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二人相视一笑,场面无比和谐。
低头啜饮这杯中茶水,玉书心道:他养好伤势便会回他的世界去了,倒不知,是他先离去,还是她先到得大乘期。无论如何,这都是个希望。
想毕,放下手中茶盏,看了看天色,道:“今日与苏道友,实是相谈甚欢,小女子也自觉收益良多。”
“虽仍想与道友继续详谈,只这天色将明,我有些不便之处,只得先走一步,还请苏道友海涵。”说着,站起身来,对他行了一礼。
苏玉倾也站起身来,顺便躲过她这一礼,道:“与道友交谈,我也深感有益。你我二人都为修炼之人,既道友现在有些不便之处,便是下次再详谈也不迟。”
“如此,我便先走一步,”玉书笑道:“苏道友,相见有期,告辞。”
苏玉倾也一拱手,“道友慢行。”
如此告别完了,玉书直接运起法术,很快就回到了府内。
而苏玉倾却是站在亭上,遥望着她远远消失的背影,未曾离去。
玉书回到府内时,座钟指针已经指向四点。她便也不再多做其他,直接隐身入了内间,除下法衣钗环,放入戒指内,回到床上躺好。
等她好好地整理了一番方才与苏玉倾交谈的内容之后,青衽便过来叫起了。
上午时间,玉书倒如平常一般,练了几篇大字儿,给胤禛做做衣裳,一上午便混过去了。
午后她睡醒了,倒有一桩稀奇事儿找上门来。
那时候,她刚睡醒没多久,正打扮着呢,秋素便一脸难色地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方才,玉书已见到迎秋给她使眼色,让她出去了。玉书也没闲着,非要知道这些丫头们都在弄什么小把戏不可,于是也没用神识跟着。
这会儿秋素脸色有异的进来,那她就不能不问一问了。
“秋素,你有何事?”
秋素蹲身一福,含糊道:“主子,是福晋派了她院子里的丫头来,说是福晋在花园子里摆了宴,要请您去花园赏梅去。”
呵,这倒真是稀奇了。玉书心下琢磨着,这里头必有原有,看秋素这含混的态度,想必她是知道的。
这些事情,一般是瞒上不瞒下,别看他们是奴才,消息可比主子灵通着呢。
基本上,这些主子们各自为人如何,做了什么事儿,都瞒不过他们去。只是为了小命或是前程着想,不是什么都会跟主子说就是了。
于是,玉书直接道:“你可知福晋为何突然有兴设宴?”
“这……”秋素迟疑了一下儿,低着头道:“奴婢仿佛听了一耳朵,说是年家小姐下半晌要来府里做客。”说完就闭紧嘴巴,再不肯吭声了。
不过,只这个消息也倒够了。想必福晋是想让她们这些侍妾、格格陪客宴饮呢。
在玉书想来,福晋这宴,明着是邀了好些个侍妾、格格们一同陪客,以至于不要失了贝勒府的礼去。
就其实,玉书觉着,福晋此举,正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她想看到的,无非是她和年小姐相遇的场面而已。
福晋对这年家小姐如此有信心,玉书倒是觉着有了些兴趣。
她也开始对这年家小姐有点好奇起来了。
不过,好奇归好奇,她用神识看看直播也就罢了,不必真去遭那份罪去赴宴,来成就福晋的谋划。
若她不去,福晋谋算落空,想必心里会不大好受吧?
玉书心里坏笑着想:她偏不去,便让福晋难过去吧。
于是,她直接对秋素道;“一会儿你替我跑一趟正院,便说你家主子我歇了午觉起来后,觉着身子略有不适,便不去赴宴了。替我给福晋请罪,去吧。”
听完她这话,秋素一愣,接着干脆应道:“是,主子,奴婢这就去。”转身,掀帘子脚步轻快地出门去了。
秋素先前含糊,是担心主子听到这消息会心有不虞。
虽主子脾气好,从不曾拿他们这些下人出气,但要是爷知道主子心里不痛快了,再知道是她多嘴多舌导致的,那爷可饶不了她去。
听完玉书答复,她愣了一下,正是因为,她没想到主子会真不过去。
这些日子,别说主子了,便是她都听了许多关于年家小姐的风言风语。
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什么纤袅多姿、才华非凡,就是他们这些下人都想见见这位年小姐面儿,看她是不是真有传说中的好。
主子难道就不好奇?
更有甚者,难道主子就不担心这位年小姐真非凡女?现在若是能够见见这位日后敌手,再趁此机会颠颠她的份量,日后研究对敌之计时就更能有把握了啊?
虽然对此不能理解,对主子的这个决定,秋素心里头倒是高兴的。于是,她才会脆声应下,脚步轻快地去正院。
福晋此举,说是让主子去陪客,可也不想想,那位“客”是谁?
不过是爷门下奴才家的女儿罢了,虽传说,这位年小姐会入府,但这会儿她还没入府呢,身份哪里能高的过她们主子去?
这么个身份,还让贝勒爷的格格、侍妾们去给她作陪,这位年小姐,脸面倒是不小。
主子若是真去了,那才是有份呢。以主子的受宠,何必去把面子往地上踩呢?
想必,主子也是这般想的吧?
秋素便这般一路胡思乱想着,向着正院去了。
到了正院,福晋见到她,听闻她的来意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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