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雁做宫里女医供奉之前早已经嫁人,夫家在京城也算有些根底,丈夫在金吾卫任职。
“金吾卫?”独孤维唯蹙着眉头思索,她好像记得有谁也在金吾卫任职,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便也不纠结这个问题,“淳于雁什么时候死的,死因是什么?”
“母后过世仅仅一个月多点,淳于雁就突发暴病死了。”萧铎意有所指得腔调“暴病”二字。
韦皇后刚刚去世淳于雁便跟着走了,而且还是暴病而亡,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叫人不怀疑都难。
且这个“暴病”原因可就多了,气滞血瘀、心痹、大喜大悲、酒多、劳累过度是暴毙,毒杀、扼死、闷死等等任何不明不白的死亡原因都可归结为暴病。“暴病”的范围可就广了。
“目前看来这个女医淳于雁的确十分可疑,她的死亡更像是杀人灭口……”
独孤维唯停了话头,又道:“现在说什么都为时尚早,我们先问问当时先皇后生产过程再说吧!”
四人起身去了萧钧准备好的房间,叫人分别带了韦后生产时伺候的人进来。
这屋子布置成产室的模样,甚至摆设都极力还原韦皇后生产时的样子。
除去死去的红笺和淳于雁,余下的玉漱、锦袖、宝珠、苏嬷嬷和另一位陈嬷嬷,还有两名产婆,分别是方婆子和秦婆子。
宫奉的产婆都是从民间遴选的有经验的产婆,平日就在宫中住着,方便照顾嫔妃全部产程。
方婆子和秦婆子从那年韦皇后难产过世,就被遣返归家,虽保的性命,却从此生意一落千丈,可以说过得极不如意。
这些人从韦后过世就再没交集,此时突然被叫到一起,心里都有些惊异不定。
萧钧往当间一站,道:“今日找你们来是要重现当日母后生产时的场景”
重现当日先皇后生产的场景!
为什么?
几人的脑子尚未反应过来,便听萧钧继续道:“你们不要怕,只要想想当日你们做了什么,别人做了什么就行。”
“哦”年龄大点的下意识应了声。
玉簌、锦袖和宝珠年纪轻点,能在韦皇后身边伺候的绝不可能是傻的,很快就猜测道这背后隐藏的信息,瞬间脸都白了。
玉簌胆子小点,腿一软就险些摔倒在地。宝珠跟她站得近,急忙伸手扶了一把。
锦袖强自镇定,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抖着唇道:“殿殿下,皇后先皇后娘娘的是”
萧钧打断她的话:“你们别管其他,只需记着我的话,老老实实把当日的情形讲出来就没事了。”
刚刚安抚完三人,两个产婆和陈嬷嬷总算是明白过来点儿了,急忙跪下来喊冤:“不关我们的事啊,殿下,就是给小妇人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三位殿下一定要”
“够了!”萧铎断然呵斥道:“都住口!全都起来听二小姐的吩咐,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是不是冤枉,二小姐自有定论。”
秦婆子和方婆子吓得一抖,抬眼看了看独孤维唯,然后互相看了一眼,从地上爬起来。
独孤维唯观察几人一会儿了,这时向后退一步在椅上坐了,先向锦袖道:“你以前掌管着先皇后娘娘的膳食?”
锦袖吸了一口气,施礼道:“回二小姐的话,是!”
“那天皇后娘娘吃的东西都是你伺候的?”独孤维唯再次问道。
锦袖的脸再次一白,却没辩驳,只道:“是,主子入口的东西都是经过奴婢之手检验,那日用的膳食,包括汤药都是经过奴婢亲手银针验毒”
“锦袖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知道先皇后当日产前吃东西了吗?”
独孤维唯亲自检查的韦后尸体,当然知道她不是死于毒杀,她问韦后吃没吃东西,主要是想旁证韦后当时有没有力气生产。若果产妇临产前一段时间没有进食,很有可能生产是乏力,以致滞产。
“吃了的”一听不是怀疑自己在韦后食物中动手脚,锦袖急忙道:“娘娘说了,生产最耗力气,得吃饱了才有力气生孩子。所以都已经发动了,娘娘还要了一小碗牛肉羹。”
“然后呢?你们都在做什么?”
“娘娘出了一头汗,宝珠在给娘娘擦汗”
锦袖努力回想,看了看玉簌,道:“我记得玉簌是在旁边打扇?”
玉簌绞着双手点点头,小声道:“那时候天热,奴婢给娘娘打几下扇,被淳于女医喝止了,说是产妇见不得风,奴婢就去帮着从殿外往里面端热水。”
“也就是说,先皇后生产,你们没有近前?”
“没有!”三人齐齐摇头。
她们不是产婆,只是帮着打打下手,那个时候若是往前靠就是没眼力界了。
“接生主要是靠你们”独孤维唯看着方婆子和秦婆子问道:“先皇后生产一开始顺利吗?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会难产?”
“娘娘已经生过三胎,照理说会很快,是淳于女医说娘娘这胎个头大,怕不会太顺利,所以就帮着娘娘按摩肚子,好让胎儿更容易产下。”
“胎儿个头大不大,难道你们摸不出来吗?”
有经验的产婆通过摸孕妇腹部,很容易判断出胎儿大小,何况他们能被挑选进宫,定是百里挑一的各种能手。
方婆子和秦婆子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有些吭吭哧哧,语气并不怎么坚定的道:“是比一般胎儿大些”
独孤维唯霎时了然,人们普遍认为胎儿大了好,健康。就像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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