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幸福,她看着院子中的花——也是他为她种的。没有什么名种,但花香怡人,不浓不淡。院子里还有一条小几把狗,这狗也有六七岁了吧,但它却始终像只长不大的孩子,它匍匐下前身后腿用力的瞪着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一朵花,猛然向前一跃,一阵风,吹得花儿左右摇摆,这把它吓了一跳,它紧张的停了下来,匆忙的向后退了两步,它谨慎的伸长了脖子,好奇的盯着那朵花,它回头看了看阿碧,欢快的跑向了她,前腿扒在藤椅上张着嘴,吐着舌头,喘着气。尾巴摇的能卷起地上的土,那表情那像是求阿碧安慰的,分明是一个sè_láng看见美女把持不住的样子。但阿碧并不嫌弃它,她微笑着温柔的抚摸着它的头,这可把它高兴坏了,它跑着,绕着藤椅来回的跑着,阿碧看到它这个样子开心的笑了,她喜欢这宁静的山村,她喜欢这和谐院子,她喜欢这条小狗。忽然,它停止了嬉戏,转头看向了门外,弓着身子,露出了獠牙,低吼着。阿碧也站了起来,看着门外,只见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走到门前,看了看阿碧,抱拳恭声道:“在下崆峒派弟子长弓远,无意冒犯,夫人见谅。”阿碧点头微笑算是还礼了“公子所为何事。”“多年前,崆峒派在白马山附近遗失一把镇派宝刀,刀长三尺三寸,刀身两尺六寸刀柄七寸。刀殷红如血,掌门人寻刀心切,命在下在此附近寻刀,夫人可曾见过此刀。”“确是见过,”阿碧没有隐瞒,她知道长弓远找到这,必定是向村里人询问过此刀。“我丈夫进山采药时,无意间捡到的。”“哦!”长弓远甚是欣慰,“夫人能否将此刀借在下一观?若真是本派遗失的镇派宝刀,还请夫人归还本派,崆峒派上下感激不尽。”长弓远很是客气,他抱拳弯腰施了一个大礼。他知道这户农家不是普通的农户,普通的农户怎能有如此精致的小院,这也不是普通的农妇,普通的农妇怎会有如此高贵的气质,怎么会有如此临危不乱的气魄。他想:如果她能把刀给他,无论让他付出什么代价,他都愿意。如果她不想给,他也不会抢取,他会通知上官清风,让他亲自来一趟,这是上官清风特意叮嘱过的。他又怎能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孕妇动武,况且又是如此美丽的孕妇,女人活的越是幸福便越美,即便没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容颜,单单那种出尘的气质就足以迷倒千万人了。长弓远有些失态,慌忙的摇了摇头,尴尬的笑了笑,阿碧也并不在意,“说来不巧,我丈夫进山采药去了,过些时候才能回来。”说起慕容复阿碧便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因为他是为她采药去了。“哦”长弓远有些失望,“那,夫人若是不介意,在下便再门前等候先生回来。”阿碧看了看长弓远,微微一笑也没有多说什么便转身走开了,那条小狗似乎有点反常,它没有跟着阿碧离开,还是匍匐在哪,睁大了眼睛,一动不动。长弓远站在门旁,看了看阿碧离开的背影,不觉竟已痴了,他终于回过神来飞鸽传书崆峒山。他背对着阿碧的房间也,他的武功不弱,上官清风曾传过他一些本事,功力虽不如上官清风十之一二,但在如今的江湖上也算是小半个高手了,他虽然背对着院子,但这院子里的任何动静他都能感觉得到。他并不是不相信阿碧的话,如此美丽的女人说的话,当然都是真的,不过,人在江湖,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阿碧可没闲着,她去厨房做好了饭菜,又泡了壶茶,这可不是给长弓远准备的,慕容复要回来了,她丈夫要回来了,她要出门去等他,慕容复总是劝她要好好休息,他为她学会了做饭,她也没有必要等他,他一定会按时回来的,但她从来都不听,也只有这件事她没有听他的,她想着自己总应该为他做些什么。她什么都不用做,她为他做的已经够多了,但在她看来这还远远不够,谁让她爱他呢。她打开房门,又慌忙的退了回去,她背靠着房门,她在发抖,她很害怕,她当然会怕,能在无声无息中杀死一个人和一条狗的人当然可怕。她忽然感觉好冷,她低下头,一把飞刀插在了她的胸口,潸然而泪下,她怎能不哭,二十几年,他们远离江湖,日子过得虽然平淡但并不平庸,她爱的人也终于爱上了他,而如今,她便再也见不到她家的公子了,再也见不到她的丈夫了,她的丈夫也永远见不到她了。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抚摸着那即将出世的孩子,泪如泉涌,她不想死,她想努力的活下去,她想看到孩子出世,她想在看一看她的丈夫,但她还是在不甘中倒下去了,永远的倒下了,一个温柔,坚强,善良,美丽,天真的女人就这样永远的倒下了,她努力的挣着眼睛,她想让自己的丈夫在最后看自己一眼,她知道他快回来了。他的确快回来了,但也只是快回来了,慕容复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忽然感觉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很失落,这种感觉很不好,让他不安,他加快了步伐,施展轻功,狂奔到了家中,他看到了地上的两具尸体一人一狗,但也并未停留,也未曾多看一眼,他跑到门前,破门而入,他并未想过屋里是不是有人埋伏,他只想早点看到自己的妻子,他确实看到了,不过此时的阿碧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晴天霹雳,慕容复站在那看着阿碧的尸体——颤抖着,终于,他颤抖着走向阿碧的尸体旁,颤抖着蹲了下去,用颤抖的双手抱起阿碧,颤抖着将她抱在怀里,他哭了,她终于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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