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筋骨断了几处,才接回去,别乱动。”
陌衿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大碍,此刻虚弱不过是受到了凝容的反噬。这味药可以封住人的奇经八脉,正常人服下会动弹不得,若是重伤之人服下,则反而会护住经脉,从而让血流变缓,不至于失血过多,还能渐渐麻痹人的周身,减轻痛感。但次日子时之前,一定要以未成年的幼鹿心脏里的血为引服下护心丹,连服七日,才能彻底解了凝容的毒,否则便会全身毛孔出血而亡。此刻她没死,定是有人知道她服了凝容,取了鹿心血喂她吃了药。
当初她服下凝容,只是为了缓一时之急,不至于被折磨或是痛死在那牢中,她要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哪怕来不及找到鹿心血解毒,但只要能多挣一分一秒的时间,她也决不放弃。
所幸这个肃大夫的医术精湛,知道她服下过凝容,又懂得怎么解凝容的毒。所幸他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了鹿心血,想来也是费了不少功夫,总之这条命能捡回来,多亏了这个肃大夫。
“多谢肃大夫救命之恩。”
肃华没有说什么,也没有问什么,替她把过脉后,只是说了一句,“好生静养一月。”就起身来,出去了。
外面正是三更时分,夜色正浓,肃华抬眼看了看一轮满月,眸中闪过一丝忧虑。
而此刻,苏缨也从桃花坞的窗户之外,看着头顶的明月,手中的酒杯只饮了一半,便有美人上来,为他斟满了,那美人娇俏一笑,“这位爷,可是望着这大好月色,想起了心尖尖上那一位美人?”
苏缨不由得勾唇一笑,将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却不是什么美人。”
这边,旦月只手拿着酒杯,笑眼迷离,伸手拉过那个娇俏的小女子,抱她坐于他膝上,揽入怀中,将酒杯喂到美人嘴边,“那你看看,我心里想的是什么?”
那娇小女子饮了他杯中的酒,拂袖掩唇,“这房间里的姐姐们都是桃花坞里生得最美的,绿莺姐姐曲儿唱得最好,红鸾姐姐舞跳得最美,谁知道您心里惦记哪一个呢!”
“哈哈,好一张灵巧的嘴,”旦月放下酒杯,轻轻捏了捏怀中女子的脸,“这绿莺红鸾倒是取得不错,你叫什么?”
“小女子名唤紫鹃。”
旦月顺势将那女子放倒在怀中,伸手点了点她的红唇,“倒是那紫鹃鸟儿,也比不上你这般会说话。”
紫鹃脸上一红,拂袖从他怀中起来,袖尾扫在他的侧脸,“王爷真是讨厌,拿紫鹃说笑,欺负紫鹃。”
旦月却并不让她离远了,又将她拉扯回来,依旧拥入怀中,眉眼含笑,“这就算是欺负了你?你这小东西,想是还不知怎样才是欺负呢。”说罢就要低头去咬怀中美人那殷红的小嘴。
“咳……咳……”苏缨连咳两声,放下酒杯,故意打翻了杯中的酒水。
旦月知道他的意思,放开怀中的美人,叹了一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甚是扫兴,让他们都散了吧,本王也乏了,今晚你就陪本王在此留宿一夜,明早再走。”
苏缨使了个眼色,那些舞女歌女便都退了出去,他又起身,恭敬的向旦月行了一个礼,“这怕不是不妥,小筑里事多,苏缨怕是不敢在外留宿的。”
“本王好不容易得闲出来一趟散散心,还以为繁花小筑是个多么有趣的烟花之地,谁曾想你家那个先生竟是个不识fēng_liú的人物,连同你也体统得很,这两日都快把本王闷死了。”旦月起身来,径自走到房间里铺满鲜花花瓣的象牙白玉床上,鞋子也不蹬,和衣而卧,双手枕在头后,“原以为这桃花坞能让本王解一解闷,又被你给搅黄了,简直无趣得很。”
苏缨又对着他鞠了一躬,“苏缨不敢搅扰王爷好事,只是先生吩咐过,现下还是国丧中,万不可……”
旦月闭上眼睛,冷笑一声,“我大哥生前最爱美女与美酒,为他守丧,不是更该多喝美酒多抱美女才对?”
苏缨不做声,沉默了片刻,才又开口劝道,“时辰不早了,王爷,还是请同苏缨一起回去吧。”
旦月极不情愿的睁开眼睛,翻身坐起,与苏缨对视一眼。垂眸片刻,下了床来,走在前头出了房间,转头对苏缨说,“这床可比你们那繁花小筑的床舒服多了。”
苏缨低头行礼,“是苏缨照顾不周,还望王爷……”
“好了好了,一天到晚都这么正经,你累不累?”旦月挥挥手,急匆匆的下了楼去。苏缨跟在他后面,也下了楼去。两人一前一后出了桃花坞,上了马车,向繁花小筑去了。
桃花坞的最高楼上,一位红妆素裹的美人站在玉砌的阑杆前,静静看着马车离去,她身后,那个叫紫鹃的小女子道,“主子,这桃花坞不就是为了这个狗王爷开的吗?他好不容易来了,又为什么不许众姐妹联手杀了他!”
红妆女子拂袖,声音清冷,“他此次来,人,若惹了他,那苏慕容岂会放过我们?”
紫鹃神情很是激动,声调也高了起来,“紫鹃不怕死,姐妹们又何曾怕死过?我们忍气吞声活在这烟花之地,不就是为了一雪灭国之耻吗?如今大夏国的长子已死,其余几个皇子也都是酒囊饭袋,唯独这个二皇子还有些实力,我们更该杀了他,叫他们大夏后继无人。”
红妆女子回转身来,握住紫鹃的手,“我知道你复仇心切,但如今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二皇子死了,还会有其他皇子坐上帝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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