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亮,车外的麻雀就叫的好不心烦。
凝若半睁着眼,扫视一圈,凝若瞪大了眼,车内场面略显惊悚,明显察觉一只手搭在她的腰上,受伤的手横在一人身上,更无耻的是,自己的鼻尖正贴着那人的鼻子,上唇明显感知那温热的气息。凝若顿时两颊一热,接着身上也开始发热,这是走火入魔的节奏啊。
为今之计,万万不可惊动到他,待自己翻过身去,继续假寐。
稍稍施力,不想,自己的腰已被那人扣住,动弹不得,良久那人悠悠开了口,“醒了?”这话一出,鼻子跟着震了震,酥麻的很,眨着眼睛看了眼,那人还未睁眼。
“醒了。”
既然大家都醒了,也不必装模做样,凝若刚想起身,发现那腰上的力道还在。
趁着自己还未走火入魔之前,凝若强硬地将那人推开,带着那上火的脸,尽量保持克制,微笑问道,“萧公子为何会在这里?”
萧何打了个哈欠,“昨日你睡着,我担心你碰着手伤,想着找什么把你扣住。”
“然后呢?”
“然后没找着。”萧何一脸无辜。
凝若羞红了脸,“我睡觉向来浅,你扣住我,我肯定是知道的,不可能睡到天亮。”
“忘了告诉你,昨晚那药,有助眠的功效。”萧何一脸清白。
“就算你是关心我,也不用凑得那么近吧。”凝若再次申辩
“阿凝,是你自己凑过来的。”萧何一脸无可奈何。
凝若心一横,怒吼道,“那你不懂挪远点!”
“我又不傻。”萧何一脸豆腐不吃白不吃,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
凝若扶额哀叹,冷静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等她回过神,萧何已经出了马车。
撩开车窗,见还未有人醒,还好还好,没人看见。只要自己和萧何不说,这等害臊之事也就无人知晓。
凝若回忆一番,萧何似乎也无嚼别人舌根先例,想必他也是个守口如瓶之人,自然不会把昨晚共处一室之事到处宣传,想到这里凝若便心安起来。
此时,守口如瓶的萧公子对着太医言到:“昨晚,我和阿凝在马车中休息时,发现她的左手绷带松了些,你今日给她换药,记得绑的贴合些。但切记不可弄疼她。”陈老太医讶然张口,猛地点了三点头。
过了一会,守口如瓶的萧公子对着李随从说到:“昨晚我和阿凝在马车中休息时,发现马车左窗的把手似乎有些松动,今天加固些。”李随从讶然张口,猛点了三下头。
再过来一会,守口如瓶的萧公子对着张厨子,“昨晚我和阿凝在马车中休息时,突然想吃水晶莲蓉酥,今日做些。”
又过了一会守口如瓶的萧公子。。。。。。
凝若觉得可能是今天天气很好的缘故,所有人都对她格外客气。唯有言清的笑意尤为独特,透露着一股升官发财的气息。
受着伤,凝若回韶云山的计划也跟着耽搁了,只随着萧何到瑶山下的小镇,骊安。恭亲王的死士已然暴露,途中增派了藏在暗处的高手,萧何也不想着放走凝若,本着关爱伤残人士的原则,萧何这一路也没有调戏逗弄凝若,旅途还算和谐,当然如果媒公言清可以安分点的话,就更好了。
言清一路没少跟凝若聒噪,目的无疑是撮合,作为第一个知道凝若心属萧何之人,他觉得自己任重道远,丝毫没有想过是为了能够靠着大姨子平步青云。
言清聒噪是一事,平日二人都骑着马,他虽也聒噪,但说话只有二人听到,如今凝若受着伤,只得呆在马车里,言清动辄低头与之攀谈,定是要提高嗓门的,定然会被他人听了去。
“大姐,大姐,我听说昨日殿下在你马车里睡了一夜。”言清嬉皮笑脸道。
言清此话一出,刚还离他五尺远的里李随从近了十寸。
凝若一慌,“你如何知道的?我特意察看过,压根没人看见。”
“甭管我怎么知道的,大姐你和殿下再亲昵,也要注意影响啊。”言清叮嘱道。
至今未娶的陈太医在一旁认同的点了点头,顺道将耳朵凑近了些。
凝若呸了言清一声,“我和他是清白的!”
“谁信呐!”跟在后面的张厨子操着利落的东北口音突然咆哮道。
凝若一愣神,压低声音对言清道,“我们两个昨夜什么也没发生,你爱信不信!”说完猛地关了窗。
众人见凝若怒了,也不好再凑这个热闹,脸上藏不住失落。
这时,走在前面的萧何回头对着一行人悠悠道,“昨晚阿凝累坏了,你们不要打搅她。”
众人一副顿悟的表情,心满意足地继续赶路。
在骊安呆了几日,本该是段清闲的时光,却来了两个不速之客。
第一个不速之客是对萧何而言,虽有过一面之缘,但彼此都留有恶劣的印象,更让人不甘的是,近日与自己打得火热的女子,见了他竟会高兴而又心安地喊出一声,“师兄!”
凝若出宫后一直与成勋靠着飞鸽联系,昨日刚把受伤的消息告诉了他,才一日他竟赶来了。
遇到季成勋凝若自然高兴,连日来的波折终于缓了一口气。不过,古人有句话说得实在,有娘家人在,客栈都会弥漫起一股硝烟的味道。
季成勋瞟了眼萧何,“在韶云山中时,山中豺狼猛虎不在少数,小若都不曾被伤到,如今才离家半年,就被炸成这样,也不知是遇上了哪家的灾星。”
季成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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