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讨债儿郎,蝶梦机便一路赶往学海无涯,行至中途。
“好友,别来无恙。”
身前,一道人影闪过,正是卷令。
“哈,客套话暂时省去吧,今日你找我来,所为何事?”卷令问道。“几日前,与晦公子交手之人,莫非便是你吗?”
“不是。”蝶梦机摇摇头,“但我也知晓此事。”
“说吧,要我做些社么?”
“不急,我想先知晓,晦经纶这几日可有何动作?”
“没,暂时没。”卷令说道,“但即使有,他也不会告知我。”
“莫非好友已被怀疑了吗?”蝶梦机皱了皱眉。
“怀疑?算是,也不算,因为他,从没真正信任过别人。”卷令说道。
“哈,这确实是他的个性。”蝶梦机点了点头。
“那换我问你一个问题。”卷令说道。
“好友请讲。”
“我听你说话语气,似是与晦公子早有接触,但你们之间是敌非友,为何他久久不曾有主动针对你之动作。”
“这个原因,说起来也很简单,我虽与他有所接触,但我们并未见过面,他就算有意针对,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蝶梦机回答道。
“嗯?此话何意?”
“此事解释起来略微困难,我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说才好。”蝶梦机摇摇头,说道。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这样话说一半很讨厌。”
“我想……有吧。”蝶梦机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算了,闲话少提。”卷令摆了摆手,“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好友这几日查探,可有知晓晦经纶究竟在盘算什么吗?”蝶梦机问道。
“没有。”卷令摇摇头,“此人行事滴水不漏,我怕意图被他察觉,难以有所进展。”
“也罢。”蝶梦机摇摇头,“即使如此,我便另想对策吧。”
“嗯,若是有任何消息,我会通知你。”卷令一抱拳,转身离去。
“唉。”
蝶梦机叹了口气,
“还未太晚。”
方至清晨,墨风与阿阮已来至屋外。
“好友。”莫君辞对着墨风抱拳道。“伤势如何?”
“尚无大碍。”墨风摇摇头,“多谢好友相助。”
“小事而已。”莫君辞说道。“倒是你们,想好以后如何应对了吗?”
“嗯。”墨风点点头,“我要去一趟烟霞宗。”
“啊!”
莫君辞一愣,“好友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去一趟烟霞宗。”墨风说道,
“三生石如今正在烟霞宗内中,我要将其取出。”
“但你的伤势?”莫君辞皱了邹眉。
“放心,我心中有数。”墨风点了点头。
“但,尊夫人?”
“我会照顾好自己。”阿阮说道。
“但……”
“你是怕我成为他的负累吗?”阿阮问道。
“唉,也罢。”莫君辞摇摇头,自怀中取出一物,通体漆黑,似是一个袖筒,“夫人快言快语,这样吧,此物为在下闲暇时所做防身之物,机括一按,可射出五道利勾,皆有穿石之力,中藏玄金丝,只一根便能负两人重量不断,今日,便赠与夫人了。”
“这!”
阿阮看着袖筒,一时觉得有些贵重。
“好友心意,在下却之不恭。”墨风点了点头,将袖筒接了过来。
“即是如此,在下便也不便再留好友,就此别过了。”
莫君辞对着两人拱了拱手,墨风便带着阿阮离开了。
“你不觉得,他变了很多吗?”
两人走后,罄怀古说道。
“因为现在的他不是全无挂碍,只有情,才会彻底改变一个人。”
“你说,阿阮真是那个人吗?”
“不清楚。”莫君辞摇摇头,“但我相信,她也是会改变他的人。”
“但是他体内……”
“我想只要我们不引导,应是无碍,只是此行还是太过凶险。”莫君辞说道。
“好友想去接应?”
“你觉得他会让我们去吗?”
“你的意思是?”
“有我们在,他反而无法发挥全力。”莫君辞说道,“所以,此事还是交给他一人吧。”
“那我们,也不能毫无动作。”罄怀古说道
“确实,只是既然三教执被杀,此地不多时怕是也不再安全。”
“只是不知杀了三教执之人究竟是谁?”
“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究竟还有多少冷箭在瞄准我们。”莫君辞说道,“三生石自有记载以来,便只有玄逐风一人有能力开启,但他也因此,承受了常人难以忍受的代价,甚至,差点丢掉性命。”
“好友莫非也以为,当年学海无涯一事……”
“唉,毕竟,他是最后与方丈接触之人。”莫君辞叹了口气。
“算了,此事不谈了,下一步,我们如何应对?”
“当日三教执所说,好友你也听到,如今的三教,恐怕已有多半在晦经纶掌握之下,也许我们只有一条路。”
“绝无尘。”罄怀古说道。
“是。”莫君辞点点头,“只有他,才能有力量与声望与晦经纶分庭抗礼。”
“只怕他已不愿再涉武林争斗。”
“放心,姜桂之性,老而弥辛。“莫君辞说道,”如今的情形,对我们大是不利,求助于他,是我们最好的方法。”
“也好。”罄怀古说道,看向眼前已渐闭合的奇花,“只是可惜了云绘天华。”
“没什么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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