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爱的女人与世长辞,可他可以爱她的替代品。
二零零四年的四月二十四日,是星期六。
廖思仪在自己的房间里心不在焉地写着作业,因为她总是把心思放在自己书桌的第一个桌屉上,后来她呼了一口气,便把桌屉打开,里面除了一张信封便无它物,廖思仪顿了片刻,伸手往那张信封抓去,将其拿在手中,却觉得特别笨重。
这可是她写给林子皓的情书,所以特别重要。
这是廖思仪十四岁那年原打算写后交给林子皓的情书,可是因为林子皓和她的关系只能以“哥们”来衡量,她收敛了回去,不过她幻想着哪天林子皓会接受这封情书,因此她一直没有把这封情书丢弃。
而如今她已经十六岁了,这封情书被她藏了也有两年多了,这两年内,廖思仪她也因为林子皓傻傻地不知道有一个女孩在等他而哭过好几回。
自从李惠美逝世之后,林子皓悲痛欲绝,正是廖思仪给予安慰,不仅如此,林子皓前阵子患有“自闭症”,当他把自己锁在自己房间不出来时,正是廖思仪以一句“守到他出来为止”而把林子皓劝出来的。
不过后来某一天,林子皓想到当初答应李惠美“不会把一辈子寄托在她身上”,他一心酸便又流泪了,当时廖思仪还在场呢。
廖思仪看着林子皓因为李惠美的死而哭了两回,看得出来林子皓对李惠美是付出深情的。
林子皓或许真的不会把一辈子寄托在李惠美身上,但又或许会因为李惠美而终生未娶,不过后者可能会让在身处天堂的李惠美也心酸,所以林子皓应该不会终生未娶。
抱着对前者可能性极高的猜测,廖思仪决定找个时间将她十四岁那年便写好的情书再次交到林子皓的手中,林子皓接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了。
廖思仪现在回忆一下三月二十日,那是在李惠美的葬礼上。
廖思仪在茫茫的人海中看到了一名绑着丸子头的中年女子,女子用手中的丝帕擦了擦颊上的泪水,似乎感到很伤心,廖思仪觉得女子可能是李惠美的亲戚,甚至是她的母亲也并不无可能。
廖思仪向女子走去,站在女子的身边,目光跟着女子一样洒在李惠美坟墓的墓碑上,对她表示安慰:“请您节哀。”
女子抽了抽鼻子,而后把脸转向廖思仪,呆呆地看着廖思仪许久,这才微笑道:“谢谢你,孩子。”
女子的眼睛都哭红了。
廖思仪好奇女子跟李惠美的关系,便继续问道:“阿姨,您是惠美的什么人?”
女子无神的目光固定落在墓碑上刻着的“李惠美”三个字上,面无表情地答道:“她的妈妈。”
果然是李惠美的母亲啊,如果李惠美的母亲在此,那李惠美的爸爸也应该在这的。
女子继续说道:“惠美她是个可怜的孩子,死了也不能有一副漂亮完整的躯体,不过现在她的骨灰放在这个坟墓里,再也不会有太多悲伤了。”
廖思仪虽然很好奇女子为什么觉得李惠美是个可怜的孩子,但碍于他人的家庭**便也没问下去。
女子走上前,将手中的白菊放在李惠美坟墓的墓碑前,转身便离开了,廖思仪目送女子在人海中渐行渐远的背影,至始至终,廖思仪都没来得及问这名女子的姓名。
廖思仪对李惠美的故事也多一分不解。
四月二十四日的晚上,廖思仪的房间里。
廖思仪手里拿着这封情书,脸上洋溢着幸福,微微抿起一道笑容,情书的第一句话对廖思仪而言却很尴尬:林子皓,我不知道怎么写情书,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喜欢你,林子皓!
这句话写得过于单调,没有使用任何修辞手法,廖思仪在学校成绩都是名列前茅的,这句话便成了她唯一的败笔。
不过她也没想着去改动了,以自己真实的一面去面对林子皓岂不更好,再说了,这封情书也是她懵懂无知的十四岁时写的,具有一定的纪念意义。
廖思仪再一次看完这封接近一千字的情书,怡然自乐,情书上到底写了什么,暂时只有廖思仪一个人知道,不过上面的内容确实具有一定的纪念意义。
廖思仪她决定星期日找个机会将这封情书交给林子皓,至于为什么要选择星期日,她也说不上为什么。
廖思仪把这封情书放进自己的兜里。
在星期日的到来之前,廖思仪通过qq约见林子皓那一天上午八点在人和街小学附近的奶茶店碰面,林子皓似乎犹豫了好久这才发送一个“微笑”的表情表示答应了。
廖思仪她不想通过qq跟林子皓表白,若要这样,她写了一千字将近的情书有何意义,她之所以选择人和街小学附近的奶茶店作为见面地点,或许是因为那曾经是她幻想过跟林子皓一起呆着的地方。
很快,星期日到来了,廖思仪八点未到就早早地过去了,那家奶茶店客流很多的,几乎九点未到就已经开始人满为患了,所以廖思仪早早的过去只是想占个位置等着林子皓。
林子皓最后果然如期而至了,他看到廖思仪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偏着头,她透过橱窗,望着外面车水马龙的大道,静静喝着奶茶,林子皓便向其走去,还凑巧看到廖思仪又在咬吸管,开着玩笑道:“思仪,你又在咬吸管啊。”
廖思仪听到林子皓的声音由是慌张和尴尬,她急忙扭过头看向步步走来的林子皓,傻笑着说道:“呵呵,傻瓜,你可总算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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