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只要一有时间温雨就会去看简易,但是他还是坚持不肯见她,温雨虽然知道会是这样但每次来的时候还是在心里抱以小小的期待,这次简易可能会愿意见自己,不过这种可能性小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每次来她都会把自己想说的话写在纸上,即使不能当面说但是也想让她知道自己一直在等他。
简易把温雨写的那些信小心翼翼的收好,像宝贝一样的珍藏着,那些字在这冰冷孤寂的无数个不眠之夜静静地陪伴他,他从不出口叫她的名字他不想她的名字在这冷漠的铜墙铁壁里回荡,她的名字早就刻进自己的骨血里,只要自己尚有一丝气息就不会抹去。进来的这两年简易老是在半夜醒来,梦里经常出现温雨曾今的音容相貌,点点滴滴似一幕幕的老电影不断的在自己的梦里回荡,听着狱友们参差不齐的鼾声,简易却觉得心里莫名的宁静,只有在这样的夜才会毫无顾忌的想她。简易拿出自己白天偷偷藏得铅笔和一小张报纸,在上面轻轻地描摹温雨的脸庞,最后将画好的纸与那些信一起放在枕头底下,陪他一起入眠。
简易在牢房里不与任何人说话,牢里大多是些作奸犯科的人,简易不想和他们说话。
“进去吧,就是这间。”牢里又来人了,监狱里每天都会有形形色色的人进来,简易装作没听见。
进来的是一个样貌差不多五十样子,皮肤有些泛黄,不过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五官清秀可以想象他年轻时俊朗的模样,留着一撮小胡子,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可能是长期戴眼镜的缘故一双眼睛有些凹陷,有很浓重的黑眼圈,一派落魄书生样的男人。站在门口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走到简易旁边坐下,简易只感觉自己旁边坐了个人不过他也没在意,因为简易一直低着头男人并没有看清他的脸。
牢里新来了一个狱友,大家总要想着法的整整他,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最大的乐趣就是整人,更何况来的还是这么一个年纪不小的文弱书生。来了一个星期那人不断地被人整,稍有点反抗就会遭来拳打脚踢,简易不参与其中,完全漠视。
“喝,给老子喝下去听见没有”刀疤男拿着一杯尿液死死地按着那个男人让他喝下去,这几日被他们不断的整,男人学乖了不再反抗可是这却越发涨了他们的气焰,今天居然逼他喝尿,说什么也不同意死命的反抗。
“兄弟们,把这糟老头按住,老子今天就要他喝。”横在脸上的刀疤这下的随着脸上的肉抖动着,看上去越发狰狞。周围的人纷纷上来将男人压住,刀疤男一手钳住男人的下巴,准备朝他嘴里灌去。
“住手”简易看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被一群人这么按着灌尿,多少有些看不下去了。
听见简易的声音,大家不约而同的向他看去“小子少管闲事,不然喝的就是你了”刀疤男早就想收拾简易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下机会来了他怎么可能会错过,一手甩开那男人,直直的朝简易走去,简易知道他想干什么在他走过来的时候,抬脚踢掉了他手里的杯子“啪嗒”杯子直接掉地上。刀疤男看杯子掉地上了,没法整简易心里的火一下子就窜了上来“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抬手就给简易一拳头,简易早有准备轻松的就躲开迎面而来的拳头,刀疤男看没打着越发的火大了,直接朝简易扑了上去两人扭打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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