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施琅察觉两滴眼泪落到自己的皮肤上,那是滚烫的。她有些担心,什么样的大事能让男儿落泪。
却听到头顶传来商遗爱幽幽的一句:“现在的一切,太美好了,美好到就像梦一样。我总害怕失去你,失去这一切,害怕你走了,把我一个人扔在原地。”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施琅觉得好笑,轻轻拍着他的脊背,“我在这儿不是吗?”
“你说我们之间会一直这样吗?”
“我是个悲观主义者,但是,明天自有明天的烦恼,”施琅说,“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就要把每一天当成最后一天,其他的,交给天意。何况,你可是名为幸运的男人。”
商遗爱抽抽鼻子,感觉丢脸失态,闷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多愁善感了,我去洗把脸。”
“哟,还哭了?让我看看是!”施琅觉得稀奇,一定要看商遗爱发红的双眼带着泪珠梨花带雨的模样。
商遗爱怎么可能在她面前露怯,两只胳膊横在脸前面硬是不让她看。
施琅嘿嘿狞笑,一把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此处省略两千字)
☆、番外三
向晨是个纯洁的孩子,却没有料到看到这样一幅少儿不宜的画面。
他生性不拘束,时常有门要走窗,有窗要飞墙。这天晚上,为了躲避于安的狂轰乱炸,他没提前打招呼,就躲进了宫半槐的小楼。
宫半槐这人向晨以为他非常了解,不乱来,又没得情感。只要不在他面前随便晃悠,宫半槐应该是不介意收留他一晚的。
向晨刚从窗户溜进屋子里去,就察觉一柄飞刀朝自己射来。
还好他机灵躲过了,灯被打开,一袭白色吊带睡裙的宫寄真倚靠在墙边,见到是他,才掩面打个哈欠朝卧室走去。
虽然不施粉黛,却一点也不折损宫寄真的美貌,她眼睛一抬一落之间,已经是万种风情,也许该让于安看看,什么才是美女!向晨心中一出现这个念头又立刻打消掉,宫寄真是很美,于安那包子是怎么也比不上她的,但也不能因此全然否定于安的可爱,甚至在向晨看来,于安的可爱比宫寄真的美更惹人爱。
卧室里传出交谈声,然后向晨就看到一身睡衣的宫半槐从同一间卧室里走出来,他本来准备借宿的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哑巴一样“啊啊”的声音,他连连后退,只用手比划着告诉宫半槐,他会尽快离开,绝不把今天见到的事情说出去。
“坐吧。”对于这件事,宫半槐并不遮掩,甚至也不为向晨的鲁莽感到恼怒。
佣人上了两杯清茶,向晨把杯子握在掌中,就像凳子上有钉子一样怎么也坐不住。
“不行,我忍不住有问题要问你。”向晨说,他虽然沉默寡言,其实内心却有几分藏不住事。同住一间屋子,彼此说话的亲昵,这已经超过干姐姐干弟弟该有的范围。
“如你所见,我们在一起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宫半槐大方承认。
向晨脑海中只盘旋着“刺激”二字!这非亲姐弟俩自从大战之后突然冷淡,如今却睡到一张床上去,车速太快,他表示跟不上脚步。
前段时间考斯特先生还总旁敲侧击,要他打听宫寄真有没有跟角诚意死灰复燃的可能,如今一看,那是绝对不可能了,宫半槐要做的事情,有哪件没做到过?
“我记得你有一位医者表亲,”宫半槐说,“听闻他医术高超。”
“是接断肢一把好手,但他脾气古怪,”向晨缩着脖子,“你可饶了我吧。”
“一个星期内把他请过来。”宫半槐说完,转身回卧室了。
那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你借宿一晚,我提的条件你必须办到。
向晨梗着脖子,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无法拒绝宫半槐的请求。为此他专门去拜读了《如何说不》《如何拒绝别人的请求》《成为一个自由的人》,然而这自由的小鸟在宫半槐一个眼神之下就被斩断羽翼不敢多言。
不敢睡在隔壁卧室,向晨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出门入住宾馆的想法也被掐断,他抱了条毯子,睡在客厅沙发上了。
“你知道他今晚会来?”宫寄真靠在床上问他。
“我并不知情,”宫半槐半跪在地板上,抬头看向宫寄真,握住她冰凉苍白的手,“我也没必要那样做。”
宫寄真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只揉揉太阳穴,觉得心力交瘁,他们不知怎的就发展到这种地步,从前是醉后同交欢醒时各分散,一觉醒来走在太阳底下仿佛晚上那些都是梦境,如今有第三人在场戳破泡影,她才意识到事情是已经存在的,她无法再回避。
“姐姐,我去隔壁,你休息吧。”宫半槐说完,就站起身来推门出去。
“站住,”宫寄真说,“没有什么避嫌的必要,何必?”
一整个晚上,向晨都没看到宫半槐从卧室里走出来,也为此,他一晚上捂住耳朵担惊受怕,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被宫半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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