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山是从渝城到中央城的的一条捷径,通常只有赶路的行人才会借道于此。虽然此地风景秀丽,但是山路崎岖多折,商旅和车队少有经过。通常是像陈均这样闲来无事的书生会结伴而过,一路吟诗作赋,采风赏景。
遗憾的是今年唯独陈均落榜了,为了避免难堪,他在放榜的第二天就偷偷溜回来了。
……
“你是谁!”少女醒后大惊失色。
陈均被少女这么一问吓愣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就来了一句:“我是陈均!”
“哼!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是好人啊!”陈均辩解道。
虽然陈均并没有听太清楚,但是他以一种惯性思维来补充,觉得少女应该是抱怨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少女确实没有说男人这两个字。
“你是不是好人,和我有什么关系。阿妈说碰到人就应该……”
“应该怎么样?”
“应该……我的衣服呢?!”少女这才发现自己只不过穿了一件素色内衣而已,原来的外衣不知道去哪了。
“这呢,这呢,全都是血渍,我帮你洗过了。”陈均指着架在火堆旁烤的那件素纹紫纱衣,火焰的光亮把衣服里的水份烘烤成水汽升腾起来。
“你敢脱我衣服!”少女尖叫起来,发出穿透耳膜的声响。
“只是外衣呀。”
“臭流氓!我要杀了你!”
陈均原以为她只是愤怒而已,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杀人,所以他还只是一个劲的赔礼道歉。可是当他发现少女的双眸已经变成血红色的的时候,陈均才明白过来,今天可能是要撞邪了。
那件衣服好像是瞬间就回到了少女身上,陈均突然有种大难临头的危险感,但是还没等他站起身来逃跑,就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救……”还没有说完救命,陈均被这股无形的力量压迫到要窒息,他瞪大了双眼,脸涨得通红,而且根本无法呼吸片刻。
“这就是亵渎本小姐的下场,你去死吧!”少女血红的双眼没有流露出任何神情,只能感受到那股不可遏制的愤怒喷薄而出。
我不想死啊!我还没娶媳妇生孩子呢!尽管陈均心里一万个不甘心,但是他全身乏力,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
“有妖气……”门外一白衣男子眉头紧皱,身后还跟着四个年纪稍小的青年。
等他们推门而入,却只见陈均一人静坐在火堆旁看书。陈均见外人到来,即起身行礼,不过并未多言。在这种荒郊野外的破庙,碰到过往歇脚的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发现陈均并不是异类而是一个人,这几人明显松了一口气。
“兄台,请问方才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的事吗?”白衣男子问道。
“什么事才叫奇怪的事?”陈均装作不解的问。
“比如说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不正常的动物。”
“奇怪的人嘛……如果非得说的话,我觉得兄台你就很奇怪啊!”陈均放下书看着白衣男子。
“凡夫俗子!竟敢对大师兄无礼!”白衣男子身后的青年怒斥道。
“师弟不得无礼。”男子抱拳赔礼,却敏锐的发现山神像后好像有动静,便追问:“此处可还有其他人?”
“哦,这……我娘子!刚刚在更衣不便见外人!”陈均也算急中生智,就又喊道:“娘子,衣服换好了吗?”
躲在石像后的少女一脸阴沉,心里虽然极度不满却无奈,她之所以落得如此狼狈就是因为玄天宗的追杀。本小姐出来凡间走走,却要被你们这些死道士以多欺少,你们给我等着!
“好了,相公,外面有人来了吗?我要出来吗?”这声音宛如山泉般清澈,入耳又像蜜糖似的黏腻,仿佛在人眼前有一位从未出闺阁的少女,含苞待放,娇羞欲止。
陈均恍惚间出了神,这声音真好听。
在场的人似乎都放下了戒备的状态,倒是有两个小青年一脸羡慕的看着陈均。
“我娘子怕生人,实在不好意思了。”陈均也抱拳道。
“没关系,只是这附近有妖道流窜,兄台和夫人不宜久留。”
“是吗?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
“兄台请讲!”
“之前我和娘子在前边山路上行走,一只鸟兽都未见,恐有危险,所以来此庙中歇脚躲避。”
“兄台可以告诉我,那段路在哪?”
“往西行一个时辰就到了。”
“那多谢了!”男子神情又变的凝重,“事不宜迟,我们走!”
陈均见这帮人终于走了,才长叹一口气,再问下去自己可就装不了了,谢天谢地。
正当他满心欢喜解决了一桩难事之后,身后传来幽幽地声音:“相公……”
“求求你饶过我吧!我真的是无意冒犯啊!”陈均吓得躲到了顶梁柱后面,语气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
“瞧你没出息的样子!这么怕死吗?”少女一脸不屑地说道,“不过现在开始,你的命是我的,我想要,随时可以收走。”
“那你别杀我……”少女每向前移一步,陈均就后退一步,好像生怕被她吃掉一样,不过在陈均看来她和豺狼虎豹也没什么区别,因为她根本就不是人!
“那得看我心情。”少女走到火堆旁停下,见火焰小了些,便随手拾起陈均的书丢了进去。
“我的书啊!!”
“叫什么叫,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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