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哥笑笑道:“李鹰你过去打擂台,渡边和大黑崽该头疼了。过两天你和江磊跟我去广州拜年吧。”
毕竟旧历的过年才有年味,鞭炮虽然少了,但对联处处可见,广东人更是家家买花,户户植桔。张小盛的地皮就买在一个叫陈村的花窝里。
陈村不是村,是佛山市顺德区的一个镇,顺德富甲天下,这个镇在顺德十镇里还排不上位,但也不比东莞的厚街、樟木头差多少。而且所产花卉闻名天下,常常一盆兰花就被本地人炒到上百万,可见当地的富奢,而且这地方左挨着广州,右邻着佛山中心,是以后广佛都市圈的咽喉之地,广佛地铁都修过来了。商业很发达,确实是一个生活不错的地方——自然也不便宜。
张小盛买的铺面,就在镇中心的顺联广场里,所买地皮离广场只有三百米。张小盛确实下了血本了。他请我去陈村过年,我本来不想去,考虑到他父母过来了,做的江西菜手艺很不错,为了蹭饭吃,我就过去了。
白素素呆在张小盛的房子里,这房子是临时租的,但她也把卫生打理得很好,我去的时候,白素素正帮着二老包饺子。二老看着儿子找了个天仙,还这么勤劳,觉得祖坟冒烟了,乐得直开花。
像白素素这样的女人,她要刻意讨好哪个良家百姓,那是谁都挡不住的。很明显张小盛的妈妈已经被白素素成功迷惑了,抓着她的手,满脸笑容,完全当自个亲闺女处了。
张小盛的爸爸,看着张小盛房间里分得老远的两张小床,眼神都透着种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这么好的女孩,儿子怎么就不主动点,把握机会呢?我看了看这卧室的布局,一张小床在窗台,一张小床在跟客厅连着的过道上了,这两人真是太纯洁了,二十一世纪的天使啊。
张叔叔望着那两张床对我说:“江磊啊,现在这么好,这么保守的女孩子很难找了。我家张小盛也是老实,现在谈恋爱这么规矩的年青人不多了。”
我吞了口口水,不住的点头。
张叔叔笑着小声道:“你跟小盛是兄弟,我不怕你笑话,我家这个小盛就是老实,快三十岁的人了,连女人手可能都没碰过。你说碰到这么好的女孩,也不会主动点,说句叔叔不该说的话,我都希望我儿子快点抓住素素。这媳妇我真喜欢,真满意。哎,也不知道是小盛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有时我真想劝劝小盛,又说句叔叔不该说的话啊,快点把生米煮成熟饭得了。”
我再一次悲哀地点了点头,生米煮成熟饭?这两人都是爆米花了。
我板着面孔对身边打魔兽的张小盛说:“听到没有,要你积极点。”
张小盛满脸娇羞,一扭身躯道:“爸,你说什么啊,还没结婚呢。没结婚我跟素素就分床睡。”
我抬头看看挂历,发现牛年到了啊!
第七十三拜年
大年初二接受了卫哥一个新的任务,主编家华酒店的内部刊物《家华快递》,要求达到暧昧而不暴露,华丽而不张扬的艺术品位,并以这刊物为载体,逐步形成酒店的企业文化,“让低俗的人迅速虚荣起来感觉到自己的高雅和前卫,多吸引一些年轻男女投身家华,就是我们的目的。”卫哥如是说。
“让人感觉到装b的快感。”我道。
“正确。”卫哥道:“从历史来看,我们本来就是文化产业。”
这是我的老本行,当场就答应了下来,并顺便提议给自己加点工资,被卫哥温柔地否决了。资本家就是资本家,他可以跟你称兄道弟,但剩余价值还是要拿的。
去周秘书家拜年是大年初五,周秘书住在一个破旧的单位楼里,一百来平的房子,装修得一般,如果不是事先有所了解,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这就是我的老大的老大的房子,一个很快就会升为副部级官员的省政府领导的家里。
卫哥道:“周兄,一向可好,来给你拜年了。李鹰你见过,这个叫江磊。”
周秘书很和蔼地点了点头:“毛老板年年都过来客气,江老弟挺斯文的,都请坐吧。”说着就过去亲自倒了两杯茶,对毛老板道:“你嫂子回娘家了,我一个人在家,也懒得做饭,正准备下面条你们就来了,要不要也一起吃点。”
毛老板点头道好啊,就跟着周秘书进了厨房,两人一起做起面条来。一个省级干部,一个亿万富翁,一个政坛新秀,一个商界局子,搂着袖子在厨房里忙活。把我和李鹰丢在客厅里,坐立不安。想去厨房帮忙,怕领导们有私话要说,又怕扫了领导亲自动手的兴;不去帮忙,身为马仔,坐在客厅等老板给自己煮面条,实在说不过去。
我和李鹰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站起来,很尴尬地站在沙发边不敢坐下。
一会,周秘书出来,还挂着围裙,收敛笑容道:“站着干嘛?坐,快坐,来尝尝我老周的手艺。”面条做得怎么样没有尝出来,但领导的平易近人,很让我们这些屁民感动的,以前我在“国际教育集团”任总监推销盗版教育磁带时,曾经跟一个镇委财所的副主任打过交道,股级干部,准确的讲是副股级干部,官场俗称副屁级。那架子大得跟二五八万似的,差点就要求服务员小姐给他擦屁股了。我必须说一句,门难进,脸难看,话难听,这一般都是底层公务员干的事,他们心情一般也不好。中高层的干部至少外面来看,都是很有涵养的,都是平易近人的——如果你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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