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洗漱完毕,那伙计已经在后院门口候着了,领着二人去了房间,关门而去。
待伙计离去,早已饥肠辘辘的肖正看着那满桌的荤腥,便狼吞虎咽起来。
“今天那年轻人有点奇怪。”肖正说道。
“哪个?”
“发牌子那个。”
“嗯,是个有武艺在身的人。”
“我能感受到他极力掩饰。”
“嗯。”
“别人能不能也看得出我的掩饰?”
“能,不过要比你厉害很多的人,才能看出来。”
“你这样的?”
“嗯。”
“那你呢?”
“如果我有意隐瞒,别人顶多也就是你看那年轻人一样,知道他隐瞒,却看不出深浅如何。”
“那你到底有多厉害?”
老者笑着摇摇头,并没有回答肖正。而是另外开了个头:“《枯木真经》有隐藏功力的能力,并且我们还会对他人的功力特别敏感,就像今天的那个年轻人,打得过你的,不一定看得出他的隐藏。”
“哦,那我打得过他吗?”肖正接着问道。
“看功力的深浅,他比你深,他毕竟比你年长太多。可是功力不代表一切,况且赢胜负和论生死是两回事。和你功力差不多的,少有你暗杀不了的。不过要是正面厮杀,你只能算你那个级别的中等。”老者分析道。
吃过饭,老者又指导肖正一些《枯木真经》的修炼窍门,二人便早早的睡下了。
老者早已将《枯木真经》的功法运行深入骨髓,完全能够无意识的运转,就像呼吸一般,只不过那样的随性而为,没有盘腿而坐,用意识、口诀去催动来得好。
肖正醒着的时候,还能分出点心来运转,可是一旦睡着,就是真的停止了修炼。修炼《枯木真经》以来,肖正不仅能吃,更是能睡。当斥候训练起来的警觉和警醒早已被抛至九霄云外。这也是因为他知道老者在身旁,才敢如此大意。
待肖正睡着后,那老者开始了每夜的额外修行,只见他缓缓的将手覆于肖正的天灵穴,默默运起功法,催动真经,用自身功力给肖正灌顶温养。肖正的身体感受到那股冰凉,睡的更香更沉了。
午夜时分,老者收了功法,轻轻的推动熟睡的肖正。
肖正很快清醒过来,睁开双眼,身体却没有怎么动,也没发出什么声响。
老者用手指了指正上方,肖正凝神一听,房顶上有人在小心的移动着。
睁着眼睛的二人,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依旧发出粗重的鼻息,睡得“沉沉的”。
那屋顶的人,似乎受了伤,呼吸紊乱,步履不稳。他在屋顶休息了片刻,犹豫思考了一会,才倒挂在屋檐下,用手小心推开了半掩的窗户,潜入了二人的屋内。
进屋后,那人坐在角落里,呼吸更加沉重了,似乎刚才的这一行动,加重了他的伤情。
老者不动声色的用手在肖正的手心写到:“伤”“毒”。告诉肖正,来人不仅受了伤,而且中了毒。
肖正的心突然就加速跳动了起来,就像义父说让他去军队里锻炼的时候;就像第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像第一次和人捉对厮杀,杀敌于马上的时候。那熟悉的浓浓的血腥味,让肖正兴奋了起来。
一股冰凉沿着肖正的手,缓缓流入肖正体内,安抚着肖正那躁动的心。知道这是老者在帮助自己静下心来,肖正随即默运功法,收敛心神。
不一会,屋顶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起码有五六人追到了此处,在屋顶张望、商量、查看。
忽然,其中一人低下了身,似乎闻到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随后用手指了指屋顶下的房屋,同行的几人,都默默的抽出了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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