿到这个世界最短生存时间的吉尼斯纪录了。
沉默良久,终于有人出了个主意。
晚上,当一切重归黑暗时,几个小丫鬟轻轻打开了后院的小门,一辆小车推了出来,车上放着一个裹起来的草席和一只竹篮子。
慈悲出家人
“你们几个,站住!干什么去?!”
一声河东狮吼把竹篮里的方熙吓了个哆嗦,几个小丫鬟更是不堪,结结巴巴地不知说什么好,把刚才准备的所有台词全忘了。
看门嬷嬷冷笑着走过来,一把抖开草席,一个脸色惨白、浑身浴血的女子尸体滚落了出来。她吓得连退几步,指着那女尸哆嗦地说不出话来,牙齿嘚嘚作响。半晌方回过神来,惊容未定道:“这是谁?”
“回嬷嬷,这是玲姐。”终于有个胆大的回答道。
“茹玲?”看门嬷嬷斗胆走近些,提着灯笼一照,“果然是这个贱人!哼哼,死得好!省得污了府里的名声。”
然后一挥手,“快扔出去!扔远点儿!”
“是。”小丫鬟们连忙地把茹玲的尸体重新裹了起来,推着小车出去了……
……
“定越国里定越河,定越河水绕城郭,城郭少有安宁日,但求随波度蹉跎。蹉跎只在梦中有,醒觉方知命不久,不久还需多负累,何时得看太平国!”
这一路上,方熙已经听了好多遍这首歌。有小孩子唱的,也有大人唱的,总之音调无一不是悲愤交加,惨不忍听。不过那是前几次的感觉,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
自己都尚无着落,哪有心思关心那些?
不过,歌中也透露了一些信息,让方熙对这世界多少有了一点儿认知。
想来我投胎的地方叫定越国,我如今身处的这条河叫定越河。以国名命名,此河应当不小,且听歌词所唱,貌似世道也不那么太平。
方熙转念一想,觉得自己真是倒霉。这要是条小溪也就罢了,说不准被哪个放羊放牛砍柴取水的给看见,就带回家了。可偏偏是条大河,这要是一个浪头打来,或者黑道火拼,她还不是分分钟被殃及?再者说,她连自己在河里哪个位置都不知道,如果很不幸地漂到了河中央,那岂不是死也不会被发现了……
就算不给我开挂,也请不要让我死得这么憋屈啊啊啊!
她忍不住大哭起来,没哭几声突然意识到要保存体力,便又赶紧闭上了嘴。没办法,没吃到没喝的,而且身上还有诸多……不适。比如说,刚下水时吃的那几口米糊,早已化成了各种……废渣。所以,她的生活环境也很糟糕。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证明,声音是能够引起关注的。
她感觉“小船”猛地一顿,然后横着快速漂移了过去,最后貌似搁浅了。紧接着她觉得“小船”腾空而起,下一秒一股热气喷到了她的脸上,“啊”的一声后,一个尖锐的声音陡然响起,像是往她的大脑里狠狠扎了一针。
“师父——”
那声音响彻云霄。凌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
“怎么了,法信?”一个浑厚的声音问道。
“师父,这只小筐里面有个小宝宝。”
方熙奄奄一息,那个叫声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离当场死亡只差了那么一点点……小屁孩儿,这笔账我记下了!
“阿弥陀佛!是个刚出生的小婴儿!”
方熙感觉一只大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摸了摸,然后浑厚声音道:“烧得很烫,必须赶紧治。来,法信,帮为师煮药。”
“好!”
方熙感觉到自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裹了起来,舒服得不要不要的,很快就睡着了。
然而没多久……
“你醒醒,你醒醒啊!” 她被摇得头晕眼花,耳边传来小屁孩儿急切的叫声,“该吃药了!”
天呢!你师父没教过你,睡眠是治疗感冒的最佳方法吗?
果然,师父闻声赶来,“法信!不要摇晃她!让她好好睡觉!”
“可是……”
“睡醒之后再吃!”
“可是她已经醒了……”
“那就……吃吧。”
方熙被喂进去一勺药,由于空腹已久,胃里顿时翻江倒海地疼,她哇地一下几乎吐出来两勺液体,顺着嘴角流进了耳朵。
温暖大手连忙把她的耳朵擦干,慢慢抬起了她的小脑袋,懊悔道:“我应该先给她喂些粥。”
之后的几天,方熙在米糊、稀粥的滋养下,渐渐康复了,甚至都没有再吃药。小屁孩儿整日除了跟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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