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队文书黄航辉休假了,指导员让我临时“顶班”。
文书相当于连长、指导员秘书,负责连队的写、画、宣、保、管。写、画、宣容易理解,就是负责连队训练周表制作、一般公文撰写、板报墙报出版、日常工作宣传。保,主要是负责连队训练器材保障。管,责任最重,按照双人双锁要求保管连队所有武器装备,做到日擦拭、周保养。所以说,想干好文书一职还相当不容易。文书称职,连长、指导员就省心很多。1996年11月,我曾专门为黄文书写了篇《要干就干好》的文章,发表在军区《战士报》,足可见文书工作之重要。这是后话。
黄文书一走,我就卷铺盖住到了文书房间,当战士能住单间,那是一种荣耀、一种奢侈,也是一种能力的象征。
“文书,你的信。”一当“文书”,就有人这样称呼你,心里美滋滋的。这是我新兵一个班的战友甘承伟送过来的,分班后他分在了七班,班长还是覃班长,挺幸福的。
“还有信?哪来的,我最近没写过信呀。”我心里很是疑惑,但还是主动把信接了过来,有信来,还是很高兴的。
我一看,是老家的,是我妹寄来的。信一开头就讲:哥,生日快乐,家中一切安好。我一查日历,还真悄,今天真是我的生日。看来妹妹还是很有心的,提前把信写了。现在离家一年多了,能感受到家人的关爱,不由得鼻子酸了一下。为了支持我上学,妹妹一早就辍学了,从内心中我是非常感激他的。
“谁的信啊,这么神秘!”比我晚一年入伍的同乡战友李海林、黄汝留跑到了我的房间,一看他们来了,我下意识地把信掩了起来。因平时玩得比较好,两个人死缠烂打非要看信,执扭不过,拿给了他们。
“啊,什么时候生日?是不是今天,晚上要庆祝庆祝。”李海林提议。
“不搞,不搞,生日吗,高兴一下就行了。”我推拖着。长这么大,没单独庆祝过生日,在家时,都是母亲给煮个鸡蛋就算过了,从没想过要庆祝生日。
“就这么定了啊。”黄汝留附和着。
晚上,连队都带出去搞夜训了。营区内都熄了灯,只有路灯做着点缀,若明若暗。
饲养员王伟突然找到我:“文书,吃粉去吧。”“好啊,王大饲养员请客怎么能拒绝呢。”下连后,连队看他训练稍弱,但为人本分老实,就把它分在了后勤当饲养员。
“去哪一家?”我问道。
“夜训场旁边有一家,去那吧。”
“好。”
我俩并肩走过连队前的一座小桥,再往前差不多300米才走到。我没有来过这一家粉店。
一到店里,我就惊了,李海林、黄汝留早等在了那里。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
“我们请了假了,等训练结束,连长、指导员也过来。”李海林解释道。
“你们胆真大,我都不敢随便向连长指导员请假。”我笑着指了指他们,说。
“一说今天是文书生日,连长指导员马上就同意了,看来,你在他们心中印象不错。小鬼,好好干哟。”黄汝留打着官腔,慢慢说道。
“来来来,这是董公,每人先干一个。”王伟抢先要求着大家。董公,是一种山东酒,5块钱一瓶,价格合理,是大家比较喜欢的消费类型。
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喝白酒,一口下去,感觉辣喉刺鼻。当时想不通人们为什么爱这玩艺儿。当时在老家时因帮人家忙,人家请喝过一次啤酒,喝了一口就喝不下去了。今天大家盛情,看来,不喝还不行。你一来,我一往,加上今天特别高兴,不知不觉我就喝晕了。
“连长。指导员。”李海林眼尖,首先看到了连首长。大家赶紧自觉地站起来迎接。
“文书,今天对你来说是个重要的日子,出门当兵不容易,我们工作中是你们的连长指导员,生活中就是你们的兄长。来,我们代表连队敬你一个。希望你在以后的工作中继续努力,取得更大的成绩。”连长、指导员拿起酒杯,和我碰完后先干了。我听了他们的话,感到心里暖暖的,一仰脖子,也干了一大杯。其实,连队生活就是这么亲切。
第二天,他们三个告诉我,是他们扶我回连队的。这一醉,我醉了整整七天,每天吃什么往外倒什么,就连最爱吃的螺蛳粉也吃不下去了。他们三个急得团团转,找了多种方子,也没能看好。这一次醉酒,在我生命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虽然有醉酒的后悔,但更多的是战友之间纯洁的感情,官兵之间美好的情意。它是军旅生涯中的调味剂和着色素,日子久了,便成了一种甜美的回忆。战友的感情就是在这种碰撞中发酵成酒、积淀成诗、谱写成歌。
附:《要干就干好》
黄航辉,党员,广东广宁县人。1972年12月出生,1993年12月入伍,某部四连文书。先后三次受团嘉奖,两次被评为优秀士兵,一次荣立三等功。
“要干就干好。”黄航辉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
前年8月,连里看他能写会画,让他当了文书。这对中师毕业的他来说,游刃有余。有一点,使他犯了难:字不隽秀。出块黑板报上不了台面,那怎么能行?“要干就干好。”从此他“大门不踩,二门不迈”,除精心干好本职工作外,业余时间全花在了练字上。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个月,那些平时看起来挺傲慢的汉子硬是被他驯得服服贴贴。团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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