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尸体都先抬回局里吧。”警探压低了嗓子吩咐在一旁的警员,警员领命准备去搬尸体,我赶紧呵斥警员不要动。
“等会,让我看看。”所有人都看着我,微弱的议论声再度响起,警探没有吭声,默许我的行为,我环顾四周,这些人的脸上没有惊恐没有诧异,连悲伤都没有,除了啤酒肚傻愣愣得欲哭无泪,好像这里的人对莫名其妙死了个家人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简直比杀鸡炖汤还来得自然接地气,甚至还有露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表情的人。
所以我觉得我从这些人表情里找出点什么线索简直是天方夜谭,眨眼间我已经站到尸体的面前了,这个昨天还在做家务的贤惠的家庭主妇,现在瞪大了双眼,正在跟我诉说着无尽的冤仇,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军用匕首,没有挣扎过的迹象,一刀毙命,而真正恐怖之处在于……
我不禁抬头看了看我现在头顶正上方的阳台,二层楼的瓦房,阳台却修建的颇有秦汉之风,我就知道这家人绝非等闲之辈,阳台上的门打开了,在这之前阁楼有扇紧闭的大门,就是阳台的这扇门,这么说其实阁楼外有个阳台,那男人可以逃跑也就说的通了,从二楼跃到庭院里再从后门出去根本不是难事,更何况当时人的注意力都在里屋。
尸体手臂上有麻绳缠绕过的红印,我心中默默说了句:“得罪了。”然后伸手解开了她的腹部的衣扣,果然不出我所料,腹部上也有,和手臂上的呈现出一条水平直线。
莫非是那个男人杀的?我马上反对自己的观点了,根本不可能,警察来的前后没有人去阁楼,要是那男人杀了妇人再抛尸逃逸的话,怎么做到的,当然我注意到妇人不见的时候是在她老公吐沫横飞的时候,这个尸体僵硬的程度,明显超过两个小时了,贺逊也留意过我们下来之后没有人再上阁楼。
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被什么人杀死了?而且推回时间,是死在老夫人和那个大媳妇之后,什么地方可以在这个宅子里,连续杀人还没有人注意到的?
我感到越来越乱,很多的疑点在脑子里面到处乱窜,近乎要把我逼疯了。
“可以了吗?”警探小心翼翼地试探问我,我点头示意可以带走尸体了,他招呼警员把尸体搬走,转而凑过来小声说:“张少爷啊,你看啊,这个案子你要是帮我破了,我就能升职了,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能提供的都提供,诶诶还没说完呢,别走啊。”
我抬脚进屋了,没有人关心死者的灵魂是否安息,凶手是否能揪出来,身处执法者还在想着怎么升职。
同时这家人也让我惊叹不已,似乎庭院里的女人尸体带来了前所未有的震撼效果,这家人个个脸色苍白,惊慌失措。但差不多都得到一个结论了,赶紧离开这里!
若不是大白天的太阳高挂,他们肯定身临惊魂的恐怖电影,也许是因为二儿媳是个谦和之人,这样都死于非命了,那么这个凶手真是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所以这些原本只是想坐等好戏开演的人忽然意识到了自身的安危可忧了。
“我……我要回去了,”终于三儿媳率先打破了僵局,连死三个人,任谁都心有余悸。但是她老公似乎不领情,因为此时此刻谁留到最后谁才是赢家,很明显人越来越少了,所以最后分到的财产就会越来越多,所以她老公瞪了她一眼,她便不敢多话了。
三儿子冲他哥笑了一下:“真可怜。”二儿子气得嘴唇发抖,似乎准备随时打一架。警探又凑上来小声说:“依你看,这……”
我摆摆手表示毫无头绪,警探叹了一口气,吩咐警员把尸体带回警局,我站在玄关前,瞟了一眼放着老人遗体的房间里,下意识走向那里。这具遗体没有任何改变,嘴微微张开,任然安静地躺着。所以我也干脆坐在一旁想跟他交谈,我摆弄这个遗体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外伤,要说这是正常死亡的话,那他之前眼神这样惊恐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我懊恼抓了抓头发,突然感觉指甲断了,我叹息太使力,一看果然右手指甲有裂痕还好不深,我顺带瞟了一眼尸体右手,突然明白了,老人的右手中指比其他指甲要短一点,而且指尖不成弧度,肯定是断裂了,而且还有污秽。当然不是死前抓了头发的,而像是……
出了房间,我感觉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或者也可以说没有找到,毕竟我对不成熟的推理扔心有余悸,要是加点催化剂真相就要大白于天下了,我为这样的想法感到不可思议,只是这些联系起来的种种迹象都成立的话,那就只有一个人会让这些死者惊讶大于惊恐。
突然三儿媳扯了扯我的衣袖我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她说:“其实我一直都想告诉你,我一直都很害怕的事……”
“什么?”我皱了皱眉,表示不解,她接着说:“昨天老爷子断气的时候明明是闭着眼睛的。”
我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关于这件事我也正觉得奇怪。
“我总感觉老爷子不是老爷子,而是另一个人。”
“你的意思是……”
“前段时间我不小心把水弄泼了,要是以前老爷子肯定会开骂的。”她越说越害怕,“但是他没有骂我……”
“接着说下去。”
“在那段时间里,他不爱跟人说话,时常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三儿媳声音有点颤抖,“还有点失忆的倾向,常常自己的衣物等都不知道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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