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跟您一样,不也是为了钱活着的么。”
“你跟我怎么能一样呢?我这是人过五十,再不折腾就折腾不起了,你还年轻呢!年轻时候就这么折磨自己,到老了可是一身病痛啊。注意身体知道么?”罗颖嗣顿了顿,转而说道:“春风,四叔拜托你一件事情行么?”
“四叔,你跟我之间还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您有什么事尽管说,我要是能帮上的,我绝对帮。”
“其实也没啥大事,”罗颖嗣咳嗽了一阵,说道:“就是上周不是9月10号教师节么,本来冬冬他们有个小家长会,结果我没去成,我给冬冬他妈打电话,一开始不接,晚上才告诉我她在忙着准备什么电视台的直播,所以也没去;关键人家老师把电话打到家里来了,我本来答应今天晚上冬冬放学的时候去一趟的,但是我刚才公司突然来电话,让我去趟南京跟投资人见面——你现在在本地金融界工作,你也知道的,马上城北的一片土地要进行招标,这年头真是寸土寸金啊,我必须赶紧走,但估计今晚是赶不回来了。所以我想问问,看看你有没有时间,帮我去跟冬冬他们的班主任见一面。”
罗啸春一听,连连摇了摇头,咂了咂嘴巴说道:“四叔,真不巧,我这……刚好我这边也出了点事情,今晚应该还有个跟加拿大那边的总结会,开完会应该都九点了,而且我本来就要跟客户见面,所以真的抽不开身——要不你看看,问问二霜或者小雨他们俩呢。”
“唉,我不是没想过。但是小雨这刚进文化公司当实习生,估计有她忙的;二霜吧,我不是没考虑过,但说实话,他是干嘛的,他那个什么荣晨力鑫公司的性质是什么,就算你们几个年轻人不跟我说,我也多少都听说过,说实话,我确实对他有点不放心。你明白吧?”
罗啸春听毕,无奈地笑了笑。四叔要是都知道这事儿了,那成天出了跟工友喝茶吃酒,就是扯皮的二叔,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是干啥的?罗啸春心里嘀咕着。
“……我都合计让你老爸或者你二叔三叔或者几个婶子去,但他们也都有自己事儿……自己家孩子,我也不想麻烦别人。嗨,偌大个老罗家,一个能开家长会的都没有,嗨呀……呵呵。”罗颖嗣叹道,“行吧,实在不行我就问问二霜子。春风,打扰你了啊,也挺忙的。”
“哪的话,我还没帮上什么忙,还挺不好意思的。”
“哈哈,咱们老罗家,你从小我就觉得你最有出息。等有时间,四叔请你吃顿饭。”
“行,四叔请客,我一定去。”
“嗯,好。那就先这样。”
“四叔再见。”
罗啸春放下电话,才想起来,好像自从罗冬雪开学以后,就再也没跟哥哥姐姐联系过,再一仔细算算,其实从入了九月份之后,自己和家里人的联系也少了,除了前天罗秋意来自己家那次、还有偶尔在街上能碰到罗夏至,像自己刚回来时候那么总聚的时间也少了;别说是他们,罗啸春连自己本家都没怎么回去过。
站在街道上,罗啸春看着这条大街,周围的人已经开始熙熙攘攘地穿梭其中,罗啸春抬起头,此时太阳还没升起,东方的天边已经开始泛着如同烈焰一般的红色光芒。这个城市在此时如同婴儿熟睡一般寂静,而在两小时三十分四十五秒之后,他即将继续吵闹、哭啼,渴望着乳汁,对世界依旧充满好奇。罗啸春意识到,自己并不孤独,而且生活其实还很充实,他就是照顾这个婴儿无数保姆之中的一个。为钱活着又怎样,金钱就是这个世界的养分,他每天做的就是保证每一份营养都能充分地被这个大婴儿健康吸收,他喜爱这个城市,所以他不希望它被打扰,所以,他必须有信心照顾好这个情绪无常、可爱而脆弱的盛兴。
电话的轻柔的轻音乐又一次铃声响起,把罗啸春从对这个世界的浪漫畅想中拉了回来,这次,是自己老爹打来的:
“喂,爸。”
“你问问你自己,多久没回家了。”罗颖义严肃地说道。
“唉,您是没看财经新闻么,货币出问题了,加拿大财政部又弄幺蛾子了。”
“嗯,我看了。台海军演,西欧难民,在这个克又搞发布会,都是帮着大资本家圈钱的时候。他们这群大人物一玩游戏,你们这群小年轻过的可都是苦日子。”
“谁说不是呢,我这刚加完班。本来我合计星期天回家看看的,结果这不,熬了个大夜……马上还有案子要接手。”
“行吧,我就是跟你说一声,你老妈的医院和我周五的时候都发福利了,几斤的排骨。你老妈都用高压锅压了,做成酱排骨了,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什么时候过来拿?”
“嘿?最近这是怎么了?”罗啸春想起半夜时候兰芳菲给自己打的电话,不禁哑然失笑,“怎么都流行吃上排骨了?搞的跟韩剧一样。”
“怎么,还有谁请你吃排骨了?”罗颖义灵敏地察觉到什么一样,连忙问道。
“哦,没,没什么。我就是说……我同事家。”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跟谁一起住呢?”
“没跟谁啊?怎么了?”被老爸这么一问,罗啸春有些心慌,一边想着千万别是罗秋意跟家里说了什么,一边故作从容地应付着。
“儿子啊,都是大人了,30了,不能自己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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