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壑尘没有敲门便走了进来,看到夏琳琅熟睡的样子,眼底有着化不开的温柔,冰凉的手抚上夏琳琅裸露的肩头,一寸一寸的抚摸。
“诶……?”夏琳琅因为痒痒睁开眼睛去看,发现云壑尘又回来了,惊异,“你怎么又回来了?”
云壑尘又恢复如常,淡淡说道,“来,喝药。”
夏琳琅迷迷糊糊的,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汤药,瞬间惊醒,闭上眼睛,“我不喝!”打死也不喝!
“还有脾气呢?”云壑尘挑眉,药碗放在桌上,威胁道,“不喝怎么办?”
“怎么办,倒了就行了。”夏琳琅出了主意,眼睛眯成一条缝儿,里面闪过一道精光,赶紧倒掉倒掉!
云壑尘单边眉一挑,“倒了就行了?”
“……”怎么这么危险呢。
脾气?她根本就没脾气好么!
“我喝……”夏琳琅脖子缩了缩,接过药碗,没骨气的说出这两个字。
云壑尘哂笑,这傻姑娘。
“夏夏跟慕容煦是什么关系?”云壑尘问道。
“没关系。啊……”好苦啊!夏琳琅舌头吐了吐,吧唧吧唧嘴,这味道真的好重。
云壑尘立刻从纸包中拿出一颗黑红的东西塞到夏琳琅嘴里,夏琳琅顿时觉得嘴里甜甜的,惊喜道,“大人好周到。”
“再给我一个。”嘴馋的看着那纸包里的蜜饯。
云壑尘又递给她一个,“好点没?”
夏琳琅点了点头,看着云壑尘把蜜饯重新包好放在桌上,眼里不免有些失望,“我还想要。”
“吃多你也不腻的慌。”
“……”两颗就腻了么,那……瞪大了眼睛,“夏念儒你放开那个鸡腿!”让老娘来!
拿着鸡腿的某等等一个哆嗦,鸡腿掉在了地上,“你干啥!”咆哮,转过身子看向躺在床上的夏琳琅,扔出了一个玉佩,“这个给你。”
又把鸡腿拾起来,吹了吹,不理会云壑尘瞟过来的眼神,嘟囔,“丧心病狂的家伙。”
爱怜的看着手上的鸡腿,吹了又吹,不能吃了……颓然的放下,好可惜好可惜。
“什么东西?”夏琳琅看着云壑尘手中拿着的玉牌子,好奇得想要凑过去,却被男人给按回去。
撇撇嘴,好歹也是她儿子给她的呀,云壑尘把玩着看了没多久,就扔给夏琳琅,“暖玉,能养身的。”
说了这么几个字,云壑尘便没再开口。
夏琳琅捏住玉佩,好奇宝宝似的,“这是……”一头的黑线,上面那歪歪扭扭的儒字是哪儿来的?这小子!
“来,过来娘亲亲亲。”夏琳琅感动的热泪盈眶啊,看着夏念儒不敢伸出的手就知道这小子刻字的时候伤到了手。
“……”夏念儒无视她,“黑风寨已经处理好了,夏訾龙我也带回来了。”
“什么?”夏琳琅皱眉,儿子在说什么呢。
“听不懂就算了。”又别扭了。
“……”这小子,果然像他爹。
不过他爹是谁……夏琳琅嘴角抽搐,一生病的人想事儿就多这话真不假。
想到这儿,夏琳琅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慕容煦的脸来,丫的,想他干嘛!
“夏夏,赶快养好伤。”云壑尘一直提醒要她养好伤,夏琳琅不解,不是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吗,云壑尘这么猴急干嘛!
“娘亲,你身子不方便,我和爹爹先去看好戏啦!”夏念儒直接拽着云壑尘的胳膊,走了出去。
……什么叫身子不方便,这是虐待她这样伤残级别五颗星的病号吗?
什么好戏呀!
夏琳琅一脸不忿的瞪着门外。
……
“啪!”那清脆的一巴掌。
“孽障!为父让你出去鬼混了?!”夏亦然的声音从大堂传来。
“夏丞相也不心疼这儿子?”云壑尘戏谑开口,后面跟着低了好几截的夏念儒。
夏亦然见云壑尘进来,叹了口气,“是老夫没管教好儿子。”神态跟一个普通的父亲没什么两样,只是为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感到痛惜。
“别这么说,外公是最好的外公了。”夏念儒看到夏亦然心情不好,他这个暖宝宝自然闪亮登场啦,睁着无辜的双眼,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夏訾龙,“舅舅犯了什么事啊?”
天真的问了句,又嗒嗒跑过去想要伸手扶起夏訾龙,“舅舅地上凉。”
夏訾龙妖邪一笑,“不用你假好心,夏琳琅的儿子?”只有那个贱人从外面带了一个野种回来,不是他还能是谁。
夏念儒瞅见男人眼中那一抹不屑和杀意,心生一计,脸色变得苍白,摇摇晃晃的跌倒,慌乱的说道,“舅舅你不喜欢等等干嘛推等等……”
夏亦然胡子一翘,又是伸手一巴掌,“谁让你动念儒的?!”
“……”被甩了一巴掌的夏訾龙不屑的哼了两声,似乎不愿多做解释,唇边又溢出一道血渍,他伸出舌头尽数舔净,“我任你处置。”
他从来不喜欢这个父亲,更没有感情一说,在他的记忆中,夏亦然一心只爱护夏訾晨那个亲爱的有志气的大哥,小时候他磕着碰着了他从来不理会,这样的人还让他能存下多少好感?
“哼,为父今天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孽子!”夏亦然虽是一个丞相,可身上还是配有剑的,隐过眼中的伤痛,狠狠的刺下。
“亦然!你给我住手!”一个苍老但不失威严的女声传来。
夏亦然一个抖动,手中的剑应声落地,面色很是无奈,“娘,你怎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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