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的悲鸣渐渐消散,留下的不过是满地的尸体残骸。
似乎整个世界只有三种颜色,绝望的灰暗、残酷的鲜血、到处都是的黄沙。
竹颤抖的走在大良士兵中间。
她在山高处被两个士兵守着的时候,看见了、
看得一清二楚。
两边的士兵拿着武器,一遍一遍地攻击,慢慢击起血雾一片,落在地上流淌。
耳边只剩下传了好远过来的哀嚎,悲鸣。
她抬头,有些害怕的看着前面被士兵抬着的人。
苍白的脸上精致的五官是那样的耀眼,沾着血迹的脸上添了一丝残酷的美感。
紧闭的双眼看不到漂亮的瞳孔,却能看到长长的睫毛翘着。
那么俊朗又是那么的恐怖。
竹心里虽害怕却又更加爱慕这个能杀死索塔的男人。
但恐惧慢慢弥漫上她的心头,仿佛还能听见出战前那冰冷的声音“呵,你就站着这里看吧,免得被吓死。”
她打量着周围,堆积在地上的尸体狰狞,残垣断壁……
有些人她似乎认识,以前那些对她或凶恶,对她或冷漠的任,静静的躺在地上。
再也无力睁眼,再也无力欺辱自己。
可,她是那样的害怕。
就像下一个就是她了一般。
西漠的死亡之神,似乎在那头等着她,带着诡异而美丽的笑容。
想到这里,她打了个寒颤,手往袖子里缩了缩,似乎能躲避着寒风。
士兵走得很慢,她看着周围也觉得度日如年。
“这里就是西漠王的卧室了。”士兵对着黄凌锐说道。
“嗯……看起来还行,把宋渊扔在这里让行军大夫来瞧瞧。”黄凌锐挥挥手。
大良不是没有人战死,不过西漠的主力基本都在之前大大小小的战役中送了性命,这次也只不过只有索塔在内的四个人罢了。
所以这才大良的死亡率很少,受伤的倒是很多。
竹脸色并不好看,一路看了这么多尸体,让她有想吐的**。
见黄凌锐经过她身边,她跪在地上,脸色泛白“太子,为什么?”
黄凌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就是现实,别想你不应该得到的。”
竹听了咬着下唇,她害怕。
她很害怕,她觉得宋渊真是残忍。
明明是在第一天来的时候对她笑了,要是他不笑自己一定不会喜欢他。
为什么无论是西漠还是大良都这么残忍?
大良不是同西漠一样可以三妻四妾吗?
自己的愿望又不大,就是贱妾也好啊。
明明他是第一个对自己笑得如此温和的人。
她坐在地上,轻声低泣。
滚烫的泪珠滑过脸颊,滴落在地上。
为什么对她这么不公平?
周围的士兵有些不忍,但都是大老粗,一个二个站着不知所措。
竹低着头,哭了一会,从地上爬起来,眷恋的看了关上的门一眼。
往前缓缓的走去,‘大老粗’们你望望我我看看你,最后摇摇头都散开了。
与西漠的荒凉不同的京府,正是月色当空。
沈绫珠拿着红绳跟着连芽编着同心结。
“是往这边吗?”十指纤纤每根手指都有红绳放着,红色的绳子在白玉般的无瑕的手指上很是漂亮。
连芽凑近一看,笑道“公主,是往那边。”
沈绫珠面色一红,这是她第五次编错了。
“嗯,这样?”沈绫珠手指纷飞,很快地将绳子绕了回去。
连芽这才点头“嗯,就是这样的。”
屋里依旧点着那股带着药草的冷香,那是宋渊的味道。
铜镜下也全是宋渊送来的信,从第一封到如今的第二十封,不过才半月多而已。
比起当年四年不寄一封信,如今沈绫珠算是满意了。
同心结,同心同心,永结同心。
当编到最后一点的时候,沈绫珠才松了口气。
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小小的一个同心结如此难编。
连芽看出了沈绫珠的想法开口道“公主,多编几次就好了。”
夜明珠被轻纱半掩着,露出了不算太亮的微微荧光。
花锄端了杯热茶走进来“公主,天色已晚,该歇息了。”
沈绫珠把同心结放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看着“你们说,他会喜欢吗?”
连芽和花锄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起来“公主,这是你问的第不知道多少次了。”
沈绫珠将同心结小心翼翼地放在绣篓里,才接过花锄端着的热茶,浅浅抿了一口。
微苦的茶水在舌端慢慢散开,满口的茶香四溢。
“冬珞呢?”沈绫珠将茶递给花锄。
花锄回答道“徐小姐在隔壁歇下了。”
沈绫珠舒展了下僵硬的背部“那我也睡了吧,你们明日去我的小库房里挑一块模样好看的好玉来。”
因着已经沐浴完毕,所以沈绫珠只是穿着一件薄衫在外面。
将薄衫褪下,就可以歇息了。
花锄正想回答,沈绫珠却说道“还是算了吧,我明日自己去瞧瞧。”
那副操心十足的模样,和长公主一模一样。
花锄给沈绫珠盖好被子“公主,你还是明日起身的时候再想吧。”
沈绫珠眨眨眼睛,有些疲惫的点头“你们也去休息吧,让灯影也别守夜了。”
听了吩咐,两人都行了礼,用轻纱把夜明珠遮严实,轻轻推开门退了出去。
沈绫珠缓缓闭上眼“不知道子深今天过得好吗……”
最后闭眼看到的
喜欢一品驸马爷:盛宠公主不好惹请大家收藏:(m.dmfuman.com),棉花糖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