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若以是个孤儿,被江家收养,短短几年,勤劳的江老爷使江家发展成为了大户人家,生活也富裕了起来,而如今,虞若以和一位她救下来的男孩一同住在江家的私人府邸中。
江老爷事物繁忙,几个月才来一次,江夫人一个月来一次。她很少出门,因此很少人知晓,她是江家小姐。
偌大的府邸,除了丫鬟和家丁,就只有她一个人,直到她就下了那名男孩,一切都不一样了。
刚开始,他不说话,几日后,他才告知了她:“我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只记得我姓罗。”之后,她便唤他为阿罗。
阿罗的身份是个谜,虞若以是在院中发现昏迷的他,他的身上有很重的血腥味,可它毕竟是个小孩子,虞若以还是救了他,她找了几个借口让家丁为他洗浴并换洗了衣物,也让他在她的房中休息。
之后,阿罗时不时地与她说几句话,性格偏向安静,但并未表现出不妥。
虞若以并未询问他昏迷的原因,与他和睦相处着。家丁和丫鬟自然不敢多言,但是几日之后,江夫人来了,当时阿罗就在虞若以的身旁,江夫人看见了它,不由地问:“若以,他是何人?”
虞若以扶江夫人坐在木椅上,道:“他是阿罗,耐于无家可归,我方才收留了他。”
江夫人点了点头,觉得她收留一位男孩子没什么不妥,好歹也是出于好意,但是……她与阿罗对视,总觉得这名男孩眉宇清秀,浓密的剑眉更添了一副凌然,他的眼神看上去平静,可江夫人感到了阴森的蔑视。
仅仅是一名男孩,怎么会有那样的表情?
瞬间后,他的表情似乎又恢复到了自然,转移视线看着虞若以。
“若以,收留他固然可以,但你可明了他的身世?他若不是孤儿的话,父母该多担心。”江夫人尽量放缓语气,也看向虞若以。
“这……”她显然是不能做出准确的回答。
“我是孤儿。”一旁的阿罗终于开口了,但也只是说了这几个字。
“那好吧。我到时再找个机会,将此事告知与你的父亲。那我就先回去了,若以,记得照顾好自己。”
虞若以嗯着,送她出了门,阿罗并没有跟去。
出了门,马车就在附近,江夫人小声地在虞若以的耳边说了这六个字————
“当心这个阿罗。”
虞若以当即怔住。江夫人不等她反应,自行上了马车,按照江夫人平常的习惯,她总是会等到坐进马车后掀起窗帘与她再说几句话,而今日,窗帘没有掀开,江夫人直接让车夫驾着马车走了。
阿罗?阿罗怎么了?
虞若以想不明白。
也罢,江夫人这般行为肯定是有原因的,不管如何,还是多关注一下阿罗吧。
回到房间后,只见她的贴身的一位丫鬟伏彩,正在房中,见她来了即转身,道:“小姐,夫人送来了一些杏仁酥,是您平常爱吃的。”虞若以顺手关上了房门,没有回答,显得像是在沉思。这可不像是伏彩所熟悉的样子。
这位伏彩,已照顾虞若以有五年之余,伏彩熟知与她,她却对伏彩的了解并不多。
虞若以自知失态,便回应:“好,放那吧。”就在伏彩在准备走的时候虞若以问:“伏彩,阿罗在何处?”
“您是在说那个男孩吧,他此刻应该是在自己的房间中。”伏彩的话并不是只有这么多,她欲言未尽,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小姐……您真的要收留他?”她的话中带有犹豫和迟疑,使虞若以更加疑惑。
虞若以回答:“是啊。”伏彩闻之别过头,道:“有句话,伏彩应该提醒一下小姐……那个阿罗,似乎有些不寻常。”
“怎么个说法?”
“小姐,您没有仔细想过吗?他的行为极为神秘,大多数时间总是在房间里,就连用膳也是在房中。”
虞若以沉默了一会。“也没有吧,他只不过是个男孩,应该是你多虑了,我会让他多出屋走走的。”她微笑着,虽说没有完全打消伏彩的顾虑,但伏彩没接着多说什么,只是点了一下头,出去了。
待她出去后,虞若以轻叹了一声:阿罗,为何她们都觉得你不寻常呢?
关于阿罗,虞若以是与他对话次数最多的人,阿罗是没有笑过,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再过一段时间,她相信阿罗一定会开朗起来。
略想一番,虞若以无心去品尝杏仁酥,提步走在廊上,她在一间房的门前停住,敲了几下门:“阿罗,你在吗?我是若以。”片刻之久,房内无任何响应。
“何事?”他的声音幽幽地从房中传出。
“我们去院中走走、散散心吧。”阿罗先不回应,前来打开了房门,最终点了点头。
虞若以悦心一笑,牵起他的右手,她以为这番动作无任何不妥,倒是让阿罗先是一怔。
她的手并不算冰凉,是正常的适中温度,他本想挣脱,忍了一会便作罢。原因之一,到不乏虞若以的手带给了他不一样的感受。
或许他暂时忘记了,他的模样只有十岁之龄。
江家此处的私人府邸的院中有一个清澈的小湖,现在已是初夏,碧绿的荷叶早已伫立在湖中,只是寻不见那婀娜的莲花,少了它的点缀,湖中只是有些绿意罢了。
虞若以双手撑在栏上,闭上了双眼:“你看,多出来走走多好,这里的风景这么美。”
微风拂过,拂动她耳边的发,使她那美好的容颜更清晰地展现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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