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叛徒!”
忘念林外,蝶梦机一合折扇,冷声而问。
“原来你是为了这件事。”
“是。”蝶梦机点了点头。“当初的叛徒,绝不止他一个,我决不允许如此心狠手毒之人存世。”
讲到这,蝶梦机眼神倏发锐光如剑,直指书名阙。
“当年之事已有结论,你如何判断尚有别人?”书名阙反问道。
“你们,便是证据。”
“我们?”书名阙冷笑一声,“我们三宗,只是看不惯你们三教作为,仅此而已,前尘种种,早已摆脱。”
“真是这样吗?”蝶梦机说道。“世上出身三教者几何,若无人煽风点火,纵然三教式微,你们,真正能这般太平吗?”蝶梦机继续说道。“而今九州门陷落,其余势力短短数年便被你们一一拔出,这真是你们的能耐吗?”
“哼哼,你确实不简单。”书名阙点了点头。“不过你既有结论,我还是一言,找我目的为何?”
“此人究竟是谁?”
“哈哈哈。”书名阙大笑数声。“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你不会吗?”
“你看!”
一声你看,四周顿时烟火冲天,无数人影闪动,将此地团团围住。
“年轻人,你确实不凡,但终究太过年轻。”
“哦,是吗?”身陷包围,蝶梦机反而恢复以往神情。
“阁下看来也不甚明智啊。”
“现在的你,还想拖延什么吗?”书名阙冷笑道。
“在下纵不敢拖延,阁下也是未必动手不是吗?”
“你猜呢?”言出同时,书名阙雷霆一掌,直袭蝶梦机胸口。
“我猜。”蝶梦机足踏奇步,避开来招,周围鎏书宫阙弟子一拥而上,欲意以多为胜,却被奇异步伐牵引,竟未沾到蝶梦机半分衣角,一旁书名阙冷眼观瞧,要从他武学之中看出来历。
“束手就擒吧。”片刻,蝶梦机身旁人影越聚越多,眼见难以脱身,又见书名阙厉掌扑面而来。
危急之刻,蝶梦机忽生一计,提元纳气,初展奇学。
“蝶舞满倾楼。”
蝶梦机提掌轻拍,招出看似轻缓,相接一刻,书名阙却感自身劲力犹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更有另一股劲力似江水涛浪,接连而来,猝不及防之下,书名阙顿被震出数步,随即便嗅一股异香,书名阙众人恐怕香味有毒,未敢再攻,一瞬犹豫,再见难以置信的一幕。
此地本多奇花异木,蜂蝶聚集,之前虽有打理,但毕竟小虫,也未放在心上,此刻这些蜂蝶竟如飞蛾扑火,拥聚而来。
“怎会!”大多数人对于密集的事物,总有几分恐惧,更何况满盈于耳的振翅之声,鎏书宫阙弟子立即慌乱。
“再会。”机不可失,蝶梦机瞬化光影退去。
“休走!”书名阙虽欲追赶,怎奈蜂群太多,纵自己运功护体,也已感觉数处刺痛,不少弟子更是早已哀嚎不已。
“恼人啊!”
书名阙长喝一声,真气爆发,猛烈真气犹如滔天烈火,尽焚蜂蝶。
天正将明,旭日东升,又有几人知晓,这一夜,是多少人无眠的一夜,就在第一抹曙光落下只是,一道黑影闪至。
“呃。”甫停步,黑衣人便吐出一口鲜血,步伐虚晃,却仍是紧握手中长柄兵器,一双眼眸不负之前平静,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难以言语的凶厉,犹如受伤猛兽,警戒周围。
不言不语,只有东方渐明,良久,黑衣人见无人追来,缓缓起身收起兵器,一步一步,不顾身上涌出的鲜血,仍是挺直身躯,铮铮傲骨,令人无由胆寒。
“今有琼楼与碧树,邀君共饮伴歌行,有酒举杯却贪醉,莫负春秋好薄名。”
一处隔绝于世的神秘境域之内,只见一人一袭白衣,面目清秀,半卧红毯,身旁美酒佳肴林列,观赏眼前奇花。
此花极为奇特,高达数尺,枝叶交错,若细细数来,正好是十枝百叶,每片叶子奇大,层层叠叠,不蔓不散,犹如众星捧月,其中隐隐可以一花苞待放,只待一夕惊鸿。
“哈哈。”天外忽传笑声,再见一人从天而降,长袍儒冠,随微蓄胡须,眼神中,却有着属于少年人的灵动。
“莫君辞,好雅兴啊。”儒生对着赏花少年说道。
“哈,比不得你闲云野鹤,自在逍遥。”赏花少年手一招,酒壶似被牵引,缓缓飞向儒生。
“好个摄云手,你之武功又有进境了。”儒生伸手接过酒壶,说道。
“如今世道,江湖更是如浪淘沙,只好努力自保而已。”莫君辞摆了摆手。“你今日来此,也是为了十年一度的花期之会吗?”
“若非此事,就不能观视老友近况吗?“一个酒杯,那儒生拿起自斟自饮起来。
“如今世道昏暗更甚,身在江湖,谁不是身不由己。“莫君辞笑了笑,举杯饮酒,忽发感慨。
“这三年,你变了很多。”
“很多人却是连变的机会也没有。”少年摇了摇头。“三宗滥杀人命,墨风等人又生死不明,莫非真是天意弄人不成。”
“你也不必太过悲观,我来此之前,去了一趟学海无涯。”
“学海无涯,你去见他了。”莫君辞问道。
“是。”那儒生点了点头。
“他出关了?”
“还没,不过也是近期内的事情。”
“那现在的他……”少年话语一顿,“还是他吗?”
“你在担心,为何当初不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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