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说了什么?”蝶梦机差点要跳起来。
“我说,我要留下。”怜凌流珂倒是平静得很。“怎么,耳朵坏了,要不要我帮你瞧瞧?”
“别开玩笑,有你在我怕是没有好事。”蝶梦机摇了摇头“你还是快回家去吧,你一定又是偷跑出来的,再这样下去,你家那位老人家非将我的皮扒了不可!”蝶梦机也有些觉得自己失态,摆了摆手说道。
“其实,你明明知道,不是他们要我出来,我可能出来吗?”说到这,怜凌流珂眼眶竟微微湿润了。“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吃了多少苦,才找到你你就要人家走,你……”说到这怜凌流珂似已要哭出来。
“我们认识不是一两天了好吗?一路上你不让别人吃苦就好了,敢让你吃苦的人怕是还没出生。”蝶梦机倒是无动于衷。
“无聊。”见他这样,怜凌流珂也不再演了,看着蝶梦机的眼神,也变得狡黠了起来。“其实我知道,你是怕我危险,你这个人啊,自我第一天见你,我就了解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唉,你既知道我的苦心,就应该体谅。”蝶梦机淡淡的说道,语气中带着无比强烈而又隐晦的真诚。
“吾不演了,你还要演吗?”怜凌流珂以同样的语气说道。
“哈。”蝶梦机干笑了一声,显然也是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没有智慧的事情。
“你说他们会来找你,是什么意思?”还是怜凌流珂先岔开了话题。
“意思就是……”
“我,来了。”话音未落,自林中又走入一人。
“有劳你了。”蝶梦机闻言转身,来人竟是!
“卷令。”
“卷令?!”怜凌流珂一愣,“你莫非是晦经纶的手下!”
“是,姑娘猜的没错,在下正是。”卷令向着怜凌流珂点了点头。
“你们是?”
“卷令是我请来的客人。”蝶梦机说道。“这么快就有收获,说来吧。”
“好。”卷令点了点头。“那我便从那日晦公子与逸云仙一战说起……”
两人静听卷令说起这几日所发生之事,均暗暗皱眉。怜凌流珂
“你是说,晦经纶自从与逸云仙一战便再无动作。”怜凌流珂问道。
“是。”卷令点了点头。“不过,逸云仙一定还活着。”
“哦?”怜凌流珂讶异道。“你怎会知晓?那又没有在现场。”
“哈。”卷令轻笑了笑。“再怎么说,我也跟随他多年,这种事情,还是可以分辨的。
“确实,逸云仙死的可能性很小。”一旁蝶梦机也说道。
“若逸云仙身亡,三宗绝不会这般安逸,晦经纶也绝不会毫无动作,而且,晦经纶也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三宗覆灭。”
“你的意思是?”怜凌流珂问道。
“晦经纶也许,是在找寻一个平衡。”蝶梦机低下头,不知想着什么。
“平衡?莫非晦经纶要留下三宗来牵制什么吗?”
“也许非是牵制,唉,算了,此事太过复杂,若真要怪,就只能怪当时那些老人物了,如此不留情面……”蝶梦机说罢,用折扇敲了敲头。
“晦经纶此人,我在家也听爷爷们说起过,似乎对他的评价很高。”
“何止是高。”蝶梦机摇了摇头。“当年之事,你的尊长毕竟是局外人,虽有了解却不全面,总之见到他,还是小心为上。”
“你在关心我吗?”怜凌流珂笑道。
“是。”这一次蝶梦机回答的却是干脆。
“你。”出乎意料的回答,竟让这个颇为爽利的姑娘脸红了。“还有外人呢。”
“在哪里呢?”蝶梦机笑了笑,怜凌流珂闻言向着方才卷令所在的位置看去,卷令竟不知何时已离开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该来便来,应走便走,看来我真是失败,竟冷落了贵客。
“其实就凭他来去的轻功,本不应该甘心跟着晦经纶的。”
“这就是他的长处,也是足以令人敬佩的地方。”蝶梦机叹了口气,知道这话说的不全,又说道。“卷令与我相识已久,尚在其与晦经纶相识之前,而且,当时还是他救了我。”
“他救了你?”
“是。”蝶梦机点了点头。“当时我行功正至关窍,需一梦三年,方算功成,期间不可醒转,否则真气滞流,将成祸患,不料最后一年,却被人用重手法击中背心要穴,险些丧命。”
“那是他救了你。”怜凌流珂问道。
“是。”蝶梦机又点了点头,“他将敌人打退,却也因此受了重伤,我将他带来此处,却也因功力被破而不支,幸亏又让我遇到了另一个人。”
“是谁?”怜凌流珂已听得渐入神,不由问道。
“此人我也已三年未见,但好在我已有了他的消息。”蝶梦机笑道。
“三年?”怜凌流珂突然想到了什么“莫非你说的便是三年前那位……”
“是。”蝶梦机点了点头。“正是他。”
“我与他也是老相识。”
“哈。”怜凌流珂笑道。“你的老相识看来还真不少。”
“哈。”蝶梦机也笑了笑,他想不到自己竟会被她开了个玩笑。
“所以你总该相信,卷令绝不是一个小人,而是足以交心的朋友。”
“但若是这样,他又为什么要回去。”
“他回去,是为了我。”蝶梦机叹了口气。“因为现在只有他能接近晦经纶。”
蝶梦机说完便沉默了,怜凌流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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