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们都是成天朝着她吹口哨,俨然间,她成了村子里的一朵花。
后来安母嫁给了安父,两人相敬如宾,生活也是和和美美。
直到十六年前,安母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村里开始传出留言,说是她在外面
偷汉子。
因为早些年插秧的时候,安父的腰不小心被受惊吓的牛踢到,后来送去医院
已是血肉模糊一片,更有甚者,传闻他已经不算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人了。
当年出了这档子本也没什么,毕竟安家早就有后了。
可安母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村里平常闲着也没事,家长里短的,一下子便让
人产生了联想。
令人不解的是,安父恼羞成怒几番后,竟没有过多的辩解,这让风言风语愈
演愈烈,传遍了四周好几个村子。
安以行一家成了村子里的笑话,安父更是抬不起头,一怒之下,差点撒手人
寰了。
最终,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安母又给他们安家生了一个女婴儿。
从此以后,安家不得安宁,兴许是安父觉得自己的女人髒了,毕竟不算是他
的种。
女人终日郁郁,沉默孤僻,偶尔竟有些癫狂。
直到那一天,月子都没有坐好,安母病犯,趁着家中无人看管,便锁上房门,
独自一人在室内服了农药。
虽然故事零零碎碎,时而有些前后出入,但是村妇越说越是起劲,浑然不觉。
蒋安邦震惊不已,后来又找了几个农妇,以相同的法子试不爽,毕竟有钱
能使鬼推磨。
听着虽然本有些不同,但大体意思却也差不多。
后来,也就是今天,蒋安邦准备亲自去会会这个传闻中的老父亲,看看他是
否如传闻中的爱好面子,单单这一点,蒋安邦便觉得自己可以大做文章。
一番周折,蒋安邦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有机会进入他的家中。
此时,安父已经前往大厅后面的灶台前,准备着今天午餐。
忽然,门口响起了吱呀的开门声,蒋安邦下意识的回头,顺眼望去,他看到
了一个女孩!
女孩蓬头垢面,鹅蛋型瘦黄的脸蛋上一对清亮乌黑的眼眸令人印象深刻。
此刻,晶莹透彻宛若两汪潭水投向了蒋安邦,潭水深处却并未有过一丝波澜,
整个人的气质与她的年龄似乎并不挂钩。
呵!沉熟稳重!蒋安邦一阵好奇,心里更是直观的对这个女孩作了一番评价。
都说穷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蒋安邦四处打量着这个女孩,虽然她的脸上鼻
樑上长发上尽是数不清的灰尘,似刚刚农作回来,但隐然间,他觉得这个女孩不
简单,却又说不上来。
蒋安邦摇了摇头,暗道自己这阵子真是太疑神疑鬼了,不免哑然失笑。
「你笑什么?」
「额」蒋安邦被问住了,他眼神里透着一丝疑惑,问道,「你是?」
「安以然。」女孩简单明瞭,微微抬起下颚,示意对方,你也该自报家门了。
「哈哈」蒋安邦还没见到过这么不识大体的女孩,打趣的说道,「你一
定是安以行的妹妹对不对?我是他的同事,今天顺路过来看看。」
蒋安邦说完,却发现女孩还在打量着自己,并没有接话,他也不再说话。
不一会儿,女孩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不是他的同事。」
蒋安邦愣住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下子被拆穿了,对方看上去还只是个
高中生模样的孩子。
他朝后厅看了看,炒菜的声音很大,柴火?里啪啦的燃烧着,后厨的动静并
没有中断。
他稍微松了松口气,正欲岔开话题。
「你不是他的同事,他从来不会对人介绍我是他妹妹,更没有他的同事来过
我家。」
女孩面色从容,再一次笃定地说道,神色不似孩童应有的模样,对着蒋安邦
说教,眼眸深处更有一丝光芒闪烁着。
安以然说完,不待蒋安邦作何解释,便拖拉着农具,转身朝着一处偏房走去。
蒋安邦呆在了那里,看着那个渺小的背影,几番欲言又止,锄头拖拉着地面
的摩擦声宛如对他拙劣演技的嘲讽。
这家人真有意思,蒋安邦笑了笑,他觉得距离自己的小目标越来越近了。
又过了一小会儿,后面厨房里传来老汉的叫喊声,开饭了。
小小的土屋大厅里,对着大门,摆了一张大桌子。
桌子上已经有些灰尘,可这却阻挡不了老汉的热情,他利地拿起一块破烂
的抹布擦起了桌子,还叫唤着安以然去招呼贵客。
安以然没有拆穿蒋安邦的谎言,也没有搭腔老汉,迳直走向厨房,安安静静
的从里面端出了一盘又一盘佳餚.
蒋安邦的眼神一直盯着女孩,这个神奇的女孩给他深刻地印象。
渐渐地,蒋安邦发现女孩乾涩脱皮的嘴唇愈发的红润有光泽,透过吊顶的大
瓦灯泡,更是闪过一丝油膜。
瞬间,蒋安邦明白了什么,他恶作剧般咳了咳,引起了女孩的注意。
随即,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巴,作势擦了擦。
淡然的女孩立刻变得不淡定了,她恶狠狠的瞪了蒋安邦一眼后,立马伸出袖
子往嘴巴抹了抹,落荒而逃。
蒋安邦似乎找回了场子,整个人也格外的提起了兴致。
饭桌上,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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