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凤奕,有你这样子的朋友么?”无尘不满地抗议,轻声嘀咕道,“我经常损他也不见他生气啊!”他和凤影认识了那么多年,只除了那次……无尘眸光滞了一下,其余两人从来没有翻脸过。
凤奕停下脚步,一脸哀怨地看着无尘,“一定你才是皇兄的亲弟弟,我肯定是捡来的。”不然怎么会这样区别对待,他才说了一句话就给发配了。
无尘和夜染都默默看着凤奕,然后两人相视一眼,果然这无赖纨绔才是他们认识的凤奕,刚才那温雅的样子都是……装的。
“好了,说正事吧!”看着无尘和凤奕耍宝,夜染有些看不下去了,再这样的话,他的智商都要被拉低了。
其余两人都敛了敛神色,带了一丝严肃的意味。
皓月当空,无尽苍穹。
三楼雅间之内烛火辉映,墙上嵌着几颗夜明珠,柔和的光晕打在三人的身上,和谐温煦。
潋滟的月光映在另一个房间。
“公子,你怎么能把那枚玉佩给他呢?”夙和紧皱着眉,不解地看着烛火之下的雪衣男子,语气似乎还含了一丝责备之意。从早上到现在,他都憋了一天了,就是不知道公子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姬如渊白衣潋滟,清华出尘,发如墨染,双目极美,如清寒幽深的无底潭水,眉梢眼底尽是清凉碎雪,宛若有浮冰相间。白皙如玉的手用木舌随意地拨弄着面前的蜡烛,举手投足尽显高贵优雅,“你们怎么看待尘染之域?”
“不就是一个神秘的劫匪组织么?”夙和淡淡地说,他现在比较在意的是公子的玉佩。
姬如渊抚了抚额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他就知道夙和会这么说,将目光转向一旁安静的风涧,淡道:“风涧,你怎么看?”
被点到了风涧收回思绪,“神秘的组织,被三国所通缉还能相安无事,而且,还有高深莫测的域主——青衣无尘,就连那个夜染也不简单。”
姬如渊眸中划过一道冷光,“如果它不单单只是一个劫匪组织呢?”慢悠悠地掷出几个字。
“公子的意思是说它可能牵涉到朝廷里面的人?”停顿了片刻之后,风涧眉梢微微拢起,“可是那个无尘的性格,不像是会属于他人之下!”那样的狂傲不羁,恣意潇洒的人,会是处他人之下,听命于他人么?想起白天见到那般恣意潇洒的那人,风涧淡淡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着他们的话,夙和愣了许久,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俊郎的脸上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那样的身手,那样的气质,身后还有一个神秘的组织,根本没有必要为其他人卖命。
“所以公子才会任那个无尘取走那枚玉佩?”这就说明以后两人还有打交道的机会,只要在接触,凭公子的能力探清无尘背后的势利是早晚的事。风涧恍然大悟,看着烛火下公子清雅的脸,心中不由升起敬仰之意,公子考虑地太过深远,走一步就连以后的几步都在算计之中。
姬如渊点点头,“无尘取走我的玉佩大概也是这个意思。”
“那看来这个无尘也是聪明人!”风涧看着窗外的夜色淡道。
姬如渊别有意味地勾唇,“棋逢对手。”
风涧和夙和都惊讶地看着自家公子,竹徽那个龙章凤姿的千风太子,公子对他的评价也不过是如月如华似千风,现在对那个青衣无尘的评价竟如此之高么?
“可是,用那枚玉佩也未免太冒险了吧!那可是公子祖传的玉佩。”夙和心中还是惦记着那玉佩,不满地抱怨,万一那个无尘不还呢?
风涧拍了拍他的肩,“放心,公子自有思量。”
“你们先下去吧!”姬如渊优雅地拈了一块滢绿色的子竹糕,神情悠然自得。
“是。”
当两人走到门前的时候,姬如渊慢悠悠地道了一声“夙和”,使得二人顿住了脚步。
“公子。”夙和转头,看着姬如渊似笑非笑的眼神,顿时感觉毛毛的,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往上升。
“对了,你把兵典誊抄三遍,七天后交给我。”咽下糕点之后,用一旁洁白的锦帕擦拭修长如玉的手,不紧不慢地说。
夙和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想要求情,“公子。”让他抄写兵典那比让他去打仗还要艰辛。
“六遍。”雪衣男子面上带着慵懒散漫的笑意,性感优美的薄唇微微勾起,笑容在跳跃的烛光之下,显得虚无缥缈,清艳绝美的凤眸深不见底,眼神既高雅又薄凉,启唇只微微吐出两个字。
夙和的脸垮地更严重了,一脸的幽怨之色。
风涧眼睛里满是笑意,幸灾乐祸地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夙和,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对政治兵略不通,公子是在历练你的能力。
“风涧,你负责看着他写。”回过头嘱咐了风涧一声,继而又细细地挑眉漫不经心地看向夙和,“不得找人代笔,你的字迹虽然难看了点,但我还是看得下去的。”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令夙和的脸黑了一半。
公子,你用得着这么损我么?他写的字只是比之公子和风涧的相差甚远,但也不至于用难看来形容吧!夙和心中已经是在不停地吐槽,看着公子俊雅的脸额前有黑线划过。
风涧和夙和退了下去之后,室内一片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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