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剑四人行走在陡峭的山路上行了大半日。他们没有水和干粮,众人不免腹中饥饿,口也有些渴了。
四个人来到了一处地势平缓的地方休息。封子剑和周斌坐在了石头上。小丁要去林中看看有没有野果之类的充饥之物。周君怡也要跟着去。小丁本来是不想带着她,可是封子剑却点头了。
小丁和周君怡走后,封子剑看着周斌。周斌自然明白封子剑的意思,他缓缓的开口道:“那是三年前的一个夏日的晚上,严太守的儿子家中一夜之间死的干干净净。还是他儿子的好友顾平清晨想邀他的儿子去喝酒,才发现他们一家人都惨遭杀害。”说到这,周斌叹了口气。
“那场面太惨了!连我这个武夫看了都心惊。严太守当时就晕倒了,后来大病了一场。知府衙门查看了现场,怀疑是仇杀。可是,严太守一向敦厚,并没有仇家。他的儿子也是个懂礼法之人,并无越矩行为。”周斌顿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语调。
“知府查了一年也未有结果。于是,严太守就让我协助知府查此案。我发现死者的刀口很浅,但刀刀致命。那么,这杀人凶手很可能是几名女子。可是,严太守的儿子是个正经人,从未沾花惹草,只有一个明媒正娶的夫人。两人情投意合,郎才女貌。可是老天爷却不长眼,这么好的孩子!嗨!”周斌擦了擦眼角。
“就没有一个活口?”封子剑知道这个案子的关键是没有人看到谁是杀人凶手。因为此案没有杀人动机,所以很难查清楚。
“有!他们家收留了一个孤儿,名叫李娜。那案子发生后,李娜就失踪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周斌皱着眉头道。
“我查访了半年,终于从严府下人的口中得知这个李娜曾在严太守府中出现过。于是,我就请求严太守让我在府里查找李娜。不料,严太守一口回绝。他说这是没影的事,叫我以后不再插手这个案子了。”
“你并没有放弃查案是吧!”封子剑突然问了一句。
“是的。这两个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说什么我也得给他们一个公道。于是,我背地里接着查此案。”
“你为什么还进了监牢?”封子剑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说周斌已经不再是此案的协查人员了,怎么还会被送进监牢呢?
“我在严太守府中找到了那女孩的尸首,却被人误认为是杀人凶手。幸亏严太守说这可能是个误会,所以我被暂时羁押在牢内。”
“也就是说凶手一日未被未被找到,你就不能出来是吗?”
“按理说是这样。”周斌摸了摸胡子。他还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你就从来没怀疑过严太守?”正所谓旁观者清。封子剑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案件的突破口。
“不可能!那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周斌断然否定。
“如果有人威胁他,他没理会。结果他的儿子被灭门。所以,他为求自保而不得不顺从。那么,这个案子就不难破了。”封子剑站了起来,握紧了拳头。
“你是说,有另外一种势力在控制他?”周斌反映极快。
“只有这一种解释,否则说不通。”封子剑的思路逐渐清晰起来。严太守把周斌送入大牢是对他最好的保护。这个严太守承受的太多,甚至连儿子一家六十二口的性命都搭上了。我这个君王不称职啊!自己一意孤行,不听张天颜和杜正的劝告,为儿女私情而废公。现在的局面,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封子剑不禁长叹。
“观壮士言行,不似等闲之辈,不知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你可知灰衣舵?”封子剑看向周斌。
“我们邵阳倒是有个灰鸽舵。不过,他们一向奉公守法,不生事端。”周斌不假思索道。
“灰衣舵是灰鸽舵的一个分支。他们专门与朝廷为敌,妄想称霸五国!”封子剑的眼睛里露出了寒光。
“他们竟然会反叛朝廷?”周斌闻言大吃一惊。
“灰鸽舵前总舵主杨潇兰便是前朝公主。”封子剑边说,边观察周斌的反应。
“什么?”周斌“刷”的站了起来。他的眼睛瞪得溜圆。
“爹!”周君怡一瘸一拐的被小丁搀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周斌拧着眉头扶女儿坐下,给她看扭伤的脚。
“我看小丁哥上树采野果,我也爬了上去。可是,一不小心就跌了下来,扭伤了脚。”
“你这孩子!尽逞强!”周斌心疼的说。他捏了捏女儿的脚脖,突然一错手。就听见周君怡“哇”的一声。
“没事了!起来走走看!”周斌扶起了女儿。
周心怡小心翼翼的走了几步,高兴的叫道:“真的不那么痛了!来!我们吃果子吧!”
真是个泼辣的主儿!小丁摇摇头,把衣兜里的果子分给大家。
大家又休息片刻,便继续向山上走去。越走路越陡,大家都出了一身汗。三个男人拉扯着一个女孩往山上爬去。有一双眼睛在丛林中盯着他们。
封子剑四人在天黑的时候爬上了山顶。周君怡到了山顶便坐着不走了。她的脚脖肿胀的厉害,实在是走不动了。周斌去给她采药去了。小丁坐在一块石头上想着心事。封子剑早就感觉他们身后好像有人跟着,却没发现人影。所以,他站在一棵树下似乎漫不经心的看着天空。
“什么人?”小丁跳了起来。一条黑影闪过,小丁提气追了上去。封子剑刚迈步想追,又停了下来。他看了看周君怡,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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