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吸一口气,咬了咬牙,用力地一抽一拉!
“啊!”春花的叫声立刻高了几十个分贝,果然是大声啊,果然是疼啊,那嚎叫就像是人被火烧时那不甘的嘶吼,那么的凄厉。那么的恐怖
我看见春花的额头又渗出了血来,上面的肉似乎更加烂了,她的眼眶睁的极大,仿佛要从里蹦出来似的
最后,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李园的,等阿娘说可以的时候,我也全身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我身子弱,本来就受不得这些惊吓的,晕过去也好,晕过去罢
当天夜里,春花那凄厉的尖叫声一直在我耳边回荡,把我从睡梦中惊醒了好几次,只要一闭眼,春花那瞪得极大的眼珠就出现在我面前,似是在朝着我说:
我不甘心!
“小姐,小姐?”成沁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我立刻睁开了眼睛。
她一脸担忧地看着我:“小姐,我看你睡觉时一直不停地流汗,神情颇为紧张,是不是梦魇了?”
我深吸了几口气。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一眨眼就已经天亮了。
“是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东西梦魇了,我没事,最近精神太过紧张了些。”我声音沙哑地说道,用手抚了抚自己的太阳穴。
成沁问我要不要继续睡个回笼觉,我拒绝了,让她打来热水洗漱。
再继续睡下去,估计我还是会听见那凄惨的叫声和看见那对睁得极大的眼珠。
我低头看了看铜盆水里模糊的自己,自嘲的笑了笑,媚烟,不过行个刑而已,这就把你给吓着了,真是没出息!
我刚洗漱完成,阿娘的大丫鬟就过来找我,说公孙公子在虞美人里想要找我谈话,阿娘特意让我过去。
还没松下来的心又一次提了上来,阿娘这是要干什么,还不死心把我抬进公孙府?
我笑着把几颗珍珠塞到丫鬟手里,想要继续打听些事情,可惜丫鬟也只是传阿娘的意思,并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临走前,丫鬟还颇为羡慕地看着我说道:“媚烟小姐,我看公孙公子也是诚心想要求娶你的,要不你就从了吧”
我自嘲地说:“不是我不想要抬进公孙府,是他的阿娘不肯让我进门。”
丫鬟了然地点了点头,祝福了我一番飘然离去。
成沁探出一个小脑袋往门口看了看,见没有人,赶紧把李园的门给关了,跑到我身边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啊,公孙公子又找上门来了!”
成沁知我一点都不想被抬入公孙府,跟我同仇敌忾,处处都为我着想。
我深吸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忽有一阵寒风吹来灌入了我的嘴中,让我好一顿咳嗽。
真是不吉利!
我吊着一颗心去了阿娘的冷心楼,阿娘并没有见我,而是打发丫鬟说让我直接去虞美人。
我摸了摸跪得疼痛的膝盖,阿娘诚心要罚我,让我跪了这么久才等来这么一句话。
我用力拢了拢身上的袄子。忍着冷风吹来时身体泛起的酥痒,一步步走去了虞美人。
提着壶茶,我走去了公孙公子所待在的雅间,门刚推开一条缝隙,公孙晧的声音就飘来:“啊冽,当日在冰湖中,把媚烟救上来的是不是你?”
夏侯冽淡淡的声音传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公孙晧笑了一声:“我就猜到是你,当时我们怎么找都找不到媚烟,还是秋月在湖对面说似乎看到了一个穿黑衣的男子,我们跑过去,就见到了媚烟。”
夏侯冽说:“穿黑衣的男子很多,为什么就一定是我。”
公孙晧肯定道:“穿黑衣的男子是很多,但有能力跳入冰湖之中把人给捞出来,还能不着痕迹离开的,整个晋州恐怕就只有你一个了。”
我心重重一跳,心中滋味难辨,原来当日,真正救我的是夏侯冽?!
思忖间,门不由自主被我的手推了开来。公孙晧和夏侯冽看见我,当即停止了说话声。
公孙晧笑着看我:“媚烟,已有好几日没见你,身体如何?今日我和五皇子闲来无事在虞美人里喝茶,想要见见你,就去问了你的阿娘把你要来。”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阿娘什么也没说,如果是公孙晧一个人要见我,她可能还要想些什么,但是和五皇子两个人一起见我,再有什么火花也擦不出来。
我温婉大方地朝他们福了福身:“身子还好,就是一碰到寒风身体就会养,这是老毛病了。”
公孙晧特地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瓶给我,道:“这是宫中御医开的药,上次舍妹身体不适,家母特意请来了御医,我顺便问了下御医关于你的身体状况,御医就给开了一瓶药。”
我有些感激地说道:“谢谢公孙公子记挂着媚烟,媚烟无以为报,只能下辈子替你做牛做马了。”
夏侯冽幽幽说了句:“无以为报。可以以身相许啊,比下辈子做牛好多了。”
我话一哽,盯着别处不说话。
公孙晧哈哈一笑,“你们真是有趣。”
他把我拉到身边,在夏侯冽的旁边坐着,我卡在他们两个男人中间,真是好不自在。
公孙晧先是问我现在寒冬腊月,有没想到做什么诗词?
我摇了摇头,这个冬天过的分外艰难,有什么心情想诗。
公孙晧遗憾地摇了摇头,“媚烟,如果你哪天有灵感赋诗一首,一定要找人送给我,我愿意千金求取。”
我刚想点头,夏侯冽又一句话轻轻飘来:“什么诗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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